十一年春季,齐国因为鄎地这一战(前485年)的缘故,国书(国惠子国夏之子)、高无丕(高昭子高张之子)带兵进攻鲁国,到达清地。
【季氏任用冉有(孔子的弟子)甚有成效,因此思念孔子。
《史记卷四十七·孔子世家第十七》:
季康子对冉求说:“您的军事才能,是学来的呢?还是天生的呢?“
冉有回答说:“我是从孔子那里学来的。“
季康子又问:“孔子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冉有回答说:“任用他要符合名分,他的学说不论是传布到百姓中,还是对质于鬼神前,都是没有遗憾的。我对于军事,虽然有功而累计封到二千五百户人家,而孔子却会毫不动心的。“
康子说:“我想召请他回来,可以吗?“
冉有说:“你想召请他回来,只要不让小人从中阻碍他,就可以了。“
当时,卫国大夫孔文子(亦称“孔圉”,又称“仲叔圉”、“中叔圉”)准备攻打太叔(亦称“太叔疾”、“世叔齐”、“悼子”),向孔子问计策。
孔子推辞说不知道,他回到住处便立即吩咐备车离开了卫国,说道:“鸟能选择树木栖息,树木怎能选择鸟呢?“(“良禽择木而栖”的出处)
孔文子坚决拘留他。
恰好季康子派来公华、公宾、公林,带着礼物迎接迎孔子,孔子就从卫国回鲁国去了。
(此年孔子虚68岁,结束了14年周游列国的流浪生涯)
鲁哀公向孔子问为政的道理,孔子回答说:“为政最重要的是选择好大臣。“
季康子也向孔子问为政的道理,孔子说:“要举用正直的人,抛弃邪曲的人,那样就使邪曲的人变为正直的人了(索隐论语《颜渊》:“季康子问政,子曰‘政者,正也’”。又有《为政》:“哀公问曰‘何为则人服’?子曰‘举直错诸枉则人服’”。今此初论康子问政,未合以孔子答哀公使人服,盖太史公撮略论语为文而失事实)。“
季康子忧虑盗窃,孔子说:“如果你自己没有欲的话,就是给奖赏,人们也是不会去偷窃的。“
但是鲁国最终也不能重用孔子,孔子也不要求出来做官。】
季孙(季康子)对他的家臣之长冉求(子有)说:“齐国驻扎在清地,必然是为了鲁国的缘故,怎么办?”
冉求说:“您三位中间一位留守,两位跟着国君在边境抵御。”
季孙说:“不行(自度力不能使二子御诸竟)。”
冉求说:“那就在境内近郊抵御(封彊,竟内近郊地)。”
季孙告诉了二子(叔孙、孟孙),这两人不同意。
冉求说:“如果不同意,那么国君就不要出去。您一人带领军队,背城作战,不参加战斗的就不能算是鲁国人。鲁国的卿大夫各家的总数比齐国的战车要多,即使您一家的战车也多于齐军,您担心什么?他们两位不想作战是很自然的,因为政权掌握在季氏手里(言二子恨季氏,故不尽力)。国政承担在您的肩上,齐国人攻打鲁国而不能作战,这是您的耻辱。这就完全不配和诸侯并列了。”
季孙氏让冉求跟着他上朝(使冉求随已之公朝),在党氏之沟等着,武叔(叔孙州仇)喊过冉求问他关于作战的意见。
冉求回答说:“君子有着深远的考虑,小人知道什么?”
孟孙(孟懿子,仲孙何忌)硬是问他。
他回答说:“小人是考虑了才干而说话,估计了力量才出力的(言子所问,非巳材力所及,故不能言)。”
叔孙说:“这是说我成不了大丈夫啊(知冉求非巳不欲战,故不对)。”
退回去以后就检阅部队。
孟孺子泄(孟懿子之子武伯彘)率领右军,颜羽为他驾御战车,邴泄作为车右(二子,孟氏臣)。
冉求率领左军,管周父为他驾御战车,樊迟(樊须)作为车右。
季孙说:“樊迟年纪太轻了(据《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樊须字子迟。少孔子三十六岁。”则此年樊迟虚32岁,并不年轻。但据《孔子家语》记载:“樊须,鲁人,字子迟,少孔子四十六岁,弱仕于季氏。”则此时仅22岁。)。”
冉求(冉求)说:“因为他能够听从命令(虽年少,能用命。)。”
季氏的甲士七千人,冉有(冉求)带着三百个武城人作为自己的亲兵,老的小的守在宫里,驻扎在雩门外边。
过了五天,右军才跟上来(五日乃从,言不欲战)。
公叔务人(公为,鲁昭公之子)见到守城的人就掉眼泪说:“徭役烦、赋税多,上面不能谋划,战士不能拼命,用什么来治理百姓?我已经这么说了,怎么敢不努力呢(既言人不能死,巳不敢不死)!”
鲁军和齐军在郊外作战。
齐军从稷曲攻击鲁军,鲁军不敢过沟迎战。
樊迟说:“不是不能,是不相信您,请您把号令申明三次,然后带头过沟。”
冉求照他的话办,众人就跟着他过沟(如樊迟言,乃逾沟)。
鲁军攻入齐军(冉求之师)。
鲁国右军奔逃,齐国追赶(逐右师)。
陈瓘(子玉)、陈庄(昭子)徒步渡过泗水。孟之侧在全军之后最后回来,他抽出箭来打他的马,说:“我走在最后是马不肯往前走(不欲伐善)。”
林不狃的伙伴说:“逃跑吗(五人为伍。败而欲走)?”
不狃说:“我不如谁(我不如谁而欲走)?”
伙伴说:“那么停下来抵抗吗?”
不狃说:“停下来抵抗就好么(言止战恶足为贤,皆无战志)?”
从容缓步,被杀死(徐行而死,言鲁非无壮士,但季孙不能使)。
鲁军砍下甲士的脑袋八十个(冉求所得),齐国人不能整顿军队。
晚上,侦探报告说:“齐国人逃跑了。”
冉有三次请求追击,季孙没有允许。
孟孺子(孟武伯)对别人说:“我不如颜羽,但比邴泄高明(二子与孟孺子同车)。颜羽敏锐善战,我心虽不想作战,但口中不说逃走的话(心虽不欲,口不言奔)。邴泄却说‘赶着马逃走’。”
公为和他宠爱的小僮汪锜同坐一辆战车,一起战死,都加以殡敛。
孔子说:“能够拿起干戈保卫国家,可以不作为夭折来对待(时人疑童子当殇)。”
冉有使用矛攻杀齐军,所以能攻破齐军。
孔子说:“这是合于道义的(言能以义勇。不书战,不皆陈也。不书败,胜负不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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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在郊外作战的缘故,鲁哀公会合吴王(夫差)进攻齐国(欲以报也)。
五月,攻下博地。
壬申(二十五),到达嬴地。
中军跟随吴王(夫差,自将中军),胥门率领上军,王子姑曹率领下军,展如率领右军,齐国的国书率领中军,高无丕率领上军,宗楼(子阳)率领下军。陈僖子(陈乞)对他的弟弟书(孙书,字子占,首见于前523年)说:“你要是战死,我一定能够得志(欲获死事之功)。”
宗子阳(宗楼)和闾丘明(首见于前487年)也互相勉励(相劝厉致死)。
桑掩胥为国子(国书)驾御战车。
公孙夏说:“这两个人必然战死(亦劝勉也)。”
将要开始战斗,公孙夏命令他的部下唱《虞殡》(《虞殡》,送葬歌曲。示必死),陈子行(陈逆)命令他的部下准备好含玉(具含玉,亦示必死)。
公孙挥命令他的部下说:“每人拿一根八尺的绳子,吴国人头发短(八尺为寻。吴发短,欲以绳贯其首)。”
东郭书说:“打了三次仗,一定得战死,在这里是第三次了(三战,现在这次战斗加上前501年的夷仪之战、五氏之战)。”
东郭书派人把琴送给弦多(齐人也。六年奔鲁。正义曰:礼以物遗人谓之问),说:“我不会再见到您了(言将死战)。”
陈书说:“这次去,我只能听进军的鼓声,听不到退军的金声了(鼓以进军,金以退军。不闻金,言将死也。传言吴师彊,齐人皆自知将败)。”
五月甲戌(二十七),两军在艾陵作战。
展如打败高子(高无丕,将齐上军,齐上军败),国子(国书,将齐中军)打败胥门巢(吴上军亦败)。
吴王率领的部队救助胥门巢,大败齐军,俘虏了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孙书)、东郭书,革车八百辆,甲士的脑袋三千个,用来献给鲁哀公(公以兵从,故以劳公)。
快要进入战斗,吴王夫差喊叔孙(武叔,叔孙州仇)说:“你担任什么职务?”
叔孙说:“司马。”
吴王(夫差)把甲、剑、铍赐给他,说:“认真地承担你国君交给的任务,不要废弃命令。”
叔孙不知该如何回答,卫赐(子贡,端木赐,首见于前495年)走在前面,说:“州仇敬受皮甲跟随着您。”
叔孙叩头接受了赏赐。
鲁哀公派太史送回国书的头(归於齐也。元,首也。吴以献鲁),放在新的筐里,下面垫上黑色和红色的丝绸,加上绸带,在上面放上一封信,说:“上天如果不了解你们的行为不正,怎么能让下国得胜(言天识不善,故杀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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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常打算在齐国发动叛乱,但又害怕大臣高氏、国氏、鲍氏、晏氏的势力,所以就调遣齐国的军队,准备攻伐鲁国。
孔子闻讯,对门下弟子说:“鲁国,是祖宗坟墓的所在地,是父母生活的国度。国家的危难到了如此地步,诸位为什么没人挺身而出?”
子路请求出去活动,孔子阻止了他。
子张(颛孙师)、子石(公孙龙)请求出行,孔子不允许。
子贡请求出行,孔子应许了他。
子贡于是出行,到达齐国,进言劝说田常道:“您攻伐鲁国的计划是失误了。那鲁国,是难以攻伐的国家,鲁都的城墙薄而矮,鲁都的护城河窄而浅(“地”,按《越绝书·陈恒传》、《吴越春秋·夫差内传》作“池”,当是。“泄”,按《越绝书·陈恒传》、《吴越春秋·夫差内传》作“浅”,与下文“广以深”之“深”相对,当是),鲁国的君主愚蠢而不仁,大臣虚伪而无用,鲁国的士人百姓又厌恶武器军队之事,这样的国家不可与它交战。那吴国,城墙高而厚,护城河宽而深(此“地”亦当作“池”),武器装备坚固而崭新,士卒精良而充足,贵重的器物、精良的兵器全都在都城之中,又选派贤明的大夫守城,这样的国家容易攻伐呀。”
田常愤怒变了脸色说:“你所说的难,是一般人所说的易;你所说的易,是一般人所说的难。居然用这来教我,是什么道理呢?”
子贡说:“臣下听说过这样的话,忧患存在于内部的就进攻强大的国家,忧患存在于外部的就进攻弱小的国家。如今您的忧患就在内部。我听说您三次求封而三次不成,其原因是因为有的大臣不听从啊。如今您将攻破鲁国来扩张齐国的领土,征战取胜来使君主骄傲,打败敌国来尊崇大臣,但您的功劳却不在其中,那就会与君主的关系日益疏远。这样您上面让君主的心思骄傲自大,下面让群臣肆无忌惮,以此企求成全夺取国政的大事,就困难了。君上骄傲就会随心所欲,臣下骄傲就会争权夺利,这样您上面与君主有矛盾,下面与大臣互相争斗。像这样的话,您要在齐国站住脚就危险了。所以说攻伐鲁国不如攻伐吴国。攻伐吴国不能获胜,百姓在外战死,大臣在内空虚,这样您在上面没有强大的群臣相对抗,下面没有百姓的责难,孤立国君、控制齐国的只有您了。”
田常说:“好。尽管如此,但我们的军队已经开赴鲁国了,现在离开而前往吴国,大臣们会怀疑我,怎么办?”
子贡说:“您按兵不动不要发起进攻,臣下请求前往出使吴王,叫他救援鲁国而攻伐齐国,您就乘机领兵迎击吴军。”
田常答应所请,派子贡南下面见吴王(夫差)。
子贡劝说吴王夫差道:“臣下听说这样的话:实行王道的人不绝灭别的国家,实行霸道的人没有强大的对手,互相抗衡的千钧重量双方,即使只在其中一方增加一铢一两就会出现重心的转移。如今拥有万辆兵车的齐国私下兼并千辆兵车的鲁国,来和吴国争强斗胜,臣下暗中替大王感到危难。况且那救援鲁国,有显赫的名声;攻伐齐国,有巨大的利益。以此安抚泗水之滨的十二诸侯国(按《战国策·楚策一》有“泗上十二诸侯”之语。一般认为指邹、鲁、陈、蔡、宋、卫、滕、薛、费、任、郯、邳),诛伐残暴的齐国来制服强大的晋国,得到的利益没有比这更大的。名义上保存行将灭亡的鲁国,实际上使强大的齐国受困,聪明的人对此坚信不疑。”
吴王夫差说:“讲得好。尽管如此,但我已经与越王交战(公元前494年),使之栖息于会稽山上。越王句践自己吃苦来供养士人,对我存有进行报复的心思。你等我攻伐越国后再来听从你的安排。”
子贡说:“越国的力量超不过鲁国,吴国的强大超不过齐国,大王放下齐国而攻伐越国,那么齐国马上就可平定鲁国了。况且大王正在用救存危亡复兴灭国作为号召,但那攻伐弱小的越国而畏惧强大的齐国,不是勇者的行为。勇者不回避危难,仁者不废弃礼法,智者不丧失时机,王者不灭亡诸侯,以此来建立自己的道义。如今大王能保存越国来向诸侯显示仁义,救援鲁国进攻齐国,威力施加到晋国,各国诸侯必定相继前来吴国朝见,那么霸业就建成了。同时大王一定担心越国的话,臣下请求东进面见越王,叫他出兵相从,这实际上是空虚越国的力量,名义上则是使诸侯相从而讨伐齐国。”
吴王夫差非常高兴,于是派遣子贡前往越国。
越王句践修缮打扫道路,到郊外迎接子贡,亲自为子贡驾车到馆舍而询问道:“这里是不开化的蛮夷之邦,大夫为何恭敬庄重地屈尊光临此地?”
子贡说:“如今我劝说吴王救援鲁国攻伐齐国,他心里愿意而畏惧越国的复仇,说‘等我攻伐越国以后就可以’。像这样的话,攻破越国是必定的了。况且没有报复他人之心却使人怀疑,是笨拙;存有报复他人之心而让人知道,是失败;事情没有发作而消息先传出去,是危险。这三种情况是举行事情的重大祸患。”
句践伏地叩头连拜两次说:“我曾经自不量力,便与吴军作战,因而被困在会稽山,痛恨刻骨铭心,日夜唇焦舌干,只想和吴王相随死去,这就是我的愿望啊。”
句践于是询问子贡如何是好。
子贡说:“吴王夫差为人凶猛残暴,朝中群臣不堪承受;国家困于频繁战争,军队士卒无法忍耐;百姓怨恨君上,大臣内部变心;伍子胥因为直言进谏而死,太宰嚭执掌政事,顺从国君的过错来保证自己的私利:这是行将灭亡国家的政治啊。如今大王果真能调发军队帮助吴国来迎合吴王的意旨,献纳重器珍宝来讨他的欢心,用谦卑的言辞来尊崇对他礼仪,吴王攻伐齐国就必定无疑了。他出战不胜,就是大王的福运了。出战取胜,他必定率领军队进攻晋国,臣下请求北上面见晋君,让他出兵共同攻打吴军,削弱吴国那就是必然的了。吴国的精锐士卒在齐国消耗殆尽,主力部队在晋国疲惫困乏,从而大王便掌握了吴国的致命弱点,这样灭亡吴国就必定无疑了。”
越王句践听了大为高兴,答应按子贡的计策出兵。
越王赠送子贡金子一百镒,剑一把,好矛两杆。
子贡不接受,接着上路。
子贡回报吴王夫差说:“臣下恭敬地把大王的话告诉越王,越王大为恐惧,说:‘我很不幸,从小失去父亲,内心不自量力,冒犯得罪了吴国,以致军队战败自己受辱,栖身在会稽山,国家变为一片废墟,依赖大王的恩赐,使我得以捧上俎豆礼器而举行宗庙社稷的祭祀,这一切我死都不敢忘记,还有什么别的谋略敢考虑!’”
过了五天,越王句践派大夫文种向吴王夫差叩头上言道:“东海服役之臣孤家句践的使者臣下文种,冒昧修书给左右官吏谨向大王致以问候。近日私下听说大王将要振兴大义,诛伐**、拯救弱小,围困残暴的齐国而安抚周朝王室,请求全部出动境内的三千士卒,我请求亲自身披坚固的铠甲,手持锐利的武器,来冲锋陷阵,首先承受飞矢流石。通过越国卑贱的臣子文种奉献先人收藏的兵器,铠甲二十套,斧子,屈卢矛,步光剑,来向大王表示祝贺。”
吴王夫差非常高兴,把文种的话告诉子贡,说:“越王句践准备自己随从我攻伐齐国,可以吗?”
子贡说:“不可以。使他人的的国家空虚,让他人的部众全部出动,又让他的国君随从,不合乎义。国君接受越国的礼物,应许越国的出兵,而谢绝越君出征。”
吴王答应,于是谢绝越王句践亲自随从出征的要求。
到这时吴王夫差就马上征发吴国九郡的兵马攻伐齐国。
子贡乘机离开吴国前往晋国,对晋君(晋定公)说:“臣下听说这样的话:谋划不事先确定就不能够应付突发事件,军队不事先准备就不能够战胜敌人。如今那齐国和吴国将要开战,吴国战而不胜的话,越国大乱吴国是一定的了;但吴王和齐国交战而获胜的话,必定会把吴国军队开向晋国。”
晋君大为惊恐,说:“对这该怎么办?”
子贡说:“修缮武器、休养士卒来等待吴国军队。”
晋君答应。
子贡离开晋国前往鲁国。
吴王夫差果真在艾陵与齐人交战,大败齐军,俘获七名将军所辖的部队而不返回(按《左传》哀公十一年云:“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千。”与此有异),果真又率领军队开赴晋国,与晋人在黄池之上相遇(按《左传》,黄池之会在鲁哀公十三年,即公元前482年。)。吴、晋双方争强斗胜。晋军攻击吴军,大败吴军。
越王句践闻讯,领兵渡过松江(即今吴淞江,亦称苏州河)而袭击吴国,在离吴国都城七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吴王夫差得知情报,离开晋国而返回,与越军在五湖地区(即今太湖。或谓泛指太湖流域一带的湖泊)交战。吴军三次交战都没有取胜,都城大门失守,越军于是包围王宫,杀死吴王夫差而将他的国相太宰嚭斩首示众(按《左传》,越灭吴在鲁哀公二十二年,即公元前473年)。攻破吴国三年后,越王句践在江、淮之东称霸(《越王句践世家》云:“句践已平吴,乃以兵北渡淮,与齐、晋诸侯会于徐州,致贡于周。周元王使人赐句践胙,命为伯。……当是时,越兵横行于江、淮东,诸侯毕贺,号称霸王。”)。
【所以子贡一次出使,保存了鲁国,大乱了齐国,灭亡了吴国,加强了晋国而使越国称了霸。子贡一次出使,使得各国形势的旧格局相继打破,十年之中,鲁、齐、吴、晋、越五个国家各有重大变化(指鲁、齐、吴、晋、越)。】
——分割线——
秋季,季孙(季康子)命令整顿防务,说:“小国战胜大国,这是祸患,齐国没有几天就会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