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吭声的人在这一刻也开始不停地叫价,不管对方是谁,为了得到美人,什么也不顾了。连陈三少爷这背景放在这儿大家也不怕了。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愈演愈烈,白如画听着这价钱不断上升,并且还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脸不禁黑了下来。
什么时候,京城的有钱人这么多?什么时候京城的有钱人变得那么有钱?每次要交税的时候一口一声说的都是自己的苦,每次战事告急的时候一字一句说的都是自己的穷。而如今在这春香阁看到的盛况,白如画心底是一阵的发寒。在边疆的时候,兄弟们总是因为军饷紧凑而每天只能吃馍馍,肉在那时可算是极品。明明是要打仗的人却吃不饱,战败的时候又把责任全怪在军人身上,真是笑话!
喧闹刺激着苍袁浩的耳朵,看着周围的人还有陈义海的反应,不禁‘切’了一声。不就是个女人?在他看来,还没有如画好看。
“一万两!黄金!”话音刚出,全场瞬间变得安静,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那个叫价的人,震惊的神色体现在了所有人的脸上,也体现在了白如画的眼底。
一万两黄金,这可真的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京城有点名头的人家,有时候倾家荡产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而现在这个人却为了让轻烟姑娘陪酒,一口气说一万两黄金!
陈义海似乎也被这惊人的价钱给震到了,转头看着出声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的戾气,“嘁!原来是这个不要脸的。”
苍袁浩也回头看了一眼叫价的人,脸色瞬间变黑,身上散发着令人害怕的死亡气息,“这畜生也来春香阁?”
比起那惊人的价钱,白如画更奇怪的是陈义海和苍袁浩这两个人的态度,“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哈哈哈哈,本大爷说一万两黄金!没人敢叫价了吧?”还没等白如画要到答案,那个嚣张的人便站了起来。
白如画看着站起来的人,他身上穿的是极好绸缎所制的衣服,长得不差,只是一双眼睛里透着邪气,整个人也散发着一种举止轻浮的意味。很明显,这又是京城的哪位顽固子弟,只是这和陈义海和苍袁浩他们不一样。这种人心狠手辣,荒淫无度,不会把人命放在眼里,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择手段。往往靠着自己的背景而胡作非为,无恶不作。
“畜生!我真的忍不住要揍他!”苍袁浩看着那个人,眼底是真正的恨意。
白如画的眉头紧皱,声音也开始变得冷了起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陈义海没有苍袁浩的那种暴脾气,叹了口气,向白如画解释道:“他叫沈子俞,沈家的嫡长子。”
白如画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沈家,她是知道的。说到底,沈家和白家还有些渊源。白家在东辕国算是有历史的一个家族,在建国初期就有了。白家的人世代为官,有的是在朝堂上叱咤风云,有的是在战场上奋勇拼搏。照理来说,白家在皇帝看来应该是眼中钉,肉中刺,能存在这么久,实在是奇迹。但事实上,白家有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规定,不得造反!所以历代的皇帝对于白家也是极其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