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解决了眼前所有事情的任朝阳三人打算继续从平昌往神农架赶去。只是好巧不巧,在西驿站,三人再度遇到了刘员外。刘员外见到三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道“不巧啊,任少侠,这马匹已经全部被我租给家丁用了,要不然我给你租一辆马车吧,马车还舒服一点,我也是坐马车离开。”
任朝阳拱拱手道“不必麻烦刘员外了,我们自己租一辆就好。”
刘员外见状点点头道“那好,我也不跟你推让了。我们赶时间,就先行上路了,后会有期。”说完直接上了马车,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往西去了。
刘员外走远后,任盈盈瘪瘪嘴道“真是大清早让人犯恶心,朝阳哥哥,我们还是慢点走吧,他回京城跟我们很顺路啊,我可不想再遇到他了。”
潘欣仪摸摸任盈盈的脑袋道“小傻瓜,遇到了又怎样,我们不搭理他就是了,再遇到我们就装作看不到的样子,让某人自己去自找尴尬吧。”
任朝阳一脑门子黑线,心想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行侠仗义本来就应该是不求回报吧,虽然这刘员外的所作所为的确让人有些别扭,但是也是人之常情啊。这些话任朝阳可不敢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他敢开口的话,一定不会有他好日子过了。所以他也不接二人的话茬,对驿站的官兵道“官大哥,给我租一辆马车,再帮我找个车夫。”说完任朝阳给官兵塞了点碎银子。
“好的,马上就安排好,你稍等。”官兵收了好处,自然尽心尽力的为任朝阳办事。没多久,一个纤细的小哥就驾着马车停在了任朝阳他们身边。任朝阳扶着潘欣仪和薛盈盈上车后,跟小哥交代了要去的目的地,商量好了价钱,付了定金这才也坐到车里面。
车里,任朝阳对潘欣仪和薛盈盈道:“我之前问过了,从平昌到开封足足有一千一百里路,骑马的话大约要走五天时间,这坐马车我估计最快也得七八天,虽然时间是长了点,但是好在坐马车比骑马舒服,不晒不淋的,还省力…哎哟…”
任朝阳没说完马车就颠了一下,他没有防备一下子被震飞了,落下来重重摔了个屁股墩。“呵呵呵…那你有没有问这中间的路都是什么路啊,平昌依山而建,出了平昌城,要走好一段山路,本来我是想先牵马过山,再骑马继续去开封的,你倒好,直接把马车租了。”薛盈盈见任朝阳硬生生的为他租马车解释不客气的寒酸道。
“行行行,我的错,我不是第一次下山嘛,没有经验,那你之前也不告诉我一下,现在又来数落我。”任朝阳赶紧找个芝麻垫着腚,顺便再替自己辩解一下。
薛盈盈挑挑眉问到“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任朝阳见薛盈盈又来这一套赶紧认输“怪我怪我,这些事情我都该自己提前调查一下。”薛盈盈见任朝阳服软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三个人就这样在车里嬉笑着。
“吁…”不知走了多久,小哥把马车停下来在外面说到“公子,前面有个亭子,不如我们到那里休息一下吧。”
任朝阳掀开门帘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条路夹在两条山脉中间,只是不知为何,这两座山上只有零星一点草木,看上去一点生气也没有,不过前面的亭子四周倒还算整洁,里面还坐了两个书生呢。任朝阳点点头道“也好,小哥一路驾车也辛苦了,我们就去前面歇歇脚吧。”说完,任朝阳先提前下了车,朝亭子方向走去。
来到亭子外面三四米的位置,任朝阳向亭子里两名书生拱手道“在下赶路途径此地,想借用亭子休息一下,不知是否叨扰二位?”
其中一名穿灰色衣服的书生立刻站起来回礼道“兄台严重了,这亭子本来就是建给过往行人休息用的,你我都是一般行人,哪来叨扰一说,兄台尽管请就是了。”
“多谢。”任朝阳又客气了一下就跟潘欣仪和薛盈盈还有驾车的小哥坐在亭下,忽然一个樵夫慌慌张张从山谷中跑出来,见到亭子下这一行人后赶紧过来松了一口气。那名灰色衣服书生好奇地问到“阁下何事如此慌张?可是山谷里有什么凶险不成?”
樵夫喘了两口粗气道“你们都是要走这条路的行人吧,我劝你们还是换条路走吧,这山谷里面有妖怪。”
“妖怪?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不会是有人装神弄鬼吧?”薛盈盈显然是不相信樵夫的话,质疑道。
樵夫见薛盈盈不信解释道“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一个速度特别快的黑影在山谷里穿梭,刚刚一辆马车领着一队骑着马的壮丁进去之后全部被那妖怪杀死了,我是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什么?!”任朝阳一听就知道这樵夫说的是刘员外一行人,而旁边几个人脸上也都有些异样,有的是震惊而有的则是恐惧。“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任朝阳心里那股劲又上来了,这闲事他又想管了。
“不行!”潘欣仪立刻阻止道“你之前明明答应我和盈盈不再管闲事的,先不说害人性命的到底是不是妖怪,就算不是也一定是武功极高的恶人,我们干嘛非要去触那个霉头啊。”
任朝阳皱褶眉头看着山里道“这不是闲事,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儿,在烽火狼烟里就该驰骋沙场,在太平盛世里就要除暴安良,如今我们放任不管,不知有多少人又要因此丧命,所以这件事我们一定要管,这是原则。”
“说得好!”那名穿灰色衣衫的书生也站出来道“书中有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今日得见兄台这样快意恩仇的侠士简直是人生幸事,在下徐然,不知兄台怎样称呼。”
“徐兄你好,我叫任朝阳,没想到徐兄仪表儒生竟也如此侠肝义胆,在下佩服佩服。”任朝阳好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竟和徐然在那里互相恭维了起来。
那樵夫见说不听这群人也就不再多话,叹了口气就往山外走了。任朝阳和徐然还在惺惺相惜之时,驾车的小哥在一旁弱弱的说到“那个,公子,你的钱我还你好了,这趟路我不跑了。”说完,把任朝阳给他的定金尽数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