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任朝阳听到潘欣仪和薛盈盈房门的开关声才放心入睡,这两人实在太让人操心,以致于任朝阳连做梦梦的都是两个人结伴出去,自己四处寻找这样的情节。
天亮,任朝阳刚来到大堂,就见潘欣仪和薛盈盈早已吃完早饭,还好,这两个人还没有忘了他,桌子上还摆着一笼没有动过的包子和一碗粥,任朝阳刚坐下开始吃饭,薛盈盈立刻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朝阳哥哥,吃完饭没事我们去逛街吧。”
任朝阳撇了她一眼奇怪地问“你们昨晚不是逛了大半夜吗,怎么还去?有什么好逛的?”
“昨晚逛得是夜市嘛,我们还想去集市看看。”薛盈盈继续道。
“那你们俩去就行了啊,干嘛非要拉上我,万一我呆会儿跟你们出去以后再说错什么影响你们的心情那多不好。”任朝阳有点不太情愿地道。
“潘姐姐,你看看他!”薛盈盈见任朝阳油盐不进立刻向潘欣仪搬救兵。
“朝阳,你就跟我们俩出去吧,要不然…”潘欣仪说到一半就没在继续说下去。
任朝阳见两人这个样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赶紧关切地问到“怎么了?你们直说啊,这样不是急死人吗。”
“要不然我们俩都不能尽兴的玩,怕你找不到我们着急…哈哈哈哈…”薛盈盈说完自己捂着肚子在那笑得不行。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跟你们出去就是了。”任朝阳实在受不了这俩人在耳边叨叨,只能无奈的答应。
任朝阳陪两人出来之后,就后悔自己轻率做出的决定了。他十分不理解,潘欣仪和薛盈盈两个人都不买东西,为什么还逛得乐此不疲。在发簪摊前试试发簪放回去,在扇子摊钱打开扇子看看又放回去,看到风车拿起来吹吹也放回去…任朝阳说买个带回去吧,还被两个人白眼一顿。
还让任朝阳不能理解的是她们的自作主张,限制他的品味。两个女人买的唯一东西就是给任朝阳穿的长衫,用任朝阳的眼光看是真心觉得丑啊,可是他抗议了也丝毫没有什么效果,一言不合两个女人就生气,弄得他明明不喜欢还要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最后的最后,任朝阳逛得脚都酸了,两个女人仿佛是越来越有劲,走得越发快了。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回到客栈,可算是能歇一歇脚了。三人在大堂要了几个菜,潘欣仪和薛盈盈边吃边数落着任朝阳陪她们逛街一点也不称职,这时候三楼的刘员外又被人群护送了下来,潘欣仪和薛盈盈没见过这场面,嘀咕道“这是干啥呢?大张旗鼓的。”
任朝阳就把昨天小二跟他说的话又转述给了这两人,薛盈盈听后瘪瘪嘴道“真是惊弓之鸟,不过这个什么盗王也是自负,把话放出来现在没法下手了多丢人。”任朝阳夹了一口菜继续道“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再在这休息一天就走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任朝阳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潘欣仪和薛盈盈当然也是。
吃完饭,三个人都在任朝阳房间里坐着聊天,三人商议着明天去西驿站看看马,再买点用得上的东西,话没说几句就听到外面的喊声“有贼啊,抓贼啊,葫芦,我的紫金葫芦~”随即就是外面熙熙攘攘的声音。
任朝阳三人听到叫喊也走出房门来看看怎么回事,只见人群中间那个刘员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任朝阳虽说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是这种事发生在他眼皮底下,他又总想尽点微薄之力,便走过去对地上的刘员外道“刘员外,发生了什么事?”
刘员外拍着地呼喊道“我的紫金葫芦被贼偷走了。”
“贼呢,你看到长什么样子了吗?”薛盈盈也跟过来问到。
刘员外继续说到“刚才我吃完饭,刚回到屋里,我就把紫金葫芦放在床上,我到桌子上倒杯水喝的功夫,葫芦就不见了,我见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就过去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抱着葫芦往北去了。”
薛盈盈有些奇怪的问到“你不是有那么多护卫吗,都哪去了?”
“我回房间休息他们都在外面,就那个窗户,我之前都是锁上的。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背呢。”刘员外哭丧着脸吐槽到。
“刘员外,你先别急,这件事你报官了吗?还是先让官府把城封锁了吧!禁止任何人进出,这个贼他要换掉衣服毁灭证据需要一点时间的。”任朝阳冷静的分析道。
“我的护卫里就有官兵,我这就让他把话带回官府。”刘员外听了任朝阳的话后终于是冷静了一点,赶紧吩咐护卫道“你去告诉县官大人,让他多派些人封锁全城,我愿意再捐出五百两银子。
任朝阳对潘欣仪和薛盈盈道“这样吧,我出去调查一下,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
“凭什么啊,你怕我们给你添麻烦啊,要去就一起去,人多力量大。”薛盈盈有些不服的回应任朝阳,任朝阳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贼跑远了,自己出去无非就是问问路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目击者,心里也没打着能抓住他的算盘,不过既然薛盈盈这么说了,他就直接点头道“好,那就一起吧。”
三人来到刘员外房间窗户外面这个地方,任朝阳抬头看着窗户的位置道“按刘员外的说法,这个贼从窗户出来往北去了,那我们就先顺着这堵墙往北找找吧,一会儿到了尽头我们就分开行动,师姐你往东去,我往西去,盈盈,北边交给你可以吧,这可是最有可能的路线,我们主要找找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听听他们怎么说。”
潘欣仪当然没有什么异议,薛盈盈一听把最重要的北边留给她当然也是乐得不行,好像她往北走就一定能抓住贼一样,见两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了,任朝阳摆摆手道“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