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忍忍就算了,毕竟也真不是一次洗衣粉都没碰过,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一礼拜留一桶衣服,然后……属于男生的专属绝招:翻江倒海乾坤大挪移洗衣法启动!
通俗一点,就是拿个桶,装水,洒洗衣粉,直接踩。
但是没手机就不能忍了!
九零后生活在网络时代,什么张柏芝和谢霆锋离婚啦、好男人陈赫也出轨啦、易烊千玺少年屈原啦、胡歌霍建华好甜蜜啦……他们通过网络获取这个时代的最新消息,当然……都是些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消息……
总之一句话,没收手机简直就像如来没收了悟空的金箍棒啊!
刚来那一个礼拜,余晓楼感觉浑身不舒服。早上起来出操,然后整内务,说到整内务就得说说他们惨痛的【软折磨让人疯叠方块被修炼!】
什么是软折磨?请对比冷暴力这个词,明白了吧。要把被子叠成方块,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着他们三两下就完成了,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豆腐块出现在屏幕上。来部队之后,看班长班副他们虽然水平没有电视上那么好,但是考虑到电视剧有润色的成分,班长班副们那叠被子技术也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但是到了余晓楼手中……
“你们把被子叠成这样简直是摧残你们班副的成果!”这是班长孙宽江的评价。
刚来的新兵都会领到一床被子,考虑到新兵刚来不会叠,副班长会先把被子叠好,被子叠好之后会有叠痕留下,方便以后新兵练习叠被子。当时余晓楼刚领到被子的时候,瞬间亮瞎了那双钛合金狗眼,棱角分明、线条之间没有一丝皱纹,就像古希腊艺术家手中的杰作。
然而现在……余晓楼那床被子,几次内务检查被丢了两次之后,才勉强达到不被丢的标准。
在叠被子方面下的功夫一点都不比体能训练上少,而且跟体能训练相比,叠被子还有一个坑爹的地方。体能训练嘛,你像漩涡鸣人一样关键时候燃烧一下查克拉猛一下就过了,叠被子不一样啊,你能对一团棉花用力?
不能用力,只能绣花似的一遍一遍的用手掌磨,把边和菱角磨出来。跟这种软性折磨相比,余晓楼更希望体能考试一样,一次性痛过就算了。
“体能是会呼吸的痛,拉单杠会痛,俯卧撑会痛,三千米跑更痛!”余晓楼不知道现在跑了多久了,但是经验告诉他,在班副没说停之前千万别露出颓势。所以他哼着自己改编的【想念是会呼吸的痛】,想尽量让自己心情轻松下来,多坚持一些时间。哼着哼着他忽然冒出个无厘头的想法,如果梁静茹知道自己的歌被改成这样有什么想法。
想着想着余晓楼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原本灌了铅似的双腿似乎轻快了几分。
余晓楼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说话其实是二不兮兮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你笑什么?”王道平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的跑在余晓楼前面,听到了余晓楼的轻笑问道。
这里要说一下他们跑步的队形。部队是个只有线条、只有简单直线竖线的世界。方块被子是线条组成的、洗漱室的毛巾牙杯也被摆成一条条赏心悦目的直线,所以部队的人也都是一条直线。
站着的时候以标准的立正姿势挺直脊梁,哪怕天寒或骄阳。坐着的时候也是一条直线,跑步的时候……自然也是一条直线。
就跟卖北京烤鸭的店铺门前,有七个排队一样。不同的是,余晓楼七个人穿着迷彩服,而且他们跑步的步伐完全一样。看上去就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他们的脚绑在了一起,第一个人跑动迈出左脚,后面六个人也在那一瞬间牵引着迈出左脚。
“没笑。”余晓楼狡辩。
“你明明就笑了,我都看到了,我视力可是五点三!”王道平用肯定的语气说,顺便小小的捧了一下自己的那双亮晶晶的钛合金狗眼。
“你眼睛长后脑勺?”余晓楼问。
“……”王道平一时无言,就在余晓楼以为终于把这家伙摆平了的时候,王道平忽然憋出一句话:“我**看到了。”
“噗!”前面几个人终于忍不住了,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们肯定会忍不住趴在地上捶地。
余晓楼感觉天空瞬间黑了,一万只乌鸦飞过。
“**不是眼嘛?”王道平为自己找到的反击沾沾自喜,余晓楼无言以对,也不想和这家伙说话了。
这家伙就是个奇葩、二货、饭桶!
余晓楼的床铺在他旁边,部队的床铺是上下铺那种学校的床架,而且是两个床架并一起,所以余晓楼和王道平可以说是同床共枕。
有一次三班的赖鑫女朋友寄信来了,附带了几张照片。大家围着看照片津津有味,王道平忽然来了句借你女朋友照片看一下,我去一下厕所。
当时余晓楼就感觉天黑了,自己军旅生涯中有这么一个节操无下限的战友,不知道会被他坑多惨。
果然,有一次阿花来了,鬼吼鬼叫被班长看到,于是乎余晓楼六人俯卧撑一直做到开饭,而这家伙趁着自己小值跑了。
有一次,这货嘴欠吐槽了一句什么东西余晓楼忘了,但是惨痛的后果却依旧历历在目。
有一次……道长的有一次太多了!
“别玩了,你们几个回来。”思绪正神游物外的余晓楼,忽然撞到了前面王道平的身上,余晓楼回过神,前面几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余晓楼歪头看了看前面,班长来了。
余晓楼的班长是孙宽江,孙宽江约一米七七,和刀一样的杨宗平班长不一样,孙宽江整天笑眯眯的,跟传统的军人不一样,反而有几分和气生财的商人味道。但是余晓楼可不会嫌自己班长,因为脾气好意味着班长不会怎么整人。瞧瞧一班那几个同年兵吧……余晓楼余光瞄了一下钟卓峰他们,顿时幸福感又多了几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先听哪个?”孙宽江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