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笙瞧着穆飏吃瘪的表情,内心暗爽,不过她也没怎么表现出来。倒是穆飏,瞧着余一笙一副想笑又憋不住的表情,觉得十分无语,立即抛给余一笙一个白眼。
“看来,这几年你没学会别的,《庄子》学得倒是挺好的。”穆飏嘲讽。
余一笙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庄子》,我和书又什么关系?”
穆飏从上到下打量了余一笙几眼,总结说,“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和《庄子》脱不了干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余一笙眼睛阖了阖,已经猜到此庄子非彼庄子了。
穆飏笑了笑,起身又坐回原来的位置,想给自己倒杯酒喝,边倒边说,“看来这几年你的智商还是没什么长进啊,还是这么蠢。”接着有点点头,“也是,《庄子》如此博大精深,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透的。”
“穆飏,你皮痒了是不是?”余一笙威胁,就知道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肯定会脏了自己的耳朵。
“这样看来你也没学到多少了。不过看着你这样子多可爱、多青春、多顺眼啊,何必装呢?”
余一笙:“……”
所以这个叫‘装’子,是吗?!
穆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优哉游哉地品着刚倒的葡萄酒,看向余一笙,“这酒不错,一一,要尝一下吗?”
“不要。”余一笙有点傲娇,“还有,你能别叫我一一吗?”
“是吗?可是我觉得还好啊……一一……”
余一笙:“……”
关于一一这个名字,余一笙是从小就排斥的。以前,余家一直不想公开余一笙的身份,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的成长圈子单纯简单一点。
而且,余一笙拜了穆飏的爸爸做干爹,于是陈老头就趁机给余一笙取了一个名字,叫穆一一。
余一笙小的时候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不过等到长大之后,她对穆一一这个名字可谓是深恶痛绝。就因为这个名字,她不知道被某些人嘲笑了多少次,被别人在背地里议论了多少次。
但是,她又不得不用穆一一这个名字出席各类场合。所以,圈子里的那些人都以为余一笙是穆家亲戚寄养在穆家的孩子。
穆飏手里握着高脚杯,故意在余一笙面前晃了晃,再次追问,“真的不要吗?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那个法国酒庄的那个老师傅酿的啊。”
余一笙从小和穆飏穿梭于各个舞会之间,在12岁的时候尝到葡萄酒的味道之后,就对葡萄酒有一种深深的爱,特别喜欢珍藏葡萄酒。
本来余家奶奶是不同意余一笙从小就喝酒的,毕竟余一笙一个小女孩,平时喝点碳酸饮料她就不同意,怎么可能还同意让她喝酒呢!她觉得,就算再宠余一笙,也应该有个度。不过还是拗不过余一笙的胡搅蛮缠,余一笙妈妈也表示支持。再有,余家爷爷对自家孙女的一切爱好他都举双手赞成,于是余家奶奶也妥协了。
甚至,到了最后,余一笙生气了,余家奶奶都是拿专门网罗过来的葡萄酒去哄的。还有法国酒庄的老师傅,也是余家奶奶找的关系。
余一笙淡淡地瞥了正在洋洋得意的穆飏一眼,轻哼一声,鄙视地说,“不认识好酒就不要在那儿瞎显摆,弄得你好像很懂似的。”
穆飏一听就不高兴了,“什么叫我不懂?!这酒可是我从老师傅手里接过来的,想喝就直说,别在那儿拐弯抹角的。”
余一笙眼神里依旧带着鄙视,不过,她也没矫情,直接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余一笙用手晃了晃杯子,接着将杯口凑到鼻子前闻了几下,然后呷了一口。
“怎样?”穆飏得意得看着余一笙,“是好酒吧!”
余一笙微笑着,在穆飏的注视下,直接将酒倒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