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蒙蒙,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金黄耀眼的宫殿像嵌在碧彩白玉上一般。坐落在楼阁园林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凤瑶宫那华丽的楼阁被九天凤神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凤瑶宫殿内金砖铺地,坐北向南设雕镂金漆凤椅。椅前放置着一面鎏金纹凤的九尺大案。整整齐齐摞放着堆积如山的明黄奏折。
一抹明黄身影单手扶额,倚在案前。
女人看似宁静异常的身影,此时不住剧烈抖动的嫩白媃夷却出卖了美妇的心情……
站在金袍美妇身后的绿衣女官,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女皇手中那一封看似普通异常实则隐含着惊天秘密的密信,欲言又止……
自从一点红八百里加急传回这封密信到目前为止已过了三天,女皇就将自己关在寝殿中,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不论是朝中的大臣还是后宫中的皇夫倒是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却被女皇的死命令吓退回去,不敢再上前一步……
三天了,滴水未进,也不曾言语。再这样下去,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定会吃不消的。
“陛下,已经三天了,您在这样下去,定会……唉,您要保重凤体啊——”宛玥温柔的劝道,她已不知这是第几回劝阻了。
女人蹙了蹙秀美又不是凌厉的柳叶眉,声音沙哑:“你怎么还没走?!”
“陛下这样不知怜惜自己的凤体,宛玥就这样一直陪您耗下去……”宛玥略带责怪的说道,这些年来,自己虽与女皇外称主仆,实则就像亲姐妹般。看着这样的女皇,宛玥心中万分难受。
“呵……你这丫头,这些年来就你还知道心疼朕。唉——”东方暝瑶撑了撑自己早已僵劲的身子,顿时一阵钻心的酸麻感刺入心房。
“陛下!”宛玥忙上前搀扶。
强扯出一抹笑容,刻意打趣道:“谁说只有奴婢,您后宫的那些皇夫们,这几天可快要将门槛踏破了,奴婢是拦都拦不住。”
“你这鬼丫头,他们哪有你这样发自内心,不过是装装样子,来看朕死了没有吧。”女皇冷冷一笑。
“呸呸呸,陛下莫要胡说。除了奴婢,也是有真心关心陛下的,凤后大人几乎每日都在凤瑶宫殿前等候着,而且每次来的时候,都亲自带着一个食盒,里面摆满了陛下您爱吃的膳食,还时时变样呢!”宛玥回想着凤后站在殿前殷切望着殿内的深情,不由深深感叹,凤后虽然看上去冷漠,其实内心却是真爱这女皇陛下的,不想后宫中的其他皇夫,只爱慕权力和地位……
“哎——他嫁给朕真是苦了他了。”东方暝瑶想着凤后幕云遮也不由伤感,他是个好男人,可是自己的心已经给了那人,此时的自己只是一座骨肉罢了,无心无情。他爱上自己,注定要受到伤害,自己也终究是要负他的。
“他现在还在殿外吗?”
“回陛下,凤后刚离开片刻……”
“噢?罢了,去看看他吧。命人摆驾璇云宫”说着,暝瑶起身理了理并无褶皱的明黄凤袍,在宛玥的搀扶下向外走去。
这时,殿外急急忙忙奔来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跪在女皇脚下。
“大胆!!竟敢冲撞女皇圣驾……”宛玥深情凌厉的喊道。
东方暝瑶虚弱的抬了抬手:“罢了,竹鄢何事?竟然如此失态。”
竹鄢是女皇身边除了宛玥以外凤瑶宫的二掌事,是当年女皇还是太女的时候在民间认识的。竹鄢本是东京城内有名南院怜君楼的花魁,卖艺不卖身。却阴差阳错救了当时的太女一命,被暝瑶带回身边,一直服侍女皇。(注:南院,就是古代的**院。竹鄢自然也是男人。)
“奴才该死,女皇陛下恕罪。容奴才急禀。”
“说——”
“遵旨,禀陛下,刚才暗影绯姹回到宫中,说是北燕太子北宫末寒要求求见陛下。因为陛下有旨,不见任何人,所以绯姹让奴才前来通禀。”
“北宫末寒?!”东方暝瑶眼神一禀,危险眯起。“哼,绯姹可说他来找朕何事?”
“这……奴才不知,北宫太子只是让奴才给女皇带来一首诗。”
“诗?!怎么说。”
“座中有一远方士,
笔端尽现寰区事。
荡舟游女满中央,
贞元十二年登第。
日精才现月华凝,
犹疑王母不相许。
峨嵋乖约负支郎。”
暝瑶女皇垂眸深思,精致绝美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深沉,勾唇冷笑,平静道:“不愧是北宫燕儿的种,和他母亲一样,老狐狸。”
“这首诗有什么特别的吗?”宛玥侧头想了想,莫名嘟囔道:“座中有一远方士,笔端尽现寰区事。
荡舟游女满中央,贞元……”
“这可不是一首普通诗,而是一首藏头诗。诗中每句的第四个字都代表着他此行的目的。‘一现女,二现母约’。朕当年就是看中了这个孩子,精明深算,少年老成。断定他此后定会在这片华夏大陆掀起一阵大的波涛骇浪,现在看来,果然没有料错。哼,自然,朕的女儿回来了,朕与北宫燕儿的交易也是时候该实现了。”东方暝瑶优美的唇角挑起一抹深深的笑意。绝美泛着金光的眸瞳中让人一眼望不到底。浑身泛着一种不易近人的寒气和那与之俱来的帝王危气。
“北宫燕儿,我们的游戏即将开始,朕定要好好陪你玩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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