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一座荒凉的院落之中出来了两位年轻的修士,一出院落之后,分别闪身从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祖母,你为什么要将两位大哥哥困在法阵之中啊?”一个体型偏瘦,眼睛圆圆,眉毛尖尖的小女孩开口询问面前满头白发,皮肤白尽的老人。
“祖母觉得彤彤一个人太孤单了,所以想让两位大哥哥多陪彤彤两条,让彤彤开心开心”鹤发童颜,满面红光,眼中金光忽明忽暗的黑衣老妪开口道。
密室之中一阵絮絮之语之后,便完全沉寂下来了。
三个月后,雪岭
雪岭之中一片荒凉,这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山谷,还有无数残枝落叶埋于此地,偶尔还可以看到飞禽走兽在此出没。
一道灰色的身影在雪岭之中不断的穿梭,灰色的身影在一个隐蔽的峡谷之中停了下来。
此灰衣人便是王嘉,当日回家之后王嘉便准备好了马匹与干粮,花了一个多月来到了雪岭,在这雪岭之中已经行走了一个多月,想要在这雪岭之中找到当年发生大战的蛛丝马迹。
在当年火烧雪岭的那片峡谷之中,王嘉发现旁边有许多埋葬战死将士的新坟,这让王嘉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觉得当年如此庞大的大战,应该有幸存的人活了下来,于是独自一人在这雪岭之中寻找线索,如今终于在这片峡谷之中发现了有人生活的痕迹。
整座山谷给王嘉的第一印象便是一座超级大的墓地,山谷之中立着三座墓,地上洒满了纸钱,而且墓地旁有祭祀燃烧完的香灰,还有人打扫过的痕迹。
三块大理石上各自写着“杨家军主帅白衣战神杨延平之墓”,“布衣战神杨延定之墓”,“血衣战神杨延光之墓”,旁边还有一块碑拓,上面写着:
延平,系大唐军神杨老令公杨继业之长子,自小武艺超群,熟读兵书,十四岁从军,经历大小战役百余次,累计军功至十八岁为杨家军主帅。贞观元年,天狼帝国大旱,牛羊饿死无数,天狼帝国左贤王蹋頓亲率百万雄兵入侵大唐,边关战事紧急,大唐仓促应战,节节败退,至雪岭,时任雪岭杨家军主帅杨延平亲率三万杨家军轻骑兵,绕道而行,远赴草原,直奔王庭,一路斩杀草原牧民无数,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堆积如山。
草原大汗冒顿被突然袭来的大唐骑兵打的措手不及,一战而溃,草原大汗冒顿被俘,溃败的士兵将王庭遭受进攻大汗被俘之事向蹋頓进行报告,蹋頓仓促撤兵,于天水被早已埋伏于此的杨延昭打的措手不及,大败而逃。
逃跑的蹋頓以大汗之子之名,联合草原各部落,会盟誓师,誓要血债血偿报族人遭受屠虐之仇。天狼帝国大汗冒顿被时值二十余岁的杨延昭活捉,从万里之外的草原押送前往大唐京都永安交由大唐皇帝芈原发落。
蹋頓亲率的两百多万部族骑兵与大唐陆陆续续聚集于雪岭之地一百五十多万兵马展开了国战,双方于雪岭进行长达四年之久的混战,死伤无数。
失去大汗的天狼帝国本就内部不和,如今又因战事失利,各部族勾心斗角,剩下一百多万天狼帝国骑兵于贞观四年撤退,从此天狼帝国冒顿的几个儿子为了大汗之位相互之间进行常年征战,国力衰退,再也不复冒顿在位之时草原兵锋之锐,大唐帝国北疆从此再无此等重大边患。此战之后,时值二十四岁的杨延昭被封为北疆的最高统帅,凶名威震北疆。
残阳如血,寒风肆掠,短暂的和平又一次被入侵者的马蹄声打破了。
贞观六年,蹋頓结束了分裂的天狼帝国以后,令自己的长子天庆王率领百万骑兵入侵大唐。
杨家军主帅杨延昭亲率百万边疆将士誓死御敌,于贞观六年七月,亲率三万杨家军偷袭天庆王中军大营,以长弓射杀天庆王,失去主帅的天狼帝国骑兵军心不稳,被趁势追击的大唐轻骑歼灭大半,自此大唐北疆再无边疆之患。
本以援军以来,****以犒赏之名令三军于斜谷接受犒赏,内附稻草油火,三军进谷之后,****突然下令杨家军主帅谋逆,当诛杀,下令放火箭,我等百万将士被这突破起来的友军以巨石封入谷中,以火烧之,自此杨家军中孤魂野鬼四处飘荡。
“汉家旌帜满天狼,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生长报国,何须生入雪岭关?”
王嘉读到最后,眼中泪水早已模糊双眼,此诗以明志,这完全是忠心耿耿,何来谋反之意。
“百万雄兵立北疆,不破胡尘誓不还。不悔此生入边军,愿得来世战神前。”
王嘉心中悲愤的吼道。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于此”只见几个布衣大汉出现在王嘉身后,将其团团围住,一脸戒备的询问道。
“贫道乃长公主之子,王嘉是也,今日来此,誓要调查清楚当年雪岭所发生之事”王嘉开口说道。
“尔等是谁,为何会在于此”王嘉老者眼前几个面目狰狞的中年壮汉,询问道。
几名中年壮汉相视一眼之后,凶光外露,杀气腾腾,一齐向王嘉袭来,招招击向要害,下手毫不留情。王嘉一边躲避他们的攻击,一边高声解释道:“尔等不要误会,贫道此来并没有恶意。”
无人听王嘉解释,只是不断的进攻,招招都想要王嘉之命,王嘉最后只好点了眼前五位中年壮汉的定穴,暂时制止住了他们的行动。
“尔等是谁,为何要攻击于我,而且招招想要贫道之命?”王嘉开口询问道。
“我呸,奸贼之子,还敢回来。只恨我等武艺低微不能杀了你,替将军与死去的百万将士报仇”一名脸上容貌尽毁,浑身布满刀疤身着粗布大衣,面颊消瘦,披头散发,眼神凶狠的中年男子开口骂道。
“石拓之上所言真的是当年所发生之事?你们能否告诉贫道再详细些?”王嘉一脸焦急的询问道。
“哼,你爹****那个奸贼当年亲手泡制此事,你怎么不去问他,反而询问我等?如今落到你这个小贼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等尚若皱皱眉头,便不算是杨家军中人”另一位脸上同样烧伤严重,体型偏瘦的中年壮汉反问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等尚若皱皱眉头,便不算杨家军中人”一位毁容比较轻的中年壮汉开口附和道。
“大帅,我等有家不能回,像是孤魂野鬼在外漂泊,孤苦无依,只有这些兄弟相依为命,如今终于可以去地下与众兄弟团聚了。只恨未能替冤死沙场的众兄弟洗刷冤屈,愧对大帅重托……”披头散发,眼神迷离,一脸死寂的汉子望着天上某处旁若无人的开口道。
“还请各位叔叔伯伯告知在下当年发生的实情,贫道愿略尽绵力”王嘉在几位中年壮汉的面前跪下叩首,一脸诚恳的说道。
“你愿意替我等众兄弟洗刷冤屈,还我等清白?”其中一名胡须邋遢,眼神锐利的汉子一脸疑惑的开口道。
“当年大皇子与贫道有救命之恩,贫道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大皇子是如何牵扯进此事被满门抄斩的”王嘉一脸正色道。
“即如此,我等便将当年所发生之事叙述一遍”面颊消瘦体型魁梧的中年汉子开口道。
“当年天狼帝国骑兵突然南下来犯,我等边军浴血奋战,终于在雪岭玉门关阻挡住了天狼帝国骑兵的脚步。
战事紧急,大帅急令斥候以八百里加急,于贞观六年二月将战报送往京师,我等边军苦苦征战抵抗三个月,不见京师援军与支援物资而来。
双方人马于玉门关前死伤惨重,白衣战神杨延定镇守辽西,闻得河西之变,千里奔袭,带领十万辽西精骑前来支援,于金沙滩重挫天庆王偏师,令天狼帝国士气大降。
白衣战神杨延定将兵马驻扎在玉门关以西,与关中兵马互成犄角之势,以应敌宼。
天狼帝国骑兵在攻城时本就损失惨重,如今玉门关前驻扎着十万辽西精骑,在天庆王着前锋部队攻城时半道而击,前锋部队大败而归,玉门关前尸骨如山,受伤将士不计其数,天地一片血色,战鼓轰鸣,万马齐喑。
后来天狼帝国骑兵在受挫几次之后,以优势兵力进攻辽西精骑大营,城中救援兵马被天狼帝国骑兵阻挡,无法支援,辽西精骑损失惨重,辽西精骑主帅血衣战神杨延定带着剩余建制完整的六万辽西精骑退走,不断的骚扰天庆王的后方部队,让天庆王的部队疲惫不堪。
在七月时,****带着百万雄兵陈兵雪岭黑风谷,是夜,中军大帐中正在商议战事的各位将官被一位突然闯入大营中的白衣男子打断,直找主帅杨延昭。
大帅见来人能在守卫森严的百万雄兵之中如入无人之地,知来人神通广大,便脸色平静的吩咐各位军中将领先行回营歇息,谁知血衣战神杨延光誓死不从,众将士看出来人非善辈,拼死保护大帅不肯退去。
最后整座大帐之中的军官全部被杀,惊动了驻守大帐安全的侍卫,白衣男子如仙人一般,御剑而行,离开了大营。
天狼帝国斥候发现城中异状之后传出消息,敌兵攻进了城中,辽西精骑主帅杨延定见杨家军垂死挣扎,而天庆王于山丘之上一副幸灾乐祸之状,以五万精骑攻其中军,射杀天庆王,天狼帝国军心涣散,我等反败为胜。
战事刚刚结束,以****为首的“援军”来了,以犒赏三军之名,将我等刚刚经历大战的将士骗往黑风谷,里面哪里是粮食美酒啊,全是内附干草,火油的麻袋。众将士将情况报告给白衣战神
杨延定时,****下令以巨石封谷,我等成为瓮中之鳖。
****拿出娇诏的圣旨,言杨家军谋反通敌,辽西精骑主帅杨延定私自出兵形同谋反,百万雄兵被****下令火攻,化为灰烬,我等也是因为要安葬主帅尸身时侥幸躲过一劫,但也在那熊熊的烈火之中毁去了容貌。等大军撤去之后,我等前去寻找大帅尸身,百万将士化为焦尸,哪里分辨的清楚啊。我等只能以随身信物找到一副极像大帅的焦尸,将其安葬于此,并且以石刻将当年之事记下”中年大汉说道最后眼眶一片通红,泪水早已模糊了这些铁骨铮的汉子,他们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了友军的屠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