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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纪老

方辰收起灵石回到大厅,此刻郝掌柜已经跟伙计交代好店中的各项事务,正在大厅等候方辰。

方辰一进大厅,郝掌柜看见方辰脸上挂着的笑容,猜出马俊师兄肯定是同意带他去明日的拍卖会了。

“郝叔,咱们走吧,师兄同意,他还给了我一袋灵石,你瞧!”方辰迫不及待从怀中掏出灵石。

“小辰啊,别拿出来了,快把灵石收好。”郝掌柜笑着阻止道。

两人出了“百药斋”,人山人海的街道看的方辰眼花缭乱,与当晚刚进落云城的寂静完全不同。

路边摆起了许多摊位,卖的东西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有灵符符纸,各种矿石,各类妖兽材料,也有灵草灵材,还有不少不知记载何事的各类书籍。

在街上方辰渐渐发现,街道上卖的大多是材料型的东西,成品的如“百药斋”卖的丹药,以及各类法宝法器基本上看不见。

即便能看见也都是些炼气期丹药,而且品质不高,根本无法和马师兄给自己的丹药相提并论。法器亦是如此,要么品级极低,要么根本就是残品,和自己想象中的情景有不少差距。

郝掌柜瞧出了方辰的心思,道:“小辰,你知道这些修士在各个摊位上转来转去不买不问,是为什么吗?”

方辰听郝叔这么一说,发现还真就如此,很少有人真买。笑道:“这些修士倒像是捡漏的?”

“你还真就被你说对了,他们就是来淘宝的。”郝掌柜说道。

“不过……这里能淘到什么好东西呢?”方辰疑惑道。

“小辰,你知道这些摊主和路过的修士都是些什么人吗?”郝掌柜提问道。

“像是……散修?”方辰回道。方辰观察路过的修士和摊主都穿着普通,不像大家族的子弟,也不像宗门弟子。

“还有呢?”郝掌柜继续问道。

方辰摇了摇头。郝掌柜继续说道:“不错,在摊主之中很大一部分都是修仙资质普通的散修,但是还有极小的部分,是没落修仙家族的后裔,甚至是小修仙门派解散后门人的后人。修仙家族和修仙门派传承多年,有一些好东西可能连自己的后人都并不认识,稀里糊涂就拿出来卖掉换灵石。这些摊位上能出现好东西的几率虽然极低,但是那些散修既然来已经来到落云城,还是会到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花极少的灵石淘到好东西。”

两人边走边说,不出半个时辰就来到了一家药材铺门前。

这药材铺门面大小和“百药斋”差不多,大厅都是三四间房大小的样子,极为宽敞。门口正上方悬挂着“纪家药铺”四字匾额。

大门两边写着一副对联:“喜迎八方四路是游客,恭请千朋万友似归乡”。一看就知道这家店应该是卖药材的。

正准备往里走时,郝掌柜突然停下脚步,并拉住了方辰往回走,在离店铺足足有数十丈远的地方停才了下来。并弯腰附耳小声说道:“小辰,一时大意,忘记跟你说了,待会儿要是有人问你是谁,你可不能说马俊是你师兄,也不能提起自己的师父,更不能提起五炎宗。你就说自己是刚来店里的伙计,记住了吗?至于原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我再和你讲。”

“记住了。”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大致上还是猜到了一些,方辰重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方辰也不和郝掌柜并排一起走了,而是走在郝掌柜略微后面的位置跟着,十足像个小跟班。方辰本就穿着就简单,一件半旧的粗布上衣,一条灰色长裤,在人群中毫不起眼,说他是个伙计,根本没人会怀疑。两人一前一后的往药材铺走去。

俩人刚进门,就传来一阵爽然的的笑声,紧接着就看到一名年过六旬的老者迎了过来。看样子应该也是这里的管事或是掌柜,笑声道:

“郝老弟,你可算来了,我在此可恭候多时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方辰路上听郝叔提过“百药斋”大部分灵药药材都是在这里订购的,而且他们也收购“百药斋”的丹药,基本上以丹药抵药材的钱。互利合作,难怪会对郝掌柜如此客气。

“纪老,实在是不好意思,店里事情太多,一时抽不开身,来晚了,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啊……”郝掌柜拱了拱手,略有歉意的道。

“哈……哈……郝掌柜说哪里的话,你店中生意红火,我这里也沾光不是,今日我特意给你多准备了些伏灵草和白术花。”老者大声笑道。

方辰知道伏灵草和白术花都是炼制炼气丹的主要成分。

“诶…这位小兄弟是……”老者终于注意到郝掌柜身边的方辰,问道。

“他是我店里的新伙计,陪他来熟悉熟悉药材。那……我们就先去看看药材,如何?”郝掌柜岔开话题说道。方辰对老者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好好好,药材都准备好了,在里屋,咱们一起去看看。这孩子和你还真像啊,你不说我还以为是你私生子呢,哈哈哈……”老者边走边说,嘴上就没停过,典型的话唠。

郝掌柜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方辰就在后面跟着。可能是年纪大都喜欢小孩的缘故,老者时不时的就转过来看一眼方辰。

来到里屋,看到一堆的草药摆在桌上。方辰看到伏灵草和白术花也在其中,而且数量还不少的样子。观察伏灵草的成色以及形态,可以判断都是十年以上的灵材。方辰正想着,突然老者对方辰道:

“小娃娃,你说说看,这些灵材叫什么?”

方辰一愣,没想到老者会回过头来问自己。方辰看了一眼药材回道:“我只是一名小伙计,不太懂灵材灵药。我只知道这伏灵草和白术花是炼制炼气丹的材料。”方辰想了想,说出了一名伙计基本上都知道的事。

“郝掌柜,不错啊,能认出伏灵草和白术花,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说着也不管一旁的郝掌柜是否同意,拉着方辰的手,也不管方辰听不听得懂,一一介绍起各种灵草,灵草的习性,以及他们的用途。还好方辰在方家的时候看过几本介绍药材的书籍,而且也对此道也十分感兴趣,认真听着并用心记了下来。

看到方辰听的这么认真,老者更是停不下来,头头是道,娓娓道来:

“这是寒阴草,生长在极其冰寒阴寒的高山之地,属性阴寒,十年最多长一寸,这一株也就四十年的火候,用来中和一些药性霸道的灵药有非常好的效果。这是……”

老者管理药店多年,经手各种灵草灵药,简直就是一本活的药书典籍,比书籍介绍的更加详细具体。纪家家族的修仙者不少,但没人正在愿意认真听纪老介绍灵草的。不管资质如何都成迷于修仙之中。无灵根者就更加不会学这些无用的东西了。老者大感无人接他的班。见这小伙计既聪明又感性趣,倒是可造之材。正想着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把他挖过来。

郝掌柜对此也无话可说,只好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等他把桌上的药材都介绍完,才发现,给方辰足足讲解了近半个时辰。

老者意犹未尽的拿出三张储物符,把桌上的灵草灵材尽数收入其中,递给郝掌柜。方辰没想到的是,老者也是一名修仙者。不过想想也是,在内城有些地位的人,基本上都是修仙者,像郝掌柜这样的少之又少。老者修为并不高,只有炼气中期的样子。

郝掌接过柜储物符,也从怀中拿出一张储物符,递给老者,说道:“这里面是你们预定的丹药,今日多出的那一部分伏灵草和白术花的灵石我下次再带来。”郝掌柜不是修仙者,不会法术,灵石和丹药都是由马俊事先准备好的。

老者接过后,并未清点直接揣入怀中,道:“没事,几块灵石罢了。下次你在把这位小兄弟带来就行了。”然后转头对方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郝掌柜对此也是一阵无语。

方辰道:“纪爷爷,我叫方辰。”

“好孩子,今天时间不早了,下次你再一起过来,我给你瞧好东西,保你大开眼界。”老者诱惑方辰一般,神秘兮兮的说道。

老者带着郝掌柜和方辰离开了房间,回到大厅。

郝掌柜拱了拱手说道:“纪老,我们就先告辞了,下个月我会准时来取药材。”

说着就带着方辰离开了药铺,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郝掌柜往后来取药材时,方辰都会一起过来,听这话唠的纪姓老者介绍各种药材。老者每次都会拿出一样极其罕见的药材,如同故意吸引方辰过来一般,那些药材可都是他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平时难得一见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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