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管中窃豹
几天来，月丝并没有给周建安排工作。主要是在社区附近适应环境。据月丝交待：五老会安排周建近期的主要任务是社会调查，一来呢是适应和了解一下水星社会，二来呢是看看水星到底什么地方和地球不同，为什么社会和科技的发展那么的缓慢，希望周建能提出很好的建议来。
通过在小区周围走动，特别是每天由月丝陪着在小区遛弯，周建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如果在地球，人们看到新鲜事都喜欢围观，品头论足。可在这里自己是外星人，这是多么大的新闻啊，走在街上除了偶尔有小孩驻足观看外，成年人都很有礼貌地见面点点头或者干脆视若不见。
月丝告诉他：“第一，水星人生活缺少激情，对什么都比较木然，也不太关心。第二，自从周建快到水星时，电视等新闻媒体就经常宣传，也就是大家在电视中早就认识他了，所以见面也觉得不很新鲜。”
这一天，周建和月第一次去逛商场。
商场面积很大，有三层的销售大厅。商品琳琅满目非常丰富，但顾客却稀稀拉拉没有几个。
各种商品分区摆放。周建想买牙膏，就请来售货员给介绍商品。月丝微笑着充当翻译：“先生您好，要买牙膏啊，这里摆着的是全球所有的型号，有三十种，哪一种都有说明，你看了说明自己挑一种，总有一款适合您。”
周建笑了，看来这句广告词全银河系通用：“那小姐你推荐一下，先看看哪个是名牌吧？”
服务员笑了：“我们这里没有牌子，全球统一就是三十种，而且价钱都一样的。”
“啊，这个..挺好的。于是挑了一盒赶快走开了。”
二人又来到糖果专区，这回月发话了：“也省得我翻译了，我给你介绍吧，这个休闲糖果共有三十个品种，全球统一标准价钱。总有一款适合您。”
二人相视开心地笑了。
其实周建是想买菜和粮食的，想试着自己做饭。
到蔬菜专区，看见好多被洗的很干净真空包装的蔬菜，码放整齐地迎接着他，心情很是高兴，既然叫不出名字那就由月丝做主好了。等转了一圈周建惊奇地发现：“土豆..葱头..。?这东西怎么这里都是？”月丝看着周建惊奇的表情赶快过来：“哦，我是说这两种。”周建指着土豆和葱头说。“土豆、葱头？那是你们地球的叫法，我们这的名字是..”周建打断她的话：“咱们就叫它土豆、葱头吧，好记。我是感到奇怪啊，我们中国幅员辽阔，我去过二十个省份，在哪里都少不了这玩意，后来有机会出国到了北面的俄罗斯，那里的主要蔬菜也是这个。我又去过气候完全相反的另一个国家印度，在那里也吃这个。不是我不爱吃这个，到处都是就不新鲜了不是？二十五光年啊，怎么这里也有，伟大的神啊！真是服了..”
月丝顺手一样拿了两个放到购物车上，说：“那好吧，今天让你尝尝我们水星的土豆、葱头。”
等回到家周建展示厨艺，烹调出来后一尝，完全不是那回事，味道比地球的要好吃很多，原来这东西长得相似但完全不是一种东西..
一辆绿色小轿车从浅棕色主路上拐出来，在一家规模很大的工厂门口停下。
车上下来两个人，是周建和月丝。门口迎接的是这家工厂五人会的主任“西文丝”女士。只见她今年有五十多天的年纪。举止潇洒，气质高雅。一看就是个饱经风霜见过世面的人。
西文丝女士已经提前了解了二位的来意，简单寒暄后就领他们到厂里参观。
这家工厂的建筑也是很具有水星特色的那种，几个大的车间厂房是由两个至四个巨大的六棱体连体建造的，显得宏伟中带着一点科幻色彩。外墙都是水星传统的墨绿色，在豆青绿地的衬托下显得庄重大方。
这是家小轿车生产厂，厂里的工人都是在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设备，一般一台设备由两个人看管，这样方便其中一人来回走动或上厕所。由于自动化水平高，工人的劳动强度很低..
总的感觉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就是焊接和喷漆工序的环保做得很有特色，用超波把工件与外界隔离，全部在内部施工，有害气体从车间顶部直接排出，对人没有一丝伤害。
转了一圈最后到达成品车间，看到最后一道工序总装车间生产出的产品周建笑了，就是街上常见的那种小轿车。
参观完后二位就被邀请到工厂办公楼的接待室做客，周建的调研也刚刚开始。
西文丝女士请他们进入接待室室，迎面墙上有一条醒目的水星文标语，制作很是精致。周建询问是什么意思，月丝告诉他：“这是我们水星所有企业管理层的通用企业宗旨，就是：‘照顾好他们’！”
坐好后西文丝女士说:“当然，我们这里可能与你们地球有很多区别，您也看了，我们的工厂就是这个样子，有什么问题还希望您提出来，也希望向你们学习。”然后笑容可掬地等着周建的提问，其他几位不知是什么领导的人也侧目期待着。
周建笑了笑说：“我很好奇，你们这么大的企业看到的管理人员却很少，你们是通过什么模式进行管理的啊？”
“哦，这个模式是我们水星文明十万天来逐渐完善成形并运行了六万天的成功管理模式。从所有车间的主任中轮流选出五人作为企业五人会的成员，五人会就是这个企业的最高决策层，也就是今天在座诸位。其中选出一人作为五人会的主任，也就是鄙人。五人会任期为一个水星天。”
“我转了一大圈，怎么没有看到你们这有研发新产品的部门啊？”
“哦，不瞒您说。我为我们水星能拥有今天的社会成就而自豪。我们现在所有的产品，我是说社会上几乎所有的产品，都是经过几万天实践证明符合水星人实际生活的产品。就是说已经成熟了，人们也不认为需要变化和改进了。所以，我们就不需要研发什么新产品。我们只要根据国家每年下达的产量指标，按照既定的一成不变的图纸进行按部就班的生产就可以了。而且，我们水星对所有物品的消耗是有一定的量的，所以，我们每年生产的数量也基本上是一定的。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你看，单一的产品造就了单一的设备，单一的技术流程，单一的流水线，维修和操作都是固定的，也让我们的员工一生只干固定的一种工作，工作之余不用继续学习，工作压力也很小..
哦，我们水星还有很多家汽车厂，每个汽车厂多少年如一日，都生产各自的单一产品。”
“你们的员工是怎么管理的？比如说规章制度，奖惩办法等？”
“这个吗，基本靠自觉。我们员工的劳动强度不高，机械化水平高，也就不需要太多的技术，看好设备就自动生产出产品。而且我们实行的是6六小时（换算成地球时间）工作制，然后休息十八小时。每名员工上四个班后休息三个地球天的时间。除此之外还有节假日的休息，总的来说休息的时间远远大于工作的时间。”
“那你们水星大部分人处在休息度假之中，怎么能保证工厂的生产率啊？”
“我们现在的生产水平，只要用很少的人就能满足全社会的需求了，之所以大家都有工作，是为了让大家都有事情做，不是以生产为主的。我这的这条标语你看了吧——‘照顾好他们’是第一位的。”
“如果有出工不出力或者调皮捣蛋等等不轨行为你们怎么处理呢？”
“呵呵，一般是不会的，因为工作清闲收入待遇高，很少有这样的，顺便告诉你，我们水星人的道德水准是很高的。但也不乏例外。我们用这样一个制度都解决了。这个制度不仅是我们企业，也是全社会都在实行的一个制度。
如果一个人有不符合道德规范的，或者说危害他人或者社会的，只要有三个不同的人通过电子举报器举报，那么这个人就要被送去道德学校去改造了。”
“道德学校？真是个新鲜事。”
“在那里要经过大概一周地球时间的道德学习，道德学校会根据这个人所犯错误进行有针对性的教育和培训的，经过道德学校回来的人一般都会变好的。”
“如果这个人要是屡教不改呢？”周建接着问道。
“一般不会的，道德学校是进行道德校正的，效果很好，一般不会再犯了。”
“但这个星球也出现过极少数的人屡校屡犯的事情。那么我们的方法是：经过三次道德学校学习而继续再犯的，将失去原来的工作，在任何地方都会成为监督对象，这种人会终生抬不起头。如果触犯法律的话，会受到监禁的”
“谢谢你们的热情接待，我觉得你们的企业和社会是一个理想的社会，人们的生活是很幸福的，就是缺乏一些发展的动力，我会总结一下结合我们地球的经验给你们提出我的建议的..”
回来的路上，周建心里想：“窥一斑可见全豹，从这个汽车厂的现状可以看穿整个社会。”在车上周建眉头微蹙心情不爽，嘴里磨叨着：“什么不用研发了？知足常乐，你们这是知足自乐！”
月丝听了这话笑了：“你怎么那么感慨，成熟社会享受生活不好吗？”
“哎，我问个问题，你们水星也有警察、法院、监狱和军队吗？”
“这个吗，我们的警察数量很少，一个中等城市就几百人，这些人已经是有些多了呢，整天没事可做。”
“法院也有但规模很小，因为案件很少啊。大多数的事情都属于道德范畴的，由道德学校校正就可以了，监狱的规模也很小，里面的人大多是屡教不改的。”
“至于军队吗，我们水星保持了有几万人的部队，主要是为了应对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件的，平常基本也是无事可做。”
“但有一点我们认为非常重要，我们在星球安全和太空探索上面投入的力量很大，这是因为，我们认为我们将来的威胁可能来自外面。但是，不能令人满意，投入产出比很小，我们的人被社会保护的好像已经退化了，思维死板，缺乏创造力。”
“你们星球的最高权力机构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五老会？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啊？”
“是的，五老会是在全球所有行业和所有地区的最高长官中，哦，所有行业和地区的最高领导也就一百多位人员，在这些大佬中抽签决定的，任期为五个水星天。到期后重新抽签。如果在任期内遭到不同地区和行业超过一百人不信任的话，那么这个人就自动辞职，由抽签决定的新人代替。这种办法只产生五老会的四名成员，至于五老会主席吗，这是我们星球的一个古老的皇族，是我们十万天前统一后的君主家族，君主是我们星球老百姓心中代代相传根深蒂固的信仰。在这个家族三代近支的所有人员中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代替年龄到一百天该退休的老主席，也就是说，这个位置是世袭的。这个主老还是有一定的权威的，他负责掌管国家的安全部门和军队，而且国家定不下来的大事还是要他来裁决。”
“哦，存在就是合理的，在五老会的领导下，你们的社会平安繁荣地走过了那么多年，令人敬佩！”..
不久后，月丝为周建安排了新的一场社会调查活动。
这一天，小轿车停在了一所小学门口。
这是一所一看就是历史悠久的学校，建筑和布局古色古香，别有一番景致。学校大门口上写着巨幅标语：“同学们，你们快乐吗？”
周建由月丝陪同首先走进一间课堂，在最后一排专门留给他们的位置上坐好，进行听课。
课堂上，一位中年女教师在给二年级学生上数学课。她说：“同学们，咱们把昨天所讲的课复习一下吧。正方体有几个面？”她用手指着第二排的一个男孩子说：“你来回答！”
这个男孩心不在焉地站了起来，考虑半天最后干脆回答：“两个面。”
老师生气地说：“不对，就这么个问题三天了还是搞不清楚，你们谁知道请举手。”
老师期待的目光扫过全场，等了半天，尽然没有举手的。老师愣在了那里，当着听课的外星客人觉得很没面子。接着敲了两下讲桌生气地说：“想不起来就别下课。”
坐在后面听课的周建坐不住了，他觉得这个问题这么简单都弄不清楚，这个老师的水平也不怎么样，自己突然想露一手。他笑容可掬地站起来然后走上了讲台，说：“老师，请让我说几句吧。”他手里拿过一个学生的文具盒，指着文具盒对学生们说：“你们看，这个文具盒是几个面啊？”
然后带领同学们一起数：“一、二、三、四、五、六.。。”
“好了，六个面。请你们记住，以后想不起来就拿起文具盒一数就会了。是不是啊？”
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是！”
这时，周建对老师说：“你教学的方法我想如果在生动一点就好了。”
这个女老师脸色很难看，用白眼仁瞪着周建说：“文具盒是长方体，我的问题是正方体，这完全是两码事吗！”
老师这句话呛得周建半天无言以对，心说：“这人脑子怎么不转弯呢，真真的一根筋。”
周建和月丝从教室出来和月丝小声嘀咕着：“怎么那么笨啊？”
月丝笑了：“怎么，你着什么急啊？我小时候也是这样不转弯，大了你看不是好多了吗。”
两个人来到校长室，校长思弟罕先生正在与一位老师说话。
那位老师说：“这个学生你给调别的班吧，真难教。二分之一加三分之一尽然不知道等于几，好几天都弄不明白！”
校长笑了：“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太笨了，五分之二啊。不过我想，干咱们这个工作你还是要有耐心不是，弄到别的班还不是一样啊！”
那个老师看着校长愣了..好像不认识似的，摇了摇头说：“原来是这样啊，这个学生我还是继续教吧。”
一阵寒暄后周建开门见山地说出自己的建议：“如果老师干好干坏一个样的话，那教学还有什么动力呢？如果学生学好学坏将来的前途都一样的话那谁也不愿意动脑子。如此一代一代传下来只能是逐渐大脑退化。”
“我想，教师要竞争上岗，要搞末位淘汰。学生要搞留级，要有成绩榜，学校要分等级，学习好的将来考入好的上一级学校，只有好学校出来的人才将来才能找到好的收入高的工作。这就是我的建议。”
思弟罕校长尴尬地擦了擦汗说：“您说的是你们地球人搞的那一套吧？如果那样的话大家都会有很大压力的，那样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呢？呵呵，不过您的建议很重要，我们会给予考虑的..”
在回家的路上，月丝告诉周建说：“你不了解我们水星，你不能用你们地球的标准来要求我们这里。我们这里各行各业包括教育都是在享受生活的前提下进行的。学生不能给予太多的压力，要求在快乐的前提下学习，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学生一代一代沿袭下来，大家没有学习的动力，学好学坏将来都有一个不错的工作和收入，所以越来越笨，不是天生笨，是不爱动脑子。老师也是混日子，不想怎么提高教学质量，总结教学方法，这就是你看到的现状。不过有一点告诉你，我们水星人虽然学东西比较慢，但学会了就不会忘，非常扎实的..”
离开学校后，周建和月丝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走访了社会中的很多各式各样的行业和单位，从而也对这个社会的结构和弊端有了很多的了解..
太阳已经到了地平线了，如摩天轮般巨大红彤彤的已经不那么刺眼的太阳，悬挂在距山顶不远的天边，像巨人的脸一样俯瞰着广袤无垠的大地。一连几十个地球天连绵不断的晚霞，映的半天如火烧般的殷红，犹如高原少女苹果般的笑脸，始终挂着一抹羞涩神秘的红晕。美的一塌糊涂，地球上从来没见过的美景..
收获的季节来了，走，去农村。
到了原野，土地和农作物的芳香扑面而来，各种农作物争奇斗艳，在秋风中各种叫不出名的粮食穗，如麦浪般翻滚，显现出各种颜色，又以金黄色为主色调。农场工人们坐在各种自动农机上跟踪收获，他们在夕阳的照射下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脸上露出红苹果般喜悦的笑。农场主马路边上巨幅标语写着：“累了请你告诉我。”
在农场主任塞巴罕先生的召唤下，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在收割完的空地上围成一圈，把周建和月丝围在当中，大家跳起欢快的舞蹈来..
周建和月丝也被欢快的气氛感染着加入了舞蹈的行列，真是欢乐尽兴啊，好久没有的感觉。
在塞巴罕先生的陪同下，二人在这里走了很远，一是领略一下迷人的风景，同时也认识了很多不同的农作物。
“塞巴罕先生，我想了解一下农作物病虫害的防治技术，要知道，我们地球所使用的农药在不久之后害虫就有了抗药性，于是，我们就要研制新的农药，如此往复不休..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转基因技术，把有抗虫作用的作物基因转移到农作物身上，从而达到抗虫的目的，不过，这种技术在我们那里是有争议的，有一部分人认为是对人体有害的。农药的大量使用也使得农产品对人体有了很大伤害，可以说，我们地球一直在和害虫进行着肉搏。”
“呵呵，周建先生，不知道你注意没有，你在我们水星生活这段时间里是否被小虫叮咬过，或者被什么讨厌的飞虫骚扰过呢？”
周建想了想说：“哦，是蚊子和苍蝇？到水星还真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塞巴罕先生说：“从前我们水星也有不少包括农作物害虫等有害昆虫，后来都被我们灭绝了。我们采取的办法就是生物灭绝法，也就是让这种东西不能生育繁殖后代，几年后就销声匿迹了。”
“现在，我们水星的农作物没有任何害虫，这个问题已经被彻底解决了。”
周建不由得挑起大指说：“了不起。如果有一天我回到地球，一定带回你们的技术来造福地球人类。”
“那你们是用什么肥料来提高产量的啊？我们地球人类数量逐年增多，而耕地就那么多，所以我们采用大规模使用化肥，也就是说没有化肥就没有我们现代农业，而化肥的大量使用造成土壤结构被破坏，土地板结，而化肥的营养物质含量单一，造成农作物吸收营养不全面，产品品质不好，或者说不好吃。这些还是其次，最大的问题是会造成农作物硝酸盐含量增高，产生致癌物，从而对人体产生危害。我想知道咱们水星也有同样的问题吗？”
“你所说的这些问题在我们水星的某个历史时期都曾经存在过。不过，我们现在的已经不用化肥好几万天了。”
“那你们怎么解决肥料问题，又如何保证粮食安全呢？”
“我们水星陆地面积大，人口少。所以，我们全球就有包括我们在内的一百多个农场，这些农场就完全能保证粮食和农产品的数量了。而且我们所有农场由于地理原因都只能生产半年的农作物。你也许注意到了，我们这个星球到处都是森林和绿地，耕地很少，不是不开发耕地，是多了没有用。”
周建听到这里好奇地问：“冬天不种地，那你们的人冬天干什么去？”
“休息，度假，玩啊。这就是我们当农民的好处，看似辛苦但这个待遇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塞巴罕先生自豪地说。
“另一个就是说肥料问题。我们全球所有的下水道和垃圾都是要汇总到清洁处的，在那里我们会从废物中提取出各种有用的东西，其中主要的就是肥料，这些肥料都是有机肥，你看，”塞巴罕先生走到一台施肥机旁从机器中抓了一把像鱼饲料一样的肥料来。“就是这个，看起来还行吧。我们的地都是施用这种东西，所以你吃起我们的食品来口感好，也不必有任何顾虑。我们还有另外一种肥料来源就是家禽家畜饲养场，那里的肥料也要加工成这样的。”塞巴罕先生指着面前的肥料说..
周建和月丝在这个农场呆了好久，真是印象深刻流连忘返啊，周建在这里找到了家乡的感觉，心里感触颇深：“还是农村好啊，不光饱餐了美景，你看，回来还带回来不少新鲜的农产品，看来不管在地球还是水星，也许在宇宙的各个角落里，到哪里都是农村人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