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帆解释道:“据书中记载,真气,乃修行之人根本,一切术法都需要真气的驱动。真气有多种说法,但在人界常称为真气,而在妖界和神界等常称之为灵力。常人本无真气之说,而自修行之日起,真气便随之产生,融入血脉之中,身体便是真气的载体。修行越深,真气便越深厚,与身体融合也更为紧密。换句话来说,越是修为高深的人,真气受损对身体影响更为严重。”
苏扬来到林云帆身前,拉住林云帆胳膊,道:“林师兄见多见多识广,有无医治之法?”
林云帆沮丧道:“办法不是没有,而且说容易也容易,但说难也难?”
霍然疑惑,问道:“林师兄此话怎讲?”
“张毅如今这般无非是真气载体受损,说简单,是因为只要为张毅修复受损的载体即可,可说难,便在于这修复之法不易。修复之法有二,其一,为之找到真元。真元是真气或灵力汇聚之所,人界大多称之为内丹,由人或妖修为高深到达一定程度之后汇聚而成,就如同人的心脏一般。只要我们为之找到真元即可。其二,为之找到聚灵之物。聚灵之物种类较多,但数量稀少,实在罕见。”
肖立新道:“聚灵之物不好找,但真元却不是问题。你忘了?前写天不是还在山林中打伤过蛇妖吗?当时小爷我心软,放她一条生路,没想到却在这派上了用场!”
林云帆惊慌道:“不可胡来,天山有门规:不可窃取妖物真元为自己所用!否则会被丧尽修为,逐出师门。”
肖立新又道:“可现在是非常之时,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天山门规是为了防止心术不正的弟子化妖物之灵为自己所用,最终走上邪道危害世间。我们有没有做什么违反道义之事。再说,你看那蛇妖,我们本就要收服于它,只是昨天晚上一不小心让它给逃了,捉到他为张毅治病,一举两得!”
林云帆被肖立新说服,“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本就要除蛇妖,现取其内丹也不无不可,也算是为民除害,但你我等人皆不会将真元融入异体之法,此事还得禀告师门,请求师门告知方法。”
肖立新失望道:“原来你不会此类术法啊!既然这样,要不我们干脆带他回天山吧?有各位真人在,要救张毅不是难事。”
“师弟不妥,天山远隔万里,单是回去就得花两天时间,再加之张毅伤重,经不起颠簸,若是强行带入上空飞行,恐多有不测,就地治疗最为妥当。”
“行吧,你懂得多,就按你说的来。郭末师弟,传信的事可否请你帮忙?”
“师兄客气了,传信本就是我的职责,我立刻去办。”
说完,郭末从包袱之中拿出一幅水墨丹青。画中所现是一颗琐大的海棠树,似千年古树一般,枝繁叶茂,无数海棠花儿开在其间,美得如同仙境一般。在一树枝枝头,有一只鸟儿,栩栩如生,虽有白鸽一般的轮廓,但身形羽毛却像鸟儿一般,显得灵气逼人。郭末催动法术,鸟儿浑身散发着金色光芒,头动了一下,随后抖了抖羽毛,挥了挥翅膀,竟从画卷之中飞了出来,郭末伸出手掌,鸟儿停在手掌之上,像小孩一般对着郭末撒娇,不时用小嘴儿轻轻啄着郭末的手臂。郭末望了望鸟儿,鸟儿似乎懂了郭末的意思,撒娇似得扭了扭身子,随着郭末一声:“去吧海棠!”,鸟儿飞出窗外。
霍然看得惊奇。肖立新见状,便解释道:“这画是剑派一高人所作。那时世道太平,没有妖物作乱,自然不需要剑派之人下山救万民于水火。高人素来喜爱舞文弄墨,抚琴作画,先来无事,便随意挥舞笔墨,无意间便创作者海棠灵鸟之图。由于高人在作画时曾注入灵力,鸟儿便从画中飞了出来,有了灵性,听人差遣。后人便将灵鸟用于传信。”
“那这幅画是先前高人所作之画?”
“不是,高人的画自高人飞升之后便留在天山之***门下弟子研习。后人使用之画乃是临摹之作。只因高人画作实在高超,手法更是几近失传,后人只得临摹仙人笔法,很少有创新之作,因此后人画作大多像极高人的海棠灵鸟之图。此图便是郭末师父赠与郭末,只因郭末师父也不知为鸟儿起什么名字为好,索性就给鸟儿起名海棠。”
看着鸟儿不断远去,林云帆说道:“既然灵鸟已经去报信,那我分配一下任务,肖立新,冯程,王春生,万俟君,田宗泽随我捉妖,郭末留下等候海棠消息,其余留在客栈,一旦见到剑派危险信号发出,立即过来增援!”
半个时辰之后,林云帆等人出发,找寻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