苖藤把心一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苗家家传秘术虽不是什么名动江湖的强悍法术,却也有着其独到可取之处,有些类似魔功,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并非正统修仙者所提倡的,但如果用在非常时期的非常时刻,却能收到不同寻常的效果。
“倍增之术!“
这是一种利用高效丹丸强行提升修为和灵力的透支行为,可用在一时,却不能多用,好比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胜或许是胜了,自己也要走到尽头了。
在苗藤吞进一颗药丸之后,原本瘦肖的他身体开始变形,身体和四肢开始变粗变壮,扭曲纵横肌肉都胀破了道袍,变红的皮肤上面的青筋爆起,显得有些恐怖。
“这是妖术吗?“下面有人惊问道。
“不是。“
“有点类似魔道的修炼法门!“
“正是,但却非正宗魔功,只是手法近似而已。“
有些传统的正道修炼方法中也难免会参杂进去一些急功近利的手法,还在传统修炼者可接受的范围内,所以,即使看见苗藤身上这些惊人的变化,也没引起多数人的大惊小怪。
任態见此,脸色微微一变,知道这个办法会使对手的修为倍增,到时就可以和自己的修为相当了,那小子若再使出一些剋制自己之术,自己怕讨不到什么便宜。
想到这里,任熊开始小心应对,不给对方突袭的机会。
“刺心术!“
苗藤在身体完成变化后,修为跃升为筑基初期水平,所施法术威力也水涨船高,'刺心术'为'飞刃术'的一种,是五行法术中的金系法术,是专门针对任熊的弱点而出的克制之术。
熊有着极强的生存能力,厚厚的熊掌即能当攻击的拳头,也能当保护自己的盾牌;即使熊的肚皮破开,肠子流出,熊依然凶悍不减反增,把肠子塞进肚子里后,拿把枯草一堵,就算包扎完成,照样把你扑个半死,伸出舌头来,能把你的脸舔的面目全非!但他有一处弱点,如同蛇的七寸,击中便收奇效,便是它胸口处的那撮白毛,正对熊心,若用利器穿入,必然致命。
可这样小的目标,又在在快速移动的情况下,想要做成此事,何其难也。
'刺心术'专攻准确性,像是长了眼晴一样,向熊心疾射而去。
“当!“
苗藤的刺心之刃却被任熊的一只'龟甲盾'挡在外面,这龟甲盾坚俞钢铁,顿时是火花四溅,飞刃应声落地。
苗藤向着飞刃一点指,飞刃立刻从地上飞回,回到苗藤手中。
一击不成,再来一击!
“乱雨箭!“
只见苗藤将大袖一卷,立刻从中飞出数百支袖箭出来,排名不分先后,如同乱雨一般,激射向任熊。
“不好!“
任熊纵然本领再强,也不可能在电光火石间把这么多的羽箭悉数拦下,总有一些拦挡不住,就射到了他的身上,好在心口处仍有那面'龟甲盾'护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任熊的两个胳膊还有双腿上都有羽箭射中,如同箭杷一般,汨汨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疼痛不已。不过,这些地方都不是什么要害,这点伤害任熊就倒下那就不是任熊了,非但没使任熊惧怕,反倒激起了他的战斗欲望。
“浴血狂奔!“
如同打了鸡血的任熊,红着双眼,满身是血,迎面奔向苗藤。
“霸王连拳!“
任熊的本体拳法术,夹持厚厚的熊掌,根本不惧刀斧。苗藤也想不到自己的攻击反倒是惹恼了任熊,干脆不顾一切的向他攻来了。
近战苗藤岂是任熊的对手,只一拳击中头部便被打翻在地,也不等苗藤爬起,任熊百多斤的躯体便一坐而下,将苗藤给坐在屁股底下,这加了灵力的一坐,差点没把苗滕生死!
“掌门师兄,这任熊的功法好生奇怪,怎的不似我观中功法?“一人问清虚道。
“正是,应该是妖修功法错不了。“
“需要执法长老去制止吗?“
“再看看吧,对苗藤我有些了解,他的家传功法有些古怪,含点鬼修功法,取其性命并非易事。“
“是,谨尊掌门师兄法旨!“
清虚口里虽这样说,心里却也无十分把握,他只是暂时不想打草惊蛇,因为他还不知妖修潜入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幕后主使,有没有内应,多少人参与,是个人行为还是统一行动,敌人在暗自己在明,对一切情况还是一无所知,绝不能轻举妄动。
“鬼修术,替身僵尸!“
只见在任熊连坐之下,苗藤的身体完全变了形,就连皮肤也变黑枯干了,眼瞅着成了一具僵尸,下面的人是一片惊呼。
“怎么坐成了烂尸?“
“怕是不成了,人还活得了吗?“
“是啊,真可怜!“
“快看,他没死,他在擂台的另一外出现了!“一个惊呼道。
“是僵尸替身术,鬼修之术!“另一个补充了一句。
只见苖藤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也见了汗了,显然受伤不轻。
苗藤在被任熊坐袭后及时使用了一个'替身术',留下一具僵尸给任熊折腾,再施展一个'分身术'迅速逃开,这才保住了小命。
此时的他气息极弱,连续的施术令他灵力和元气都损耗了大半,再加上药丸催发的'倍增之术'的副作用极大,灵力供给不上后,苖藤的身体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来,身形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却已虚弱不堪。
苗藤原本还有一个大招未使,可以他现在的状况,如果强行施展出来的话,估计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得搭进去了。
“我认输!“
看着身上扎满羽箭的任熊又要疯狂的追袭而来,苗藤知道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想胜任熊绝无可能,何苦硬撑着给他当活靶子,等着对方把自己给虐死呢!
任熊听到这话后,还是停了下来,依旧一句话也没有,确切的说,从上了台到现在根本就没说过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哑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