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骑上的人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么快的马速下还能抓住他抽下的一鞭,不由的大怒,猛的向前一带,阿雨的身上便被带着飞了起来,还没等阿雨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扔到官道中央地上,接着那黑骑上的人便纵马踏将下来,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阿雨叫一声'完了',眼晴一闭,接着一双铁蹄便无情的踏到他弱小的身体之上,看到之人都是一阵的惊呼。
“咚!咚!“
两声闷响后,马踏之人连瞅都没瞅,没有丝毫的停留,驰马而去,后面马队之人也视若无物一般,或跃或踏,从阿雨的身体上疾驰而过,腾起的灰尘沙石都把他给遮蔽得看不见了,约有些许时侯,黑骑军全部过去了,灰尘渐去,再看地上,那还有阿雨的影子。
过了一个时辰以后,一个满身尘土,衣着破烂的孩子出现在堰城街头之上,不是阿雨是谁?
回想起先前城门前的一幕,阿雨仍旧心有余悸,不过经过了这次险情以后,阿雨这才真正体会到妖族的炼体术有多强横了,就连凡人的战马踏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还能安然无恙,虽然也有痛感,但比起人们认知上的痛要差很多,阿雨在惊吓之后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并未变成肉酱后,忙闪身滚到路边去,等马队走还后,和城外百姓一起进到城中,并问起这支飞扬跋扈的黑骑的来历。
这当中还真有热心人,向阿雨说起了这支黑骑的主人大将军弓雄,阿雨听完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这只虎狼之队原来是跑去云师观要人,要他失踪了一个多月之久的三儿子弓立文。
这弓雄有三子一女,老大弓虎,老二弓豹,就是阿雨在云和殿广场前见到过的那两位,三女儿弓飞燕和小儿子弓立文。这弓飞燕自幼就和弓雄学习道法,修炼秘术。资质之高,还在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之上,弓虎,弓豹并无仙根,所以修炼的是炼体术,弓虎,弓豹做事不绕弯子,能动手尽量不吵吵,能用武力解决的决不和你商量,绝对是用四肢思考的动物。
弓飞燕和弓立文则与两位哥哥不同,先天有本命木灵根,木生火,修炼一身的火属性功法,在修炼上悟性又高,弓雄常常嘅叹弓飞燕不是男儿身,否则必将弓府的未来交到她手上,弓飞燕到了适婚年龄,需要找一名好夫婿,有一个先决条件在前,就是要在道法上先胜过她,她才会考虑要不要嫁给他,而那位要和阿雨用药草换废丹的弓宝,也是有这个心思的,自那日和阿雨分开后,心中便升起一种希望,一旦自己的修为有了提高,本事变大了,或许就能到起弓飞燕大小姐的注意了,弓宝虽然比这弓飞燕要小上那么几岁,可她那模样可出落得上至八十老叟,下至三岁婴孩看了无不心动神驰的撩人样貌和身段决不是区区一个小小的弓宝所能坻抗得了的,从来都能激起看过的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万丈豪情。
弓飞燕当然知道自己艳冠陈都,却不甘只徒有其艳名,她知道若不想被那让贱种男人垂涎三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个肮脏的东西正眼瞧都不敢瞧自己一下,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就得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如何的笑靥如花,下手却是形同蛇蝎!朝中一贵族公子,自视样貌家世无不自信满满,虽然惧怕弓雄啫血凶屠的威名,仍然无法抗拒弓飞燕的美色吸引,竟然在一次单独偶遇之时用强,以图木已成舟之美事,结果美事变憾事,自此以后,再无颜以男儿身视人,哭告国君,终日以泪洗面,却无结果,自此以后,无敢再蹈前车之辙者!
弓飞燕在弓宝眼中依然是个仰望的存在。虽然有一个形如养子的地位在府中,依然知道主奴是尊卑有别的。他自然晓得,以他那点德行岂能入得了弓大小姐的法眼,除非他天纵异禀,一下子火箭般穿升的道法技惊陈国,才有可能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正眼瞧上他一眼,也不知他用废丹胡乱提升自己的方法到底是不是自欺欺人,不过至少成全了阿雨。
弓宝在弓大小姐如此的不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和弓立文两个狼狈为奸,专干那些欺男霸女,人见人恨的下作勾当,这里就要说说那位风流倜傥,人见人恨的纨绔膏梁弓立文了。
要说陈国左大将军弓雄最为宠溺的儿子莫过于三子弓立文了。这弓立文自幼聪明伶俐,见人说人话是见鬼说鬼话,心机又多,十分讨弓大将军的喜爱,又具有先天水灵根,一身水属功法也学得如鱼得水,百变精灵。然而水是水得,更是水性杨花,耽于美色,但凡美女,无论长幼,都要勾搭,完全不似弓雄弓大将军和另外两个哥哥。弓雄弓大将军虽不好色,却也觉得男儿风月场中行走也无伤大雅,任由弓立文胡作非为。宠溺之深,可见一斑。
如今无端失踪了这弓立文如何了得?弓雄立刻带齐人马直奔云师观中要人去了,弓府亲兵,无一不是与弓雄百战沙场,啫血而归的主,面上若无几处刀疤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弓府内的亲兵。在弓雄左右,从不多言,一声令下,立割敌人首级眼晴连眨都不会眨一下。
这一千亲随,无一人有任何军阶爵位,无一人有任何家室亲人,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是他们存在的全部意义。
即便是弓立文这等恃宠而骄的至亲家人,每每近身,都会引来他们警觉的眼神。弓府亲兵,亲敌不分!弓雄对这一千亲从无责备,而他们自始至终从无越轨。如何调教出这千人合一的亲随,无从得知,这也是外粗内细的弓雄最令人恐惧的地方。
他率这一千亲随所到之地,若开杀戒,必定是寸草不生,万劫不覆!安静时,只是如影随形,墨然跟随,所遇人畜,无不自动闪避,阿雨不小心,被撞了个正着,还好阿雨的妖族炼体起了大作用,刚刚是一重啊,就这么逆天,难怪耗费药草如草芥呢,练成功了也真的利害,完全颠履了阿雨对常理的理解,如果回去后冲击二重成功,那自己的身体强横程度岂不更加惊人,受这一场虚惊可是太值得了,阿雨迅速向弓府走去,他要快点找到弓宝,完成交易。
回头再说弓府的黑骑军,弓雄也在队伍中间,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云师观。
当云师观观主清虚道长听说大将军弓雄以及已多年未曾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传说般存在的黑骑军要来到他这云师观的时侯,心不由得往下一沉,云师观可是得罪了陈国的大魔头了。
清虚那个牛鼻子,忙亲率云师观众云师下山迎接,要知道,这弓雄同样是筑基后期顶峰的存在,论修为一点也不逊于他这个云师观主的,更何况他还带着他那一直掩着一层神秘面纱的黑骑军。
作为平衡陈国朝中各方势力的重要枢纽人物,虽然骨子里是国君的人,却从来也不去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得罪这些个权倾朝野的大人物。他要做的就是,识别出这些势力到底归属到那一方,根源在哪,作到心中有数,对于清虚这种很有自知之明的表现弓雄并未表现出多满意,弓立文人已失踪一个月有余,云师观却还没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弓雄岂能善罢干休?
“我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偌大个云师观,高手众多,弟子数千人,找一个人却如此困难,像什么话,清虚老儿,同为学道之人,我称你一声道友,若不识抬举,看我不拆了你这云师观!“弓雄一见清虚的面立刻兴师问罪。
这云师观素来都是被皇亲贵冑礼遇有加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大有人在!早有人在那蠢蠢欲动,刀兵相见了,管他是不是钦封的镇国大将军,老子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高人呢,国君本人还要客气的道一声“道友“呢,你再厉害,我也不鸟你。
清虚多聪明的人啊,早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水深水浅的无知后辈,陪上谦卑的笑脸向弓大将军鞠躬行礼道:“在下无能,未能护住令公子周全,责任全在清某。清某愿一力承担,任凭大将军发落!“
这如果清虚不覚有什么错处,换作是其它子弟子,别说是人丢了,就是死在当场,清虚大概都不会瞧上一眼的。可现在没的这个人弓立文是这个活阎王的儿子,米粒大点的事也像捅破了天似的!清虚岂敢怠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