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的人,或呆坐,或静立,有的挥舞拳头在胡乱的在虚空处乱打一通,有的在不停的说话笑骂,像是疯癫了一般。
“弓姐姐怎么了,目光呆滞,像是魂魄被抽离了身体,怎么会这样,我要去叫醒她!“
“不要过去,你这样反而会害了她。“
“为什么?难道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不管吗?“
“心魔之境只能靠自己走出来,外力只会让她走火入魔,失去本心!“
“那我现在能为她做点什么?“
“等侍。“
姜樱望着自顾在那里痴傻自语的弓飞燕,也不知她在心魔世界里在干些什么,急得姜樱不知所措,只是攥着拳头,紧咬嘴唇,在那里为弓飞燕使劲,希望她快些走出来。
“这孩子有些古怪,他的确识得我这'幻阵',竟然没有进入那'心魔之境'。“风之十分意外。
“怕他作什么,他也不过是个孩子,若碍事,先干掉好了!“车宓不以为然。
“我进去会他一会。“
阿雨眼前虚影一晃,现出一个瘦小的小老道来,行动飘乎,形如鬼魅。
“你如何识得我风家之阵?这阵法可是我风家不外传之秘!“风之质问阿雨。
“你即通晓这阵法,为何敢现身这阵中?“阿雨没有回答,而是冷笑反问道。
“你知这阵的弱点?“风之大惊,正欲退时,只见人影一晃,一记重拳便已打在自己的肚腹之上。
这一次阿雨也没像打柳媚儿时那样,将自己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了,而是全力的一击。
'一鼎之力',以阿雨现在的修为,虽不能发挥到极致,但是用来对付一个只有筑基期的修士,还是够他喝一壶的。
“啊!痛死我了!“
修仙者大都有些傲气,羞于叫苦求饶的,若不是真的疼到一定程度,挨了打是决不会叫出声的。
“这么快的动作,那是…这不可能,绝不可能!一个孩子怎么能做到!“车宓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筑基期修士都做不到的事,一个练气期都不是的孩子做到了,这一定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车宓不是没看到阿雨与林媚儿的那场对决,自然知道阿雨那'惊艳'的一拳,虽然知他修为低下,可对阿雨是有所忌惮的。
而这一次却还是吓到了他!
“瞬身之术!“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想想都让人心惊的组合:不知深浅多少的怪力,再加上这快如闪电的身法,谁能防得住?
车宓的惊讶还没完,紧接着就见阿雨一记锁喉已经控制住了风之。
“解开幻阵!“
阿雨右手的匕首抵住风之的后心,命令道。
风之奋力的挣扎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急得用自己的手指一个劲儿的点指着自己的喉咙。
阿雨这才意识道自己勒的太紧了,风之根本发不出话来。
等阿雨松开手,风之又是一阵狂咳,一个手又是捂着肚子,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阿雨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的时候,猛的感觉风之身上灵气爆发,一股巨大的灵力将自己震出丈许开外。
“体术,灵力吹飞!“
风之果然狡猾,抓住阿雨的一个愣神,突然将阿雨弹开,毫不迟疑的又将身形隐没于阵外了。
“好险!差点没命了!“风之逃出阿雨的控制范围后,这才稍加安心。
“真是没用,连一个没法力的孩子都打不过,还算什么筑基期修士!“车宓大怒,斥责风之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会会那孩子?“风之冷笑一声道。
车宓语塞,他何尝没见识到阿雨的利害,只是,这也太窝囊了吧?堂堂的筑基期修士,竞被一个身有'怪力'的孩子给钳制住了?
“白年你是炼体士,你去!“
“是!“
白年二话不说,跳入阵中,来战阿雨。
阿雨曾见过白年大战弓家兄弟,知道肉身强横,力大无穷,实力不可小视,自己又无太多对战经验,故不先出手,只等白年来攻。
“娃娃,侍吾取了你的小命!“
白年大吼一声,双足一发力,一跃二丈有余,声如惊雷,势若奔马,以雷霆万钧之势自上而下跃将过来。
“阿雨小心!“姜樱大急,她深知白年利害,害怕阿雨吃亏,大声提醒阿雨,同时一怕储物袋,绿色小剑飞出,向白年疾飞而去。
白见见到绿色飞剑,不闪也不避,双臂在空中一展,生生的就用铁臂去格挌当那飞剑。
“铮“的一声,飞剑竟被白年给格飞了出去,与当初格走弓虎,弓豹的飞剑如出一辙。
这白年自负身体强横,对练气期弟子的飞剑器械类攻击不闪不避,硬吃下这些攻击,竟从未失手过,也难怪他对自己的炼体术有如此信心。
说时迟,那时快,白年已经冲到阿雨头顶上方处,手脚齐出,分袭阿雨头胸腹各处要害。
阿雨似被这势头吓傻了一般,竟看不出丝毫招架的迹象,恐怕这拳这脚打在阿雨身上,必是非死即残了!
姜樱双眼一闭,暗叫一声:“完了!“
“轰!“
地面一阵的颤抖,震起的烟尘有一人多高,都把白年和阿雨全都笼罩在其中了,如此强力的攻击,怕是小小的阿雨,想活下来都难了。
“阿雨!“
姜樱已经是花容失色,悲痛难抑,冲过来就要和白年拼命。
这时烟尘散尽,却只见白年高大健硕的身体上全是尘土,口内眼耳鼻中全有,不能的左右转头寻找什么。
就白年一个人!
“阿雨呢?“
姜樱慌忙收住去势,也如同白年一样,四下里寻找起来。
“在你头顶上,白年快闪!“
白年听到车宓的提醒后,就本能的一抬头!
“咣!“
白年的面门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头,这阿雨竟是从天而降,自上而下的打下来,力道之强,足以碎掉一块大青石,这白年终归是血肉之躯,面门亦那刚硬的部位,立时被打得躺倒在地,一只眼肿得跟一个桃子相仿,眼角汨汨的流出鲜血来,身上不停抽搐着,不知性命倒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