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州边境铎军大营
上将军韩豹道:“刚刚信使来话,鄂洪那个老不死的,又是以年岁已高,体弱多病为由推托,不肯攻打郑秀。”一将领道:“上将军,我看我们直接出兵攻入鄂州得了,省得那个老不死的一推再推,此事可不能再拖了。”上将军道:“丞相也是这个意思,他要求我们做好战斗准备,就等大王一声令下,荡平鄂州。”“对,憋死我了,早该这么干了。”众将领纷纷吼道。上将军道:“各位将军回营,整备军队,随时待命。”众将领起身一声“是”退下。
——鄂州王宫
鄂王与众大臣列席而坐。鄂王道:“诸位大臣,公子铎刚刚遣人送信而来,要求我们发兵攻打江南地。这一次,如果我们再不从,公子铎将率大军来攻。诸位说说我们当如何应对?”殿内大臣是议论纷纷,尽是一些这可如何是好啊之类的话。这时黄昌城站了出来,说道:“大王,江南地与我们素来不合,时常发生军事摩擦。我们忍它很久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一举攻下江南地,报仇血耻。”这时鄂州大公子鄂凡站了出来:“父王,儿臣认为,我们与江南地是有摩擦,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郑秀王子主政江南地以来,主动与我们修好,两家早已冰释前嫌。公子铎谋逆篡位,天理不容,当务之急应当与郑秀王子联手抗击公子铎,一为生存,二为正义。”殿内大臣也瞬间分成两派,议论纷纷。黄昌城又道:“大王,自古成王败寇,何来正义可言。郑秀早已是苟延残喘,公子铎必得天下。如果我们公开与公子铎对立,试问一旦开战,我们拿什么抵挡公子铎大军。到时候战事一开,整个鄂州生灵涂炭,我们谈何生存之道。大王爱民如子,就算是不为天下考虑,也请为鄂州百姓考虑。请大王明鉴。”鄂凡慷慨道:“就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绝不能苟且偷生。”黄昌城道:“难道要为了所谓的尊严,拉上鄂州百姓一起受难吗?”大公子鄂凡道:“你口口声声百姓百姓,还不是为了自已的家业。还不是怕自已在鄂州的势力受影响。”黄昌城怒道:“大公子此话何意?”鄂王怒道:“混帐,还不赶快退下!”鄂凡怒地转身离去。
鄂王表情凝重,沉默不语,整个大殿也是一片寂静,等着鄂王的决断。一会儿,鄂王决断道:“举全鄂州之兵,与公子铎决一死战。”黄昌城大惊:“请大王三思。”鄂王大声道:“我意已决。”开始痛苦地咳嗽。挥手示意散朝。黄昌城只得一脸愤怒地离去。
——王都河洛王宫
朝堂之上,众人在等待公子铎。许久来了一内侍高唱:“大王今日身体欠安,有事明日再奏,散朝。”大殿内众臣议论纷纷。
寝宫内公子铎与狐姬把酒言欢,面容憔悴。丞相怒地冲了进来,内侍拦都拦不住。公子铎正搂着狐姬喝着小酒,听着小曲。丞相见后急道:“大王,今日朝会为何不去上朝,诸多要务等着您去处理,您却在这里沉迷于酒色,这会让大臣们心寒的。”说着瞪了一眼狐姬。公子铎被丞相当着那么多人斥责,备感羞愧,就示意那些歌舞女子下去,也让狐姬下去。狐姬不肯,说道:“丞相此话何意,王就是王,臣就是臣,就算王有错,你也没资格教训。我们大王如此英明,明明是你自已没把事做好,怎么怪起大王来了,大王每日为国事操劳,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丞相怒道:“你害了虎王不够还想来害大王吗,你这个狐狸精?”狐姬马上在公子铎身上撒娇:“大王您看,他居然当着您的面这样骂臣妾,他眼里还有没有您这个大王了。”公子铎被激到:“好了,都别吵了。”丞相:“大王恕罪。”狐姬得意地哼哼。公子铎继而道:“丞相有什么事就说吧!”丞相:“鄂王拒绝归顺我们,不惜倾举族之力与我们一战,郑秀也派军队驰援。”公子铎:“那你说说该怎么办?”丞相:“鄂州大世族黄昌城已经答应归顺于我们,只要我们许他坐上未来鄂州之主的大位。”公子铎:“什么?他想得美,这个鄂王都还没灭又来一个。”丞相马上补充道:“大王息怒,黄昌城乃一介投机小人。等我们取得鄂州后,可以轻易将其除掉。鄂州内部现在已经分裂,鄂王独木难支,而郑秀的实力尚在恢复之中不足为惧。臣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应该全力一战,一战定乾坤。”狐姬突然插话道:“丞相,我虽是一介女儿家,但其中道理我也略知一二。敢问丞相,如果兵力都调去攻打鄂州,若此时虎族来攻又当如何应对?”丞相:“我已经说过虎族无力来攻也不会来攻,王妃请不要以一已私怨坏了大王一统天下的良机。”狐姬:“良机?就算像你说的虎族不来攻,那你能保证北方马族不会来攻?渭谷仙境的蓝寇没有异心?敢问丞相,大王的天下是怎么得来的?”公子铎猛地一惊。狐姬继续道:“大王现在已经握有中原大地,已经是天下最富有最有权势的人物。可是万一生变,到时候别说是天下了,甚至连中原都要丢掉,鄂州要攻,郑秀要除,但是可以徐徐图之。”转而又对公子铎说道,“臣妾若有言语失当之处,还请大王恕罪,臣妾也是为了大王着想。”公子铎道:“爱妃也是为了寡人着想,寡人又怎么会怪罪呢。”丞相愤怒地喘不过气来:“大王,请大王明鉴!”公子铎道:“好了,容寡人再想想,爱妃所言也不无道理,你先退下吧!”丞相想继续说,想想无力再作口舌之争,脑袋一歪,叹气道:“臣告退。”
丞相走后,狐姬继续道:“大王,臣妾总觉得丞相比任何人都急于立功。古人都说功高震主,天下是您的,可要是别人眼中只有丞相,到时候臣妾都不知该喊谁大王了。”公子铎眼睛一瞪。狐姬马上装道:“臣妾该死,请大王恕罪。”公子铎若有所思。
丞相出王宫门口坐上了早已久候的马车。副手金壁问道:“丞相,为何今日如此怒气冲冲。”丞相叹道:“大王已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曾经的锐气早已钝化,恐重蹈虎王之覆辙。”副手金壁道:“那我们要怎么办?”丞相道:“先这样吧,怎么说他也是大王。走吧!”副手金壁:“是!”马车辚辚而去,太阳日斜。
——铎军韩豹大营
得知不攻打鄂州,大将军韩豹怒地摔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