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兵从小被妈妈王香一个人抚养长大,因为他爸爸在他2岁时离家去打工以后就在也没有回来了。
家里也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爷爷也百病緾身,下不了地。王香也因为平时要照顾爷爷,种不了家里的几亩土地。只能把土地交给村子里的其他人种,以保证土地不会丢荒。
而她则带着2岁的何小兵和爷爷,从老家下河村来到夏云镇生活,一来到镇里面后,就去医院为他爷爷检查身体,医院查出他爷爷患有癌症后。
王香不顾何小兵爷爷的反对,坚持让他爷爷每月做化疗,他爷爷虽然万般不愿,觉的自己拖累了何小兵母子。
还离家出走过,但都王香找回来了。最后,王香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说:“如果你老人家在这样,我就陪你一块去,现在好歹我们三个还有一个家,小兵从小就已经没有爸爸,我不想他再连爷爷也没有了”,
他爷爷被王香说服了,住进医院后,坚持做化疗。虽然每次做化疗时都很痛苦。但何小兵爷爷从来没有叫过一声,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每做一次化疗的钱,都是王香每天打着二份工,平时从不买衣服,何小兵不买玩具的钱里面省下来的。
何小兵从14岁后就没有在上学,因为他知道家里的情况。他妈妈王香不管怎么说他,他都坚持不肯去上学,老师也来过,但也劝不了拿定主意的他。自从他14岁开始在镇子里卖报,18岁在电脑店打工以来,他妈妈才从每天早上6点起床,晚上10点回家的生活中解脱出来。
这些年来,他妈妈打工的钱,和他自己打工的钱全都给医院的爷爷治病了。他们居住的地方一住就是20多年。家当也是半点没有,现在身上的存款还是他爷爷在二个月前去世而存下来的。
打开电脑,给自己死党石要军发了条信息:“石哥,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清镇那有个发传单每天70块的工作吗?现在还招人吗?,招的话我明天就过去打几天工,我失业了。”
消息发出去以后,何小兵用水壶在出租房门口的水管中接了一壶水,放在电磁炉上烧起后,正蹲在床下拿出方便面时。听到QQ响起的消息提示音。
打开一看,是死党石要军发来的:“失业了?,恭喜!都跟你说了来清镇和我混,每月吃香的、喝辣的,你就偏偏在那破电脑店工作不来,这下好了吧,被人开了!,还不赶快来投奔你石哥,那房地产公司发传单的地方还招人的,明天早上你坐车过来,到时我去接你,你是不是缺钱?,我身上还有点钱,但你从小就不会跟任何人借钱,我也就不多说了。如果真的缺的话,不要撑着,我们两谁跟谁,我先去撸二把英雄联盟了,你来不来?”
看到还招人,何小兵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了一点,要不是有这个死党推荐的工作,自己这最后几百块还不知道从那弄到,何小兵从小绝对不跟任何人借钱,因为有次爷爷病重需要钱救急时,他看到妈妈求那些所谓朋友借钱时的样子,他妈妈是跪在地上才借到几千块的救命钱的。
那场景简直就像在他心上割了一刀,从那也后他发誓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借钱,这事也成了他的心病。他妈妈这段时间因为爷爷走了,绷了多年的弦放松下来后,身体中的各种暗疾都开始慢慢发作了,手里的钱也就刚够她每月买药的。现在找到打临时工凑齐这最后几百块的方法,等以后发达后绝对不会让她在吃苦了!
给石要军回了句:“我先吃东西,吃完睡了,明天早上坐早上6点的车去清镇,可能8点左右到,你不用来接我了,到时我直接去你家,你直接带我去上班的地方就行了。”发完后也没看死党的回复,看到水壶里的水开了,用开水泡着方便面。走到门口打妈妈的电话,跟他说了要去清镇打一段时间的工,住死党家不回来的事情后,站在门口看着天上的乌云,心想自己也能像那此乌云一样自由自在吗?
看到外面憋了许久的雨就像被人一棍捅破天一样倾泄而下,看着面前下着的倾盆大雨,何小兵心中默默的想道:“昨日种种昨日死,今日种种今日生,以前的自己已经被这暴雨冲走了,以后我要为自己和母亲而活!绝对不会让妈妈再吃这种苦,然后自己也想要看看这个精彩的世界”
1月21曰凌晨6点多。天色还是漆黑一片,在这个昼短夜长的季节,除了那些因为要做早点生意而早起的人,其他人全都还在梦乡中时。
通往清镇的公路上,已经有个手揣在兜里,背上背着个旅行包的削瘦身影站在路上,边跺脚活动身体边等车了。不错,何小兵己经在这等了有一会了,他从早上5点多就起床,洗脸、刷牙后就等在公路边了,一边跺着双脚一边想:“如果是六七月这时怕早就有车跑了,现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自己背上包里还有自己的全部家当5700块钱,别被人抢了,那样就惨了!,要不还是去镇上的车站里坐早上7点半发往贵阳的班车吧,但是这样一来,到了清镇的话就赶不上今天的发传单工作,只能明天开始工作了,这样自己召唤第一个士兵的计划不是就要往后推迟一天吗!”正在何小兵犹豫是不是去车站里面乘坐班车的时候。
迎面开来一辆驶往清镇方向的客车,这是昆明方向的长途客车,从昨天就开始出发的,今天早上才到夏云镇这儿。看到这长途汽车后,他双眼一亮,也顾不得自己麻木的双腿,慢慢挪到路边,用力挥着手,还怕司机听不到,不停的大声叫道:“师傅、师傅,有人、有人停一下”,还好开车的司机师傅没睡着,耳朵也够好,这才在这寒冷的早上停下车,车停好后打开门,何小兵急忙的搓着手跑上了长途大巴,一上车后,一股空调暖气迎面扑来,让他冻僵了的脸感觉到一阵阵热气。给司机师傅交了钱后,找了个空位坐下后,才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7点,还赶的上今天的发传单工作
清镇客车站,一下车,何小兵紧了紧背上的旅行包想:“里面可有自己全部身家,哪怕把自己掉了,也不能把它弄掉了”。
刚刚跨出客车站门口时,就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声叫道:“小兵、小兵我在这,”抬头一看,看到了是自己昨天明明跟他说过,不要他来接自己的死党石要军。远处客车站门口的角落中,一个27岁的年轻人,1米8左右身高,微胖的身体,方面大耳,给人一种看了就产生好感的人年轻人,一边正在跺着脚,一边向着自己挥手。
正是死党石要军,他骑着一辆大黄蜂摩托车,缩在车站门口的角落躲着这初春早上的寒风。可能因为摩托车不能骑进车站,他也只有把摩托车放在车站门口的这个角落里等自己了
。何小兵急忙向他走去,刚走到他身边就说道:“石哥,不是说不要来接我吗,早上这么冷,几步路的事,我去你家叫你多好。”看到何小兵过来后,石要军一边发动摩托车调头,一边说:“我们两从小玩到大,这几年我和我妹搬到清镇后你都没来过,我也就在网上跟你说过地址,你找到我们住的地方也不容易,我直接来接你的话,哪怕你因为没有拦到客车来的晚一点,我也能用摩托车送你去上班。”听到这话虽然我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觉的这个死党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当何小兵跨上大黄蜂后座以后,石要军缓缓的加着摩托车油门驶出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