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是她这辈子最痛的伤疤。
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伤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可是现在提起来,她依然觉得心口一滞。
疼的无法呼吸。
那时候蒋安然跪在她面前,哀求她救救外公的事业,让救救顾笑笑,顾笑笑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就要让赔上整个慕家,而对方却看上了她,只要她去陪那个男人一夜,一切都将过去,她说要考虑几天。
未等她有回答,便被灌了药,打包送到那个男人的床上,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人生中最美好的第一次就毁在了一个连脸都没有看清过的男人身下。
那时候她连自杀都无法让她解脱,更可悲的是她还怀孕了,那时候若不是他留在自己身边,只怕她……
“笑笑!”蒋安然端着碗碟过来的时候,便听见她的话,她怒斥一声。
顾笑笑连忙低下头去,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喃喃解释道:“对不起。”
“让你见笑了。”顾振生脸色不自然。
慕凡星沉着一张脸,起身,冷冷的道了句:“我先走了。”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留下来吃个饭,住一晚吧,晚上你外公也会回来。”蒋安然恳求的拉着她的手,无比慈爱。
慕凡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幻莫测的看着她。
外公是她还愿意待在这个地方的唯一理由。
饭桌上,她埋头吃饭,就连片刻的抬头都没有,几个人的谈话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她感受到一股探究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景慕白不过回了三次“嗯”,道了几句“谢谢”便让这一家三口觉得其乐融融,不停地给他夹菜。
景慕白避过他们的菜,将她留给了顾笑笑,她受到了鼓励一般,一晚上都处于兴奋状态,她跟景慕白的事情要成了。
饭吃的差不多,眼看着家里的佣人要来收拾餐桌,蒋安然委婉的开口:
“慕白啊,难得来我们家,要不留下来住一晚上,明天我们家笑笑正好要去音乐会表演小提琴独奏,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顾笑笑顿时脸上一红,娇嗔道:“妈……”
慕凡星见这对母女一来二去的推脱,简直无聊到极点,她一推碗筷,道了句:“外公回来了叫我。”
蒋安然脸色有片刻的不自然,却又连忙道了句:“好。”
慕凡星的房间倒是没有变化,还是她离开时候的模样,她恼火的听着楼下的动静,她明明就知道外公根本不会回来,她依然留下来了!
景慕白竟然真的会看上顾笑笑?
她心里很不舒服,堵得慌,这种感觉不知从何而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楼下的声音渐渐消失。
慕凡星听到各自回屋关门的声音,她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景慕白没有留下来。
她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洒在身上,让她疲惫了一天的心终于得到些许缓和。
“哗啦”一声,浴室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极具压迫性的身影朝她靠近。
“你干什么?”她惊呼一声,她的唇便被他强势的气息占满,她惶恐的看着眼前男人,推攘着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景慕白用力的啃咬着她的唇,像是惩罚一般,弄得她生疼。
“你属狗的吗?”慕凡星得了空闲,终于推开他,气急败坏的嗔怪道,一边拿过浴巾裹在身上,以免被他占了便宜。
景慕白阴阳怪气的看着她,道了句:“你身上有那一块地方我没看过,没有摸过吗?”
说着他的手便不自觉的去扯她的浴袍。
慕凡星冷眼瞥了他一眼,哼哧了一句:“妹夫,你这样可不好,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不得被浸猪笼吗?”
“妹夫?”景慕白似笑非笑,欺身靠近她。
慕凡星柔柔推了他一下,娇笑道:“不想当我妹夫的话还留下来过夜?”
“你在意?”景慕白觉得好笑。
慕凡星给他一个白眼。
他不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也不是最后一次问。
她从接近自己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为了钱,这三年,她一直很安分,他也很尽兴,只是他有些好奇,她的心到底在哪?
她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景家少奶奶的位置吗?
“当然在意,我怕我们的关系被人发现。”慕凡星走出浴室,从衣柜拿出一件真丝睡裙,泰然的在他面前换好。
景慕白呼吸灼热,靠近她的脸,问道:“我们什么关系?”
“以前有关系,现在结束了。”慕凡星娴熟的往后挪了两步,离开他的压迫范围,她说过结束那还会纠缠不清。
她拿起梳子,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梳顺,发丝还滴着水,一滴一滴落在淡红色的睡裙上,印上了皮肤的颜色。
丝滑的睡裙裹在她纤细的腰肢,凝脂般的肌肤在灯光的掩映下显得十分诱人。
景慕白目光一暗,上前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暧昧的道了句:“你未婚夫没来?”
“嗯哼。”慕凡星耸耸肩。
“你的孩子是他的?”景慕白似是无心,问了句。
慕凡星心头一滞,对上景慕白讳莫如深双眸,她心头一紧,沉默良久,道:“是。”
景慕白面色一沉,咬牙道:“慕凡星,你真能耐!”
小半个月不见,他竟然还学会夸人了,真是难得,她还未调侃,便被景慕白意味不明的眼神逼了回来,他眼底是她看不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