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茉回到别墅,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她拿出拖箱,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干净。
其实东西也不多,就一个小小的拖箱也能够装完。
陈婶跟在她身后,随着她忙前忙后的,苦口婆心地劝道,“太太,有什么事等先生回来再说,你一走,机会就没有了”
在陈婶那一代的观念中,那就是无论怎么吵架,也不能搬出去,而且太太本来就没有娘家人撑腰,这一走,还怎么能回来。
叶茉拉着拖箱,走到门口,她把钥匙和他给的几张银行卡放到鞋柜上,无声地看了眼生活三年的地方,发现心头上涌起一抹淡淡的不舍,突然她伸出手轻轻抱住陈婶,“陈婶,我和他离婚了,谢谢你这三年来的照顾”
“林总”祥叔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林拓,小声提醒道,“太太要走了”
祥叔是过来人,他知道后座的男人对太太还是有情的,就在前几个小时,林总回到林园,发现太太连夜离开,随即大发雷霆,如果不是老夫人开口求情,自己肯定被辞退了。
闻言,林拓打开眼睛,征征看了过去,一夜没睡的他,黑眸依然深邃,却看不出深藏的情绪。
她从别墅出来,不顾陈婶的劝阻,固执地拿着行李离开。
那清瘦的背影在他的瞳孔中,逐渐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在斜坡的尽头里。
无人知道,在他平静的俊颜下,隐藏着深深的不安,那紧攥车门的手,青筋猛跳。
转身回去的陈婶,看着一室的空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突然,门卡的声音响起,她狐疑地转头,当看清楚来人后,低头恭敬地说,“先生”
“嗯”林拓看着没有变化的别墅,粉色抱枕静静放置在沙发上,恒温空调在转动着,她并没有带走多少东西。
他上去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熟悉的味道涌入鼻尖,清幽淡香,她从来不抹香水,就这样自然而活,恍神间,仿佛看到她披着浴巾,头发湿湿地从浴室走出来,胡乱擦擦头发,突然她抬头,嘟着嘴而说,“林拓,好冷,快把门关上”
林拓下意识把门关上,再一次转身,满室清净,她不在了。
视线一转,他黑眸闪动几许,灰色床头柜上躺着一枚女款铂金钻戒,这是他三年前吩咐助手去买的,也是他们的婚戒,平日只见她用一条银色项链把戒指戴在脖子上,从没有见她戴在指间,而自己的,林拓蓦地一征,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扔了。
叶茉付了钱给出租车师傅,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她拿起手机,拨了一组电话号码,站在十字路口上,看着人来人往。
在这个城市里,她最亲近的人也只要安安了。
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叶小茉,是你吗?,你没事吧?”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安安通过电视全部知道,想要打她电话,又总是挂机。
关心的话语传来,令叶茉心中一暖,就如这暖阳,驱散她心中的冰冷,“我很好,就是无家可归”
“说什么傻话,来我家,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