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了。
随风飘舞的秋叶在空中肆意地飞舞,不急不慢,从从容容地飞着。累了,就随意地躺在这条颇有年代的小巷,从此长眠不起。夕阳洒在青石板路上,路边的灯光朦胧已亮。
一阵秋风吹过,一旁的男孩正打着电话,不禁打了个寒战。
男孩穿着随意,头发形似鸡窝,眼神略有不羁,脚上还踏着一双拖鞋。
他的名字,拿破仑。
这个名字的原主人曾是一个不可一世的法国人,而他也是中法混血。如果法国的拿破仑有幸见到这个拿破仑的样子,估计一口血得喷到天上。
名叫拿破仑的男孩不紧不慢地说着:“哦,知道了,晚上见面的时候穿漂亮点儿。”边说着步子便迈向了一旁。
一旁是一辆九百万的迈巴赫,在夕阳的映衬下黑色的车身显出了它的风格——宛如一位沉稳的长者,旁边的行人只是稍微瞥了一眼,默叹,有钱就是任性。
夜晚七点,北京后海。
这里聚集着上百座的酒吧,彻夜灯火通明,驻唱歌手略显沧桑的嗓音感叹着青春的逝去,远眺这里,许多人想过“这是个不会消沉的地方”。
短短的十分钟时间,拿破仑又出现在了这里。
他开着这辆价值九百万的迈巴赫,吸引了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好歹还能和他名字的那份霸气沾得上点边。随机,车门打开,在众人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中二病少年。旁边有个扫地的大爷看到了,脱口而出一句“小子你偷车啊”
拿破仑嘴角无力地向上扬了扬,心中却是暗笑,呵呵你们这些人到底就跟我不是一个层次的,朕的兴趣不在于穿衣打扮,那可全都是些庸俗的东西。
幸好围观的人们没猜出他的心理活动,不然他会收到数十个鄙视的目光。
好在拿破仑也无所谓,伴随着拖鞋哒吧嗒吧的声音,他来到了一个酒吧前。
这个酒吧不大,也没有嘈杂的音乐响声,从门外看更像一座茶楼,朴素而又不失自身的情调与气息。酒吧里的灯光也是昏黄的,但却是那种令人平静的昏黄,绝不是让人感到意志消沉的昏黄。
这时,他好像发现了世外桃源似的,朝大厅的一个角落奔去。
“跑啥呢?老娘坐在这儿还会飞走啊?你也算个有身份的人啊,怎么还像个小孩一样?”一声厉喝打破了气氛。听得出来,声音极度尖利,不是脾气暴躁的年轻女孩儿就是个泼妇。
拿破仑一见她就安分了下来:“是是,路姐说得对,听路姐您的指示就是我的本分。”随即又来了一阵嘿嘿的笑。
“不对,我说路姐您在吗穿得这么不入眼啊,和这场合格格不入呢。”他还是带着笑意。
“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可是头等大事!你刚从床上下来还是怎么,穿得这么闲散!”一束灯光打在此人脸上,她大概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长得还算清秀,头发却是染成了纯白色,和她一身漆黑的打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此时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还有几个小混混在大厅的另一个角落讨论着她的身材……声音不小,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
拿破仑心想麻烦了,又要帮路姐付医疗费了!
这个想法在他的脑袋中冒了出来,他还来不及去阻拦,女孩双脚一蹬轻松地跃到了空中,双手攀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顺势窜到了那几个小混子前,从腿上拔出一把锋利的三棱刀直指其中一个的咽喉部位。刀尖已经接触到了表皮,稍一用力就会割开他的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