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说完,张天不觉接话道,
“白姑娘,既然法海与你已经不死不休,不知,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也没什么好打算的,如今,法海断臂,实力大减,对我们已经没什么威胁了。”白素贞回复道。
“虽是如此,但法海毕竟是化神境的大修士,此时的你们,虽然不怕他正面报复,但就怕他使阴招啊。”张天提醒道。
“这...”白素贞听到张天所言,有些犹豫。
“这什么这啊,姐姐。张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可不能相信法海这老秃驴的人品。”小青见白素贞犹豫不决,有些焦急的道。
“张公子,那我们该怎么办?”白素贞也没有了主意,只好请问张天。
“不如这样,这段时间,张大哥就住在我们这里?”不待张天回答,小青已经在一旁出了主意。
张天听了小青这话,心下有些意动,但没好意思开口,只好继续沉默。
“好不好嘛,张大哥~”小青见张天不答,只好使出撒娇大法。
“是啊!张公子。你就先在我们这里住下吧!这样,我们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白素贞也在一旁劝说。
“好吧。我就暂时在你们这里住下,提前防范法海的阴招。”张天嘴上虽然说得平淡,但心下还是有些高兴。毕竟,住在这里,每天可以看到两位美女,若是住在客栈之中,哪里找这样的美人。
接下来的几天,张天就在白府住下,其间,未有可叙之事。
……
这一日夜间,月明星稀,寒风吹面。大街之上,时而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聊作夜间的风景。
突然,张天心下警醒,爬了起来。悄悄地溜出门外,入目之处,两位身着黄色百衲衣的僧人,偷偷溜进了府中。
张天心下暗惊,其中一人,左袖空空,右手拿一个钵盂,细看之时,不是法海又是何人。
另外一人,身披一领大红袈裟,手拿一支金刚禅杖,脚踩芒鞋,秃顶,白须,头上六个戒疤,面容和蔼,脸现慈祥,颇有高僧法度。
“师兄,我们动手吧?”未及张天动手,法海已然开口。
“好!”这一位和蔼的老僧,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字。
张天见二人就要动手,也不在隐藏,手中现出裂仙刀,向着他们,劈头砍去。
一道白色的刀芒,瞬间照亮了四周的夜晚。只听“轰”的一声,刀芒劈在地上,带起一地尘灰。原来,法海二人早已有了暴露的准备,在张天偷袭之时,便已经发觉,提前躲了开去。
“谁?”
院中的动静,早已惊动了房中的白素贞等人。此时,只听白福一声大喝,快速钻了出来。待见到是两位僧人与张天动手,便已猜到来者不善。
白福没有犹豫,掏出一把剑来,加入了战场。
屋中的白素贞与小青二人,在响声传来之时,便急急忙忙的起身,向着屋外冲来。
“当”,“当”,“当”...
此时,张天的裂仙刀与慈祥老僧的金刚禅杖接连碰撞,兵器交击之声响彻四周。
“砰”,不上两招,白福便被法海抽空击飞,倒在了远处。
“白福!”小青刚刚出来,便见到白福受了法海一击,飞向远处,只急得大喊一声,跑了过去,查看情况。
白素贞此时的目光早已被场中的打斗吸引,没来得及关注白福。
时间虽短,但此时的张天,早已与法海二人相斗数十招,且张天被二人围攻,明显落於下风。
白素贞见张天不敌,赶忙加入战场。
白素贞一入战场,手中白乙剑便拦住了法海。此时,法海已不如往日神气,由于断了左臂,虽有灵宝钵盂在手,但也战力大减,将将与白素贞打个平手。
另外一处战场,张天没有了法海的掣肘,顿时压力大减,转守为攻。张天也是心中憋闷,想他堂堂化神境巅峰修为,且有灵宝裂仙刀在手,尚且还被同等修为之人压着打,要是没有得到这裂仙刀,还不被人作了?只是想想,张天就觉心头打颤,不能忍受。想着想着,张天手中的大刀,挥得更加卖力,法力,不要钱似的涌向刀身,凝聚成了道道刀芒,向着和蔼老僧砍去。
此时的老僧,由于没有了法海的辅助,独自一人面对张天,多少有些招架不住。但是,此时的双方,都没有了退路,也只能拿出全身本事,尽力抵挡。
“当”,“当”,“当”...
张天将手中裂仙刀,舞得虎虎生风,砍得和蔼老僧连连倒退,占尽上风。
老僧的修为毕竟弱些,手中兵器也有所不如,虽是武艺不俗,将金刚禅杖舞得水泼不进,但也只能勉力招架,难以寻得胜机。
张天见久攻不下,不觉动了心思。只见他身形一顿,顷刻间,化作一道白光,向着老僧而去。原来,张天在前些时候,达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未在人前展示,现今,刚好出其不意,狠下辣手,以建奇功。
老僧虽是久经沙场,但,也没见过人刀合一的化神境修士,所以,也就没有防备。如今,突然见到张天化作刀光而来,只觉刀光森寒,气势逼人,自己却无处可躲。
此时的老僧,被张天气势锁定,眼见,不能躲开,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但是,这位老僧毕竟饱经沧桑,虽不说看淡生死,但也不会畏惧。此时,老僧也知道到了最后关头,若是能挡住张天这招,那他们,还有望逃走;若是挡不住,定逃不了身亡之局。所以,他只能动用秘法,让自己达到巅峰,接着,挥出手中禅杖,带着黄色的杖影,向着刀光砸去。
刀光与杖影,终于在空中相遇。只见,白色刀光到处,黄色杖影缓缓消散,化作云烟。
老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色的刀光,向着自己缓缓而来,最终到了眼前。随后,老僧便没有了意识。
若是外人看时,便会见到,老僧的身体,在刀光靠拢之时,便慢慢的,气化了,再也找不到踪迹。唯一能证明他的,只有那支,在夜风中,轻响的,禅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