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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Preface

天若有情天亦老,只恨,苍天无眼!

“..

他为了她,终身未娶,因在他心中,世界上已无人可取代她。

即使多年以后,当他已是八十高龄,年少时的旖旎岁月,已经过去近半个世纪。可当有人拿来一张他从未见过的林徽因的照片来请他辨别的时候,他仍会凝视良久,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有千言万语哽在那里。最后还是一语不发,紧紧握着照片,生怕影中人飞走似的。许久,像小孩求情似的对别人说:“给我吧!”

..”

——女子当如林徽因,情人当若金岳霖

久久,我眼前似乎渐渐浮现了一幅画卷:夕阳西下,苍山之顶,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四周静悄悄地,如同时间定格了一般,老人脸上附满了岁月留下的年轮,杂乱中却又有一丝和谐的旋律,脸庞早已消瘦,且带有一些不健康的苍白,稍显突出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天边,神色似有一律悲伤,却又好像是无神,但又好像要把空间刺穿一般。

夕阳专属的淡红色光芒洒在老人的脸庞之上,淡淡的映出一道道阴影,老人本就沧桑的脸颊愈发显得沧桑了,似乎是这感伤的意境所致,本就静悄悄的环境更是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老人如木刻般的脸庞突然变的急切,双手在口袋中翻找着,许久,似乎触碰到了所找之物,老人急迫的脸孔才舒缓了下来,像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双肩也明显的下垂了一下,似乎卸下了包袱一般。

从口袋中渐渐掏出了,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或贵重之物,而是一张已然泛黄的相片,但从老人突起的手骨,以及泛白的关节之处可以看出,老人十分珍惜这照片,珍惜的害怕将其弄丢,珍惜的如倾城之物。

老人的目光再取出相册后,至始至终就再没有离开过它,许久许久,老人笑了,笑的如孩子一般,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了一起,但奇怪的是,老人的眼槽中却渐渐形成了一滴泪珠,晶莹,剔透,泪珠缓缓的划下脸庞,明明自己在嬉笑着,却又留下了泪珠,也不知道是喜极而泣,亦或是..

最后,老人又将照片装进了口袋,还用双手用力的拍了拍,生怕照片飞走似得。

..

或许对于金岳霖来说,在年迈之际,也就只有一个人的相片才会有如此大的功效吧,一个可以让他笑让他哭的女子,林徽因。

金老的一生当真算得上是成功,不过这成功却是只代表金老在文化方面,在爱情上,金老则是一个失败者,或许从某种角度上,也算是成功者,但是一人独自夕阳,孤独一生却是事实。

这话听起来或许有些讽刺的意味,但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相反,我很崇拜金老,崇拜那份他对林徽因亘古不变的感情,对此我是又羡慕,又佩服。

试问,从古至今,天下女子为男子而终生未嫁者不少,但是,男子为女子终身未取得,又有多少?屈指可数!而金老正是这样一位。

但是又想想,我们可以因为金老的事情而怪罪林徽因吗?不能。为何?先不说林徽因本就是难得的才女,仰慕者繁多,就光说这爱情,爱情到底是两个人的事,重在两情相愿,所以林徽因不论最后选择了谁,都怪不得他,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

世上有种强大地力量,叫做。。爱。

在那年,她是我最爱的人,或许现在还会有一些,但却是算不上“最”了,她也曾是我最恨的人,当然,现在不这样了,在那段思念的岁月里,她,正像令金老魂牵梦绕的梦中人林徽因一般,她,就是我心中无法驱除的人。

有的时候,我偶尔会独自静静的思考,不时脑光一闪,突然我发现其实我和金老是有一些共同点的,因为我们都因为女子而孤独着,牵挂着,至少…现在是这样。

这奇怪的想法冒出后,我却又摇了摇头,或许金老较我相比,他又是幸福或悲痛的吧!

说金老是幸福的,是因为他可以经常见到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林徽因,且可以与之谈笑风生,而我……呵呵,不提也罢。

而我之所以又说金老是痛苦的,为何?纵然金老已经超脱了肉体的爱意,但是眼见梦中人在与他人相拥,金老若非真不会心痛?

造化弄人啊!

对于曾经的那段旖旎岁月,正如人们说的往事不堪回首一般,触之则伤,况且伤的还是心,但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想要将之遗忘,它越是像黏在地上的口香糖一般无法除却。

但当你觉得这份回忆珍贵了,美妙了,时间却又缓缓地将它冲刷的模糊,你哭了,你痛了,但是却。。再也回不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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