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卑鄙,但是我欣赏,”陈归说,“夏辉和武藏英手里应该有,我现在就问他们。”
武藏英有亚撒要的软毒品。他和夏辉听说亚撒要用催眠术审问敌方的司令官都大为好奇,强烈要求围观现场,于是出现了四个人团团坐围绕着亚德里恩的画面。
亚撒捏着一颗白色小药丸,笑得眉眼弯弯,“你是自己主动招呢,还是吃了药让我一句句问?哦,我忘记了,你的下巴还没装回去。”
咔咔两声,亚德里恩的下巴被亚撒装了回去。
“手法很熟练嘛!”夏辉赞扬到,“你常用这招么?”
“也不算常用,我十几岁的时候脾气不好,经常跟人打架练出来的。”
“你打架就打架,卸人家下巴干什么?”陈归说。
“他们说的话我不爱听,我是立志要成为温柔似水的男人的,卸掉他们的下巴总比打碎了更温柔些。好了,不说我的事情,”亚撒转过身,温情脉脉,“司令先生,你想好了么?”
司令先生一言不发,摆出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神情。
亚撒的眉头挤出一个川字,“看来我们需要单独谈谈。”
清场完毕,亚撒重新坐在亚德里恩面前,直直盯住对方的双眼,一副纵然是石头也要被盯化了的阵势。
将近十分钟过去了,亚撒的唇角忽然流露出一丝笑意,“你确定不说么?”
亚德里恩眼一闭,头一歪。
“你在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亚撒用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亚德里恩的眼睛几不可察动了一下。
“呵,”亚撒笑出了声,“你在怀疑我会读心术。”
“你真的会读心术?”亚德里恩终于睁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这个绝美的年轻人。
“没错,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么?”
“你是第几代试验品?”
“守点规矩,该我问你了,实验基地在哪里?”
“你……”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大脑下意识反馈出了一座山,刚好我认识。还有,”他顿了一下,“你现在可以想想自己的死法了,因为布勒斯少爷八成回到长福居了,韩熙贤的人进不去。”
布勒斯少爷确实回到长福居了。
他原本没太在意自己的安全问题,毕竟兵荒马乱的地方,有几人能谈得上安全呢?但亚德里恩的态度点醒了他,他是政府军幕后支持者的代表,作为布勒斯家唯一的继承人,一旦他被抓,这场战争就可以结束了,家族巨大的投入统统都要付诸东流,所以他连行李箱都没打开便被要求离开,去找一个谁也不知道的藏身之所。
梅本不知道有哪里能比司令官的营地更安全,想来想去也只有回长福居了,虽然有些没面子,但总比被抓走导致战争失败要好。何况,他有一些问题想问白兼礼。
“为什么送陈归和亚撒去机动军那边?”
“是陈归和亚撒自己选的,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他带着武器闯进机动军的地盘,和他们的头领打了一架,之后就加入了他们。”白兼礼深谙撒谎的艺术,避重就轻得恰到好处,他的确没有想到梅本会变成关键胜负手,却也把自己应负的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