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你能不能给离忧一点点真实的感情？一点点就好……”
莫离忧哽咽着，泪水沾湿了风懿德的衣襟。
“对不起……”
风懿德犹豫了一下，伸手扶住莫离忧轻轻颤抖的肩。
莫离忧却在风懿德说出“对不起”的那一刻身体瞬间僵住，然后，她轻轻推开风懿德，低着头拭去眼泪，然后抬头重新露出笑容。
“王，您不用跟臣妾说对不起的。”
优雅淡然，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风懿德的心仿佛狠狠被刺痛。
莫离忧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
“王，抱歉，麻烦您自己穿戴吧。今天的事，您就当没发生——”
风懿德倏地把莫离忧搂进怀里，莫离忧怔住。
“能。”
“什么？”
莫离忧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和低沉的嗓音，愣是没反应过来。
“朕说，能。”
“……”
莫离忧突然睁大了双眸，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御瞬间被冲垮。
“王……你再说一遍……”
莫离忧的声音颤抖着，不敢置信地询问。
“至少朕可以试一试。”
风懿德十分耐心地重复。
“王……呜呜……”
莫离忧突然伸手抱住风懿德，哭得像个孩子，脸上却挂着喜悦的笑容。
风懿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眸色深沉。
明蝶韵已经逝去十几年了，是否该学着放下了？
是，莫离忧说的没错。他爱她，爱了十几年，从未消减。
可是死者不能复生。
他可以保持对那一份爱的坚贞，或许同时，也该注意到正在爱他的人的感受呢？
再好的回忆，品味的次数多了，味道也就淡了。
最重要的，还是当下啊。
明蝶韵曾说过，人活在世上，平安，健康，幸福就好，不奢求其他。
这十几年里，他平安，他健康，可是他不幸福。
那么此刻，明蝶韵也为他所作的这个决定，而欣慰吧。
蝶韵，我答应你了。
你看，我终于又找到了一个真正爱我的人呢。
风懿德透过窗户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仿佛看见了明蝶韵温婉明媚的笑容，在为他祝福。
上完早朝，风懿德回到王帝专属的书房，就见莫离忧正站在书桌前，沏着茶。
莫离忧的背影都那么好看，风懿德现在门边出了神。
莫离忧沏好茶，一转身就看到风懿德正呆呆地望着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笑容。
“来喝点茶吧。”
“嗯。”
风懿德这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很明显，两人之间的相处自然不少，莫离忧弯着唇，心情很明媚。
“储君之争，你怎么想？”
风懿德随意地一问，莫离忧却认真思考了很久。
“我觉得三个王子都很优秀。”
“朕还以为你想那么久会给出什么样精妙的意见呢。”
风懿德难得和她开玩笑，莫离忧受宠若惊，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头。
“我说的又没错嘛。”
“那好，这事儿还不急。先得把明扬的婚事定了。”
“那就三天后吧，是个好日子呢。”
“有心了。”
“应该的。”
莫离忧莞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