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小心些,别再碰伤了。”镜玄皱眉提醒道。
荆芊儿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对镜玄笑着说,“我没事的,这算是小伤,而且不疼。再说我出去也肯定要受点伤的,不可能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镜玄转念一想只好无奈作罢,摇了摇头“你自己小心就好了。”
“我知道的。”荆芊儿微笑道。
突然间好像感觉了到什么,荆芊儿对镜玄说“我怎么感觉我可以收服这把链镰,为我所用。”但是声音却小的像喃喃自语,如蚊纳一般,根本就没人听见。
伸手向前,荆芊儿仿佛不受控制般失神,紧紧握住了镰柄,然而那链镰像是有生命一样,自动生成了一层结界,排斥着荆芊儿促使她放下。
蚀骨的痛楚重手上传来,荆芊儿脸色剧变,差点一下子松开了手。
“怎么可能!”心中想着,荆芊儿额上闪烁出现一个赤红色棱形光纹,眉头皱起“我就不信,动用血脉之力也不能成功。”
利用刀尖划破手指,荆芊儿把血滴在镰柄和刀刃上“封印你看你还怎么嚣张!”
“叮——”金属传来清脆的声响。
鲜血顺着刀刃四散开来直到淡化不见,刃面上突然闪过一丝绿光。绿光一闪即逝,在刀柄处的莲心雕花上,闪烁了一下便不见了,这却没能逃过荆芊儿的眼睛。微微一动,刀刃发出细若蚊呐却十分坚韧的震响,这时候荆芊儿突然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好像这刀在辨认着什么似的。
一皱眉,荆芊儿狠下心来,在手腕上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将流出来的血液倒在了刀柄上,像潺潺的溪流,血液顺着刀柄直流向刀面,最后没入在消失的刀剑上。
在其身后的镜玄一张脸严肃的不行,表情像是那一刀割在他自己身上一样。心想着回去一定要教育这个丫头这样让自己受伤,虽然知道是一种方式让兵器可以认可自己,但所谓兵器就是兵器,没有血肉之躯,是万万不如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荆芊儿又动了,不过这次没做出让他担心的事情出来。
荆芊儿双手握着刀柄,十分努力地想要把它拔离石台。却感觉着石台上的刀像是换了一把似的,轻巧无比,本来打算使大力拔出来的刀尖,居然轻巧的像根筷子。轻轻松松地,整把链镰就被拿在了手上。
“这是……怎么可能!如此轻松,之前来这试过的天骄人物也有不少,可却从来没有人能拿得出来,到最后所有人都放弃了,它居然就被拿起来了!”最后面的路管事差点把自己的下巴都掉在地上。
镜玄突然笑了“这证明我们荆丫头可不是那以往的一般天骄,特别的人总是弄些特别的事。”
荆芊儿则是爱不释手地摆弄着链镰观察着它的纹路,最后在刀柄处,发现了两行小字“夜雨倾风白衣冉,曼萝素舞剑与铭,红裳不见炽血烈,花开终会两相知。”
没有署名,或许是这把链镰的原主人留下的,不过这链镰现在是她的了,对此荆芊儿感到异常高兴。
“镜玄哥,我现在可以了。”不顾受伤的手臂,荆芊儿走到镜玄面前,大声说道“我想,我现在可以出去了,我要去历练。”
镜玄揉了揉荆芊儿的头发,“你这丫头历练跑的有点远啊,不担心吗?”
“没事的,我会自己保护自己,更何况还能学到更多东西,我想去找母亲,”荆芊儿诚挚的眼神看得镜玄心中一软。
“走吧去找我母后,这件事得让她也知道,虽然之前说了,但是现在离开不告诉的话肯定得整个世界的找你。”
转身便走。
荆芊儿在后面做了个鬼脸,向路管事打了招呼,也跟着出去了。
……
“芊儿,真的决定了?”镜玄的母亲萱妃拉着荆芊儿的手,眼神中都带着想让荆芊儿留下来的想法。
荆芊儿笑笑“萱姨,受您多年照顾芊儿很感激,但是我还是想要出去转转,也想解开那个迷。”
萱妃拉着荆芊儿坐下,从一旁翻出了一把短刀,递给荆芊儿,“这把刀虽然没有什么装饰,但终归是你母亲的东西,如果可能见到她了,替我念声好。”
萱妃看着那把短刀,心中无数思绪一涌而出,她终究知道荆芊儿为什么要离开,雏鸟,该放走了。
“若是记得,要回来看看。”
这是荆芊儿听着的最后一句话,但之后却永远看不到了。
告别萱妃,荆芊儿独自离开皇宫,走在着周周转转的街道上,突然觉得有些心疼,像是即将要失去什么的那种
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谁又能不伤心呢。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今天,终于是要离开了吗。
荆芊儿不忍再慢慢走下去,快步跑回了家。这时候不可以留恋,再呆就不忍再走了。
备了些许换洗的衣服,几张干饼。清点了一下盘缠,又多带了一些金叶子,出门在外,要是没钱,哪里都去不成。最后又想了想,带上了一根绳子,把自己的暗器盒抄在身上。
“这下就好了,短时间内不用太担心。这时候趁着大门还没关,就直接出城了。”
荆芊儿盘算着。
……
哒哒哒~马蹄在街道上发出有规律的声音,荆芊儿回头一看,那恢弘的建筑静静地变小,街道上的喧嚣也越来越不一样,荆芊儿转过头,“驾”一挥马鞭,座下的马儿快速向城门跑去。
想离开的时候,最熟悉的却是牵畔。
在喧闹中跑出了城门,城外的空气带着一阵植物的气息,刚刚的心情被这扑面而来的气息冲淡了几分。开始向往起来寒云天外面的世界。
驾着马匹沿着之前划定的路线快速前行。向远处跑去。
镜玄与玄妃站在宫墙上,看着那已经消失了很久的小小身影。半晌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镜玄先开口,问道“母亲居然没有想留下她?”
“我当然想留下那孩子。从她母亲把她托付给我开始,可她终究是别人的孩子,身负血海深仇,虽然她并不知情,其实我还是希望这孩子可以自在的长大。不过她终归还是要离开的,毕竟是那一家……”萱妃抬头望天“那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家族有血脉散落在外,特别是嫡系,哪怕血脉很弱小,宁可杀掉,也不能有……”突然脚下一软,向后倒去,镜玄赶紧扶住她。
“母妃说的那家……是……”镜玄突然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而一旁的萱妃点了点头,又看向城外,“你想的没错,不止是云深醉尾眠,凰飞紫枫山。那家也很久没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