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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四:大厅

“辛苦了,两位。”那个老人面带慈祥的看着他们。

“团。团长?”他们还不知道老人怎么称呼,便冒失的叫出了这个称呼。

“哈哈哈,这么说还太早了。等你们通过了考试在这么叫我吧!现在你们称呼我Cadhla就好了,我是你们的校长!”老人还是充满着激动地搓着手,他的声音很深沉但是爽朗又自信,让人一看就觉得值得信任,原木的手杖被夹在胳膊肘中。虽然已经是白发苍苍,但一提到吃的他还是有一种小孩子的兴奋与开心。“来吧,你们差一点就赶不上晚饭了!在这里,什么都可以落下,就是饭不可以。”

老人刚刚转身,又停住了,他意识到这两个年轻人还没有稍作歇息。“哦,不对,我太着急了。先带你们放下行李吧!”Cadhla用手杖砸了一下地面,从旁边的门厅中召出一个妖精,说“带他们去各自的房间吧!带他们梳洗好在把他们领下来。”妖精毕恭毕敬,然后转身提起二人的行李就往楼上走去。跟着旋转的楼梯一路向上,就来到了他们的住所。黄昏时刻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流进台阶上,那金黄色好像会流动一样,指着他们前进的方向。走廊里的地毯柔软程度超乎想象,走上去所有声音都被吸收了,Elijah感觉自己的脚被抱住一样,特别舒适。墙上挂着一排画像,画中精神抖擞的巫师们和他们炯炯有神的眼神欢迎着这个新来者,仿佛要从画中冲出,给他们一个热情的拥抱。Elijah就这样被带到了住所门前。

“给妖精的礼物呢?”Elijah被领到他的房间门口后被问到。“什么?礼物?”“你不知道规矩吗?”面前这个小妖精显得有点不开心,特别是看到Elijah一脸疑惑的表情以后。他看见了Elijah斗篷里的怀表,于是便指了指。“那个就可以。”Elijah突然握紧了胸前的那块表,印象中妈妈占得部分不多,怀表也是唯一的纪念。突然,走廊里传来了一声干咳,妖精又哈了一个90度的大腰起来,他甚至看起来有些害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便走开了,但是不情愿还是写在脸上。

房间不大,装饰也没有什么奢华的亮点,但是Elijah已经很满意了。一扇窗户,下面是一张木质书桌。桌子有些旧,上面还有一些灰尘。上一任使用者还在它身上留下了一句话:喂,新来的,第三个抽屉里有惊喜。落款是F。L。他用力拉了一下第三个抽屉,但是发现自己并没法打开,也便不去管它了。Elijah冲了冲凉,躺在床上享受这一天最后的阳光。“当当当”小妖精又来了,“Elijah,晚饭备齐了。”妖精默不作声,不情愿写在脸上,但还是把Elijah带到了楼下。临走前,妖精说道“回来的时候给妖精带一块面包吧!”Elijah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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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大厅里,欢笑声不绝于耳。长长的桌子摆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食物,而那些专门雇来的厨师和服务员又在给这本来就丰富的晚餐增加新的内容。一旁,元灵们的交响乐刚刚进入序章。这是近百年来第一次重新回到大厅举行的宴会,这个家又一次被孩子们的欢乐充满。

新生们的桌子总是最热闹的,来自天南海北的他们在餐桌上进行着各种讨论。用来破冰的话题和各种稀奇古怪的笑话让人们很快的成为朋友。你读过的书,他看过的故事,那人会的乐器,把这群第一次见面的人拉近。但是,这人群中不包括Branbrei的精灵们,他们那桌真的在发出淡淡的蓝色光芒。精灵们高傲的身份让他们的世界只容许有他们自己,因此他们之间的交流,如果不是必须,就会变得特别少。雪白的皮肤,金黄又柔顺的头发,最高贵的那个是圣洁的纯白,那是精灵中的贵族。他们安静的喝着餐前酒,让透明金黄的液体滑下自己的喉咙。蔬菜是他们桌上的主题,然后就是作为装饰的精细的肉制品。仔细用刀叉处理着面前的食物,然后用一个绝对不会产生声音的方式将他们吞下。或许有人会带起一两个话题,但是很快气氛又被死寂占领。如果普通的人类加入他们,气氛会将这些外来者自动驱赶出去。这是精灵的世界,也只适合精灵自己。哦,那些骄傲又美丽的人们,那女神最杰出的造物,闪烁着星辰。

矮人们有点压抑,他们自己的聚会允许自己喝道不省人事。这种“文明”的进餐风格让内心中的激动无处释放。不过这张餐桌始终是最令人感到欢乐的。

Doranfendo和Lanceit的学员们并没有分席而坐,国籍并没有改变他们的行事方式,他们依旧享受着作为人类被赐予的欢乐。Doranfendo高贵但是不失幽默,Lanceit睿智但毫不招摇。有时桌上可能会迸发出歌声和笑声,但是从来不会让人觉得不适。

********安静了

进阶巫师们最后进场,一股冷峻的气息爬进了厅堂。那些巫师们,有些是在巫师团解散前便是学员,有些则在巫师团解散后接受到了地下巫师训练。他们中以精灵和前往精灵王国进修的人类为主,没有矮人出现其列。挺拔的衣衫,华丽的下摆与披风,被擦得锃亮的皮靴。他们的入场让人心头一震。

最后,巫师长,四名院长,以及他们熟悉的那些导师们走进了这礼堂。由于学院刚重建,还有许多教授在赶来的路上,所以最后这个队伍显得略微渺小。

他们起立,他们肃穆。

“Borninlightandriseindark。”

“AlonetheOssacwewizardvive。”

巫师们唱起了古老的校歌,仿佛把时间带回了二百多年前的鼎盛时期。

“Behandlungen(heal),Hexerei(witchcraft),Wisenschaft(knowledge)”全场发出了学校三个最古老的校训,由此,典礼真正的展开了。

校长作了简短的欢迎演讲,简短到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出乎Elijah和Stephanie意料的是,Faramiea竟然作为了第二个发言者,可见这家伙的确还对他们有所保留,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在这之后,人们一致同意Faramiea可能是个好的战士,优秀的巫师,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演讲家。冗长的句子,晦涩难懂的词汇以及连续不断地停顿和Uh…Uh…让每一分钟都这么漫长。眼看着这家伙要无限的把话题拓展下去,巫师长赶紧接过话然后结束了这个无聊的演讲。底下突然爆发出了雷鸣一般的掌声,所有人都庆幸这一切都结束了。Faramiea并没有听出里面的反讽,那家伙依然表现的怡然自得,他对自己的演讲能力抱着一百分的自信。

主菜一道道的上齐了,可是台上草药院的院长丝毫没有结束的意思。矮人的桌子起了不小的骚动,其中有一个人在拼命地往盘子里增加着内容然后呼噜呼噜非常不在乎形象的吃掉,胡子上还粘着之前食物的残渣。“Max,你够了!要吃也小点声。再说了。你给我留点啊!”这家伙的哥哥Marlon明显不太高兴。不一会,Max就噎到了,然后身边的矮人拼命地锤他的后背。

就在他俩上演着闹剧的时候,演讲结束了,掌声特别热烈—比Faramiea结束时还要雷动,大家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其实最多40分钟,不过食物的诱惑会让人觉得时间更漫长)。如果有什么比一个饥肠辘辘的矮人更可怕,那就是有一群这样的矮人。椅子已经限制不住他们了,有些喝醉的(把餐前酒,葡萄酒和烈酒当做啤酒一杯杯的干杯)端着杯子带着酒气跑到别的桌子上抒发各种感情。

“你看起来。嗝。话不多吗”一个矮人站在一个凳子上和Griffon构架搭背,手中的酒杯晃来晃去,不时洒出一点。“对,尤其是对矮人。”说着,Griffon搬开了那一个黏在他身上的矮人。他的眼睛不去看这个他认为下等的生物,衣服上被葡萄酒染上殷虹也斯毫不介意。“失陪了,诸君。”他向精灵们点头示意然后匆匆离开了大厅,出门时把身上染脏的外套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而他的哥哥和姐姐几乎同时放下了餐具,也一起离开了。

“Rophine?幸会。”“不不不,是Rophie!”在纠正了三遍之后,Elijah终于学会了地道的矮人读法。这些老家伙(和Elijah基本一样大,只不过他们的胡子掩盖了真实年龄)的话题数量基本和他们的体型不成正比。有时候他们喝醉了会聊到最深奥的巫术和哲学,有时候(大多时候)话题则仅限于今晚吃什么的争讨。

“你是,瞳七?”“嗯哼”那个黑色长发的女孩回答道,绿色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陌生人“Hunter,HunterMaclancet很高兴认识你。”面前这人的装束非常不一样,像大部分在北方游走的猎人与游侠一样,他穿着皮毛缝制而成的服装。“你是王国的人?”瞳七问道,“算是吧,不过跟他们不一样。北方自治区来的。”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Stephanie,StephanieLi。”作为第一个试图加入精灵圈子的人类,她还有些紧张,脸上泛起一圈红晕。“坐下吧,欢迎来到Wilson家族。”一个面色和发色都是那么苍白的精灵说道,这个贵族对面前的女孩露出友好的眼神,其他的家族成员也微笑表示欢迎和热情。“所以,你从哪里来Stephanie?”

“咳咳,你们介意我加入吗?”Martina的声音在精灵中都算得上甜美,一群人类学徒已经咋舌了。“欢迎。”其中一个看呆的说傻傻地道,叉子上的肉块掉回了餐盘里。Martina微微露出倾城一笑,坐在他们中间。

台上,导师们静静地用餐,看着下面一片繁荣的景象。Faramiea用雪白的餐布擦了擦嘴角葡萄酒留下的血红,“真像第一年我们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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