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女的，她长得十分标志，年龄跟自己相仿，留着短发，瓜子脸，脸上画着淡妆，带一副红褐色的太阳镜，脖子上带着一串绿玛瑙的项链，左手上戴一个手表，右手上带着一串蜜腊的手链，穿一件浅黄色的长皮草，皮草正好盖住女孩的膝盖，本来在牛犇的映象中，穿皮草的女孩会显得有点俗，但是这皮草颜色和款式穿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俗，反而是美丽中透着富贵，富贵中透着时尚。女孩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着一瓶雀巢丝滑拉铁在喝。
“不认识我啦？”看对方一副茫然的样子，女孩笑了。
“一下还真的想不起来。”牛犇无辜的说道。
“再看看。”女孩把墨镜摘掉了。
牛犇脑子像过电影一样，他本来接触的女孩就不多，使用排除法应该很快，在南京工作时的同事？好像没有这么漂亮的，那就是同学，高中？初中？小学？都不太可能，离这里太远，那就只可能是大学同学，大学同学又长得漂亮的。
“哦，你是严寒。”他恍然大悟：“你原来不是长发吗，怎么变短发啦？”
“你个没良心的牛粪，还半天记不起我来。变个发型怎么了，这个发型已经好几年了呀。”
“还是长发好看。”
“我知道你喜欢长发的，你老婆就是长发吧。”
“你怎么知道？”
“在咱们大学同学的微信群上，见过你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哇，居然能在这里遇上大学同学，这世界真是小啊！”牛犇不禁感慨的说。
“是啊，蛮凑巧的，你是来开通创业板的吧，我也是，我上午来的，看人多，拿了号就去办别的事了，下午我进来发现多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一看，居然是你，你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玩手机，我就没打扰你，我比你前面两个办完，办完后就在车上等你了。”
“真的是巧啊，你也炒股啊？”
“不是大家都说牛市来了嘛，我也开个户玩玩，我没时间看，准备买几个股票放那不管的，最主要还是不懂，什么K线啊，双低啊，太高深了。”
“我也是刚开户的。”
“我知道，你辞职了嘛，准备专职炒股嘛，这个事情你在微信群上发了的呀，你现在是要回无锡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哦——，微信群。”
“对啊，你在微信群上不是说辞职后要和老婆一起回无锡定居吗？”
“可是从没见你在群里说过话啊，都是我们一群**丝在说，我还以为你都不看的呢。难道你也去无锡，这么巧？”
“我无锡人啊，你忘了呀。”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
“快上车吧。”
牛犇和严寒都是南京某大学机械系九八级的同班同学，但是在大学的四年里面，牛犇和严寒交往并不多。在毕业后，回忆大学的点点滴滴的时候，牛犇也很少能想到严寒。在他看来，他和严寒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牛犇来自农村，家境贫穷，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民，严寒来自城市，家庭富裕，父母都是高级干部。
他们班50多人，总共不到10个女生，严寒是最漂亮的那个。严寒的漂亮不仅在他们班有名，在整个学校也是校花级的人物。她在上大学的时候，衣着就特别时尚，文艺方面才能更是突出，唱歌跳舞都很在行。她是学生会干部，经常主持学校和班里的文艺晚会。追求她的人自然很多，他们班的张军就是其中之一，张军使出了各种手段都没把她追到手，后来严寒和法律系的一个帅哥谈恋爱了，张军还上演了吃安眠药自杀的闹剧。
牛犇在大学期间不算活跃，但并不内向，他主要跟他们同宿舍的几个男同学一起玩，也偶尔会去找张欣然，刘晓蒙等几个也是来自农村的女同学玩，他尝试应聘过学生会干部，但是没有成功，也参加过一些学校里一些社团的活动。不过牛犇学习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篮球也打的不错，而且他看的书很多，自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在班里也是很有特点的一个男生。
在牛犇的记忆里，他和严寒的第一次接触就不太愉快，那是大一刚开学没几天，班里的人互相之间还不是特别熟悉，班里组织了一次登紫金山的活动，在山顶上，严寒作为班里的干部负责点名，当她点到牛犇的，顿住了，因为她不认识那个字。
“牛……，牛……，牛粪，牛粪到了没？”。
牛犇站起来，气哄哄的朝她吼道：“你才是牛粪，我叫牛犇，跟奔跑的奔一个音，连个字都不认识，还当什么官啊。”
同学听完他们的对话，哄堂大笑，严寒也笑得前仰后合，只有牛犇一个人在那气鼓鼓的，牛粪的外号就这样叫开了。
牛犇作业写的好，严寒喜欢找牛犇抄作业。记得有一次，严寒又去找牛犇抄作业，牛犇看她天天找人抄作业，不劳而获，有点不高兴，就说：“你自己为什么不做呢，老是抄抄抄，不给你抄了。”
气得严寒生气的说：“臭牛粪，姑奶奶还懒得找你抄呢，谁把作业给我抄一下。”。
“抄我的，抄我的，我给你抄，我给你抄。”一堆男生竟相把作业递过去。
这件事情以后，严寒有一段时间没敢去找牛犇抄作业，过了一段时间，她还是去找牛犇抄作业，她觉得牛犇的作业做的最好。
相对于牛犇对严寒的淡忘，严寒在毕业后还会常常想起牛犇的。在大学里面，她就一直想了解这个从穷山沟里出来的大学生的内心世界。她每次去找牛犇抄作业，其实也是想多一些接触的机会。但好像牛犇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让她无法接近。班里其他的男生都奉她为女神，对她唯唯诺诺，只有这个牛犇，老是对他爱理不理的。
严寒经常想起牛犇的另一个原因是她经常能从牛犇那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欢乐。严寒从小娇生惯养，有些任性和妄为。在大学里，严寒喜欢搞恶作剧，而她尤其喜欢捉弄牛犇，因为其他的男同学被捉弄了一般不会生气，还会在寝室里面大谈自己被女神捉弄的过程，只有牛犇每次被捉弄后都会非常生气，她喜欢看牛犇每次被捉弄后茫然和愤怒的样子。
有一天，严寒起的很早，去食堂吃早餐，因为时间太早了，食堂人还不多，她看到牛犇坐在很后面的一张桌子上吃早饭，还拿着一本书在看，严寒坐在了靠近门的地方，她看到牛犇吃完了，正朝门这边走来，她知道牛犇有边走路边看书的习惯，于是严寒也起身往食堂外面走，并且把自己拿在手上的香蕉的皮剥掉，扔在了地上，牛犇走过来的时候，正好踩在了香蕉皮上，食堂的地本来就滑，牛犇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谁呀？香蕉皮乱扔。”牛犇爬起来，揉揉屁股，四顾茫然。严寒则躲在门外的张贴栏后面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
有一天晚自习，严寒和班里另一个女同学张欣然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后看到牛犇正低着头，皱着眉头朝厕所这边走来了，严寒的坏主意又来了，她让张欣然先走，自己轻轻的走到男厕所的门口，站在那里，双手抓着衣服的下沿，做向下拉扯的样子。牛犇低着头走到门口，差点撞到严寒，严寒咳嗽了一声。
“哼——，牛屎，你走错了，你们是那边。”
“哦，对不起，搞错了。”牛犇以为真的走错了，一边道歉一边慌张的朝旁边的门走去。进门后他发觉被骗了，自己进了女厕所，出来后愤怒的朝着严寒大喊：“严寒，你混——蛋——。”
严寒和张欣然一边走一边狂笑不止。
“寒寒，你太坏了，净欺负老实人。”张欣然一边笑一边替牛犇打抱不平。
“谁让他走路老是心不在焉，像只呆头鹅似的，该！”
牛犇没想到毕业十几年后能在这里偶遇严寒，心里难免有些激动。同学情谊就是这样，那是世界上最纯真的一种感情，不管在学校里面交往是多是少，是否有过不愉快，在毕业后能够遇到，都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因为那里面有太多青春的记忆。
“快上车吧，坐副驾驶，我们车上聊。”
“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我也不用去坐火车了，好久没碰到以前的同学了，真是巧啊！”
牛犇兴冲冲地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左脚刚跨上去，突然“刺啦——”一身，牛犇大惊失色，整张脸都红了，原来裤裆脱线了，脱得还不轻，差不多从前面一直脱到了屁股。原来副驾驶的地上靠近门的地方，有一瓶没开过的雀巢丝滑拉铁，雀巢丝滑拉铁是圆的玻璃瓶，牛犇刚才可能是太激动了，一脚正好踩在那个瓶子上，瓶子滚动后，带着牛犇的左脚滑向内侧，而自己的右脚还在地上，自然把裤裆给扯破了，好在只是最外面的一条裤子而已，里面的秋裤是完好的。
严寒禁不住把头伸过去看发生了什么，当她看清楚后，禁不住笑喷了，裤裆脱线就够可笑的了，严寒还发现牛犇里面穿的居然是红色的秋裤，而她当时正好有一口饮料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这一笑，饮料全都喷出来了，一部分喷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还有小部分喷在了牛犇的裤子上。严寒自知有点失态，赶紧拿起纸巾给牛犇把裤腿上的饮料擦掉。前裆上也有几滴喷上去，严寒本想去擦，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点猥琐，就把纸巾递给牛犇。
“唉，那里，你自己擦。”
牛犇无奈的摇摇头，一边擦一遍抱怨道：“老同学，不用这么整我吧，我不就是大学有一次没给你抄作业吗，不用这么报复吧。”
“牛犇，真的不好意思，这次真的不是有意的，那个瓶子本来是放在上面的，滚下去了。”
等牛犇上来坐好后，严寒还在那里笑的不亦乐乎，牛犇自己也忍不住，一直笑个不停。
严寒把刚才绊倒牛犇的饮料捡起来，递给牛犇：“喝了它，刚才就是它让你难堪的。”
牛犇接过饮料，三口两口就喝完了，他的确是有点渴了。
止住笑以后，严寒还想调戏一下这位老实的大学同学。“想不到你还挺迷信的嘛。”
“嗯？”
“那种颜色的秋裤不好买吧。”
“哦，你说那个啊，淘宝上一堆一堆的。”
“刚开户就穿上了呀，你炒股肯定能大赚！”
“什么呀，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今年冬天一直穿这颜色的保暖裤，今年是我本命年啊。应该也是你的本命年吧，你们这边不信这个吗？”
“我有穿红色的袜子，呵呵。”严寒突然拿出了手机，要拍照：“留个纪念吧！挺难得的。”
“你要干什么啊？”
“给你脱线的裤子拍个照，留个纪念嘛。”
“别别别，干嘛呀这是，这多难为情啊。”
“一个大男人，这都不敢啊，你放心，我不会发到微信群里。我自己珍藏，不会外泄的，放心。”严寒激将道。
“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反正里面还有秋裤的，拍吧，想摆什么样的POS我配合！”
严寒顺利的按下了快门。
车子行驶在南京到无锡的路上，上车时的一幕，虽然让牛犇无比尴尬，但也瞬间拉近了牛犇和严寒之间的距离。在车上，他们天南海北的聊起来。严寒发现牛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接近，他其实也挺能聊天，挺会聊天的。他们聊大学的生活，聊大学同学的近况，聊大学老师的近况，聊大学同学聚会的情况。最后，他们开始盘问对方的一些情况。
“你在BJ不是生活的挺好的吗，为什么跑无锡来？”严寒问牛犇。
“我老婆老家是无锡这边的呀，我既然已经不工作了，炒股嘛，在哪都一样，来无锡可能是最省钱的方案吧。”
“你炒股只是试一年吧，不会一条道走到黑吧！”
“是的，不行的话，我还是干回老本行。”
“现在程序员挺吃香的，我觉得本行还是不要放弃。我看看我们台里要是有需要外包的IT项目你又能做的话，到时候找你。”
“那当然好啊。”牛犇知道严寒说的只是一句客气话，但是心里感觉很温暖。
“你现在在无锡什么单位工作啊？”牛犇问严寒。
“在无锡电视台做编导。”
“哇，学机械的也能做这个啊？”
“托了我爸的关系才进去的。刚进去是做市场，后来函授了一个编导的证书，才做的编导。”
“挺好，你大学的时候，文艺方面就挺突出的，做这个正好对口，我当时就感觉你是选错了系。”
“还好吧，就是有些忙，逢年过节都不得空，今天也是来这边有事顺便过来办这个。”
“还是你混的好啊。”牛犇不禁感慨。
“哪看出混得好来了？”
“你这打扮，这车子，一看就是。”
“奥迪A4，现在不算很贵的车子。”
“挺好的了，而且我觉得这车子特别适合你的气质。”
“呵呵，你还挺懂的嘛。牛犇，其实你挺厉害的，你毕业后，可能前几年赚的钱都寄回家里了，你的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家里不能帮你而你还要帮家里，你能在BJ结婚生孩子，养活一家，挺不容易的了，我挺佩服你的，房子车子以后都会有的，不要急。我虽然有房有车，但是有很多都是家里帮忙，我要完全靠自己奋斗，说不定过的比你还惨呢。”
“谢谢你的安慰。”牛犇没想到刁蛮公主也能说出这么有生活体验而且暖心的话，心里无比感动。
“你女儿上幼儿园了吧，记得去年在微信群中见过她的照片，好可爱哦。”
“恩，她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对了，你有小孩了吗，你那位是不是还是法律系那个？”
严寒眼中掠过一丝忧郁的神情，“恩，还是他，小孩还没要呢，在考虑。对了，一会车子停下来我加你微信，记得同意一下。我的电话你也没有吧，你记一下，然后给我拨过来，我的电话是xxxxxxxxxxx。”
“你的号码好有个性啊，我拨过去了。”
“响了，看到了，你的是xxxxxxxxxxx，好，记下了，以后咱们就在一个城市生活了，挺难得的，要多联系。”
“是啊，没想到无锡还有老同学。”
“对了，以后我要是不会炒股，就把帐户给你，你帮我炒，你爱研究，我相信你一定能成股神。”
“赫赫，你对我那么有信心啊。”
边聊边开车，时间过得很快，感觉没多久就到了无锡收费站，收费站排队的车不少，车子要停下来等待。牛犇拿出手机来打开交易软件，看了一下今天想买但是没买成的创业板股票300232，发现涨的很好，如果早上能买成的话，比自己买的002048还要多赚几个点，看来及时开通创业板还是很有必要的。
牛犇又看了看自己破裆的裤子，在考虑怎么跟妻子解释这事，也在想要不要告诉妻子自己碰到老同学的事，最后决定是不说，主要是有破裤裆这事，他怕说不清楚。严寒看到牛犇憨厚的表情，不禁又想戏弄一下老同学。
“别总看了，不就是破个洞吗，没什么大事。”
“你说的轻巧，没破在你身上。”
“我的裤子也破了呀。”
“啊？不可能吧。”
“不信，你看。”严寒把皮草外套的扣子解开。
“不方便看吧，你那里破了我怎么可以看啊。”牛犇把头转向了右边。
“看吧，没事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牛犇小心的把头转向左边，他这才看清她下面的装束。原来严寒下身穿的是一件破洞的牛仔裤，在两个裤腿的膝盖上方，都有一个不规则的破洞。下面穿的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更让牛犇惊奇的是，这寒冬腊月的，严寒里面居然没有穿秋裤，洞里面看到的就是白白的大腿，再看严寒的上身，也只有一件单薄的短衬衫，衬衫的长度还没完全盖住肚脐，肚脐若隐若现。这性感的打扮不禁让牛犇有点心猿意马。
“看够了没有啊？”
牛犇自知有点失态，赶紧说：“看到了，你赶紧把大衣扣上，当心着凉。原来你说的是膝盖上破的洞啊，又耍我，你这个是本来就有的嘛。不过你也太讲究风度了吧，穿这么少，你冷不冷啊，当心得关节炎哦。”
“还好啊，我这个皮草扣起来以后就不冷啊，都能盖住。我们毕竟是电视台嘛，穿着方面还是要讲点时尚的啦，我反正在外面的时间也不多的，在单位有中央空调的，温度在20度左右，我脱掉这个皮草正好，出来我就穿上皮草，而且我们女孩子本来就比你们男孩子抗冻啊。”
“对，美丽冻人嘛，要风度不要温度，不过还是要注意点，现在年轻没事，年纪大了容易生毛病。”
严寒心里感觉很温暖：“嗯，谢谢老同学关心。”
进到WX市里，已经快七点了。严寒按照牛犇提供的地址把牛犇送到了他住的楼房下面，停车后，严寒对牛犇说道：“要不要打电话叫你老婆孩子下来一起吃个饭，你们来无锡，我应该尽地主之谊的。”
“我看今天就算了吧，主要是这个裤子不太方便，改天吧，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很。”
严寒似乎有点遗憾：“也是，那我们以后再约吧。今天能遇到你真的挺意外的，还说了那么多话，我们今天说的话比我们大学四年说的话都多吧。”
“还真是，大学里面我们好像在一起玩的次数不多。每次也没说几句话。”
“每次都是我去招惹你，你从来不主动来找我的。”
“我那时候可能有点自卑吧。”
“我经常捉弄你，你有没有恨我啊。”
“是啊，你是经常耍我，牛粪不就是你叫出来的吗？怎么会恨你呢，我没那么小心眼，现在想起这些事来还挺有意思的呢。”说着说着，有点伤感了。
严寒不想伤感继续下去：“那你先回去吧，以后再联系。”
“恩，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臭牛粪。”
牛犇下车后，严寒并没有马上开走，而是坐在车里目送牛犇进入楼里。然后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到他们大学同学微信群，找到牛犇的头像，点击了加为好友的申请。没想到立即得到了同意。随即，严寒把刚才在车子上拍的破裤裆的几张照片通过微信发给了牛犇，最后打了一个“害羞”的表情，牛犇立马回了一把“锤子”。严寒不禁又笑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这头憨牛。”
牛犇到了楼里等了好一会电梯才来，在等电梯的间歇，他发现了严寒发过来的申请和消息，所以赶紧进行了同意和回复。
回到家，妻子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在等他，牛犇放下手机，拥抱妻子并亲吻她的脸颊，妻子注意了丈夫的裤裆破了。
“怎么回事，脱线了，这裤子质量也太差了吧。”
“不小心滑了一下。”
“你那个事情办好了吗？”妻子问。
“都办好了，一切顺利。”
“是坐火车回来的吗？”
“汽车。”
“饿了吧，赶紧过来吃饭吧。”
“好，我先洗澡，洗完就过来吃。”
牛犇洗完澡后从卫生间出来，突然听到妻子在房间喊：“这都拍的什么呀，穿里面的裤子也拍，毛病吧！”
牛犇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冲向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