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下吧！站着很累。”
“唉、、、”老奶奶长叹一声，缓缓坐下。眼前两人很不对劲，可她又想不通不对劲在哪里。自己什么都没有，对方会图个什么？反倒是人家还多交了些住宿的费用。她偷撇了眼一旁仿若无事的零。
“小伙子，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我想知道九农山怎么走？”
老奶奶皱起眉，干瘪的脸上很疑惑：“小伙子如果你要问这一带的地名，我还真帮不上忙。因为早几年我根本不是这儿的人。到这里后因为年老腿脚不便也没能力深入附近这些山区。所以你说的九农山是哪座山，我也分不清。”
老奶奶的话使得尤凡与零相互对看了两眼。
尤凡突然觉得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由内而外产生，他连忙问道：“奶奶您是那里人？”
“我是好几十公里外土黄乡的人。我们那里山体滑坡我就被安排到这里了。因为就我一个孤寡老人。”
“那您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嗯、、、我想想。”老奶奶拍着脑袋想了一阵：“应该是、、、应该是奥运会后的两三年吧！”
尤凡大惊，双眼微眯杀意凝然，噘嘴自言道：“果然是这样。”
“小伙子，你干嘛？不要冲动啊！”见尤凡露出狰狞的面容，老奶奶急忙劝告他。
“没事，没事！对不起老奶奶把您吓着了。”
“年青人你们年轻是本钱，可不能整天打打杀杀的。”
尤凡又变回微笑：“老奶奶您放心，我们不会把您怎么样！只是我有位亲人很多年前在这里叫九农山的地方失踪了。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这次我们打算来山里转转看能不能找到有关他的蛛丝马迹。”
“噢、、、。”老奶奶略懂的点点头。
“那奶奶你知道这里还有谁晓得九农山的位置吗？”
“嗯、、、恐怕没有。这个乡镇街道算上桥头酒店那几个女娃娃也就二十来号人，可这些人全都是外乡般来的！”
尤凡黯然一笑。他的意料越来越接近事实。记得王山崎被杀以后，‘落雨树’做出清场的方式，更换所有能更换的人物事物。而如今，这个地方与当初的天科如出一辙。这说明什么？
“你没事吧！小伙子。”
“没事！”尤凡笑脸迎接，冲着老奶奶摆摆双手。
“小伙子你还是吃点东西吧！看你瘦的样子。”
“哼哼、、、老奶奶你们吃吧！有些事情您不明白。”
老奶奶若有所思，皱起眉。不多时便心不在焉的夹起菜放进滚烫的铁锅中。零也不多说，重新拿起摆放一旁的碗筷表现出温文尔雅的吃相。
柴火在火坑中燃烧，偶尔有火星子蹦出。火焰飘飘渺渺，给人摸不透的触感。它们散发出黄与红分辨不开的光芒印在三个人脸庞上闪闪烁烁。
尤凡在极力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现在的种种迹象来看，很像是‘落雨树’所为。因为只有他们有能耐大规模更换某地所有的场景事物。但一旦确定真是他们做的那么李冰蓝家里发生的事情很大部分原因就不是灾难或者其它什么巧合，而是精心编制的布局。
可这个布局为的是什么？只为带走李冰蓝？如果是那样以‘落雨树’的实力来看不该绕这么大的弯子，直接带走恐怕也没什么势力能够阻拦。那么难道跟王山崎的情况一样？‘落雨树’在这个地方，在某个人身上寻找什么，然后事情完成杀人灭口？谁被灭，李冰蓝的爷爷李力星被灭！
想到这儿虽然不明白‘落雨树’在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有一点尤凡已经很肯定：‘落雨树’干的事情一定跟李冰蓝的爷爷李力星有关。因为他死掉了。
看来想要知道李冰蓝的仇人是谁，查出李力星的过往看与他有密切关联的人物有哪些是唯一的突破口。可这个乡镇的人全部被更换掉，别说找与李力星有关联的人，就算是李力星本人也没人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
一切的人证物证都被‘落雨树’或者其它什么组织淹没，加上时间的消磨更是无法寻觅。想得太多最终还是回到原点，按计划去九农山半山腰，李冰蓝的老家驻地。或许那个地方在近十年的时间洗礼中已经变得荒草丛生，可谁又能保证当年凶手不会留下什么丝丝缕缕！往地底打上几十个孔，检查一下当时土质中的物质含量及其他东西的变换极有可能有所发现。
然而眼下确定九农山的位置却成为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没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儿！
不经意，尤凡冷冷一笑：“真是做得干净利落。”
老奶奶与零都向尤凡齐齐头来疑惑的目光。
“老奶奶您能想办法帮我问到九农山的方位吗？”尤凡的表情立马变得集聚认真，言语间从怀里掏出一打百元纸币：“这些，就算您的报酬。”
“不不不、、、”老奶奶把手中的碗放到一旁的小凳子上，连连推住尤凡的手：“小伙子使不得，明天奶奶到处帮你问问想想办法！”
“嗯、、、那先谢谢您了。”尤凡见老人家执意推让。于是收回手中的纸币，从里面抽出一张，递到她身体：“奶奶，这一百元就当我们明天后天的住宿费用。这您总不会介意吧！”
老奶奶看看尤凡的脸，再看看他手中的钱，露出笑意。这次没再推脱，也没再怀疑尤凡手中纸币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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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清早零一如往常换上运动服在不长的街道里一圈一圈绕着跑步。时不时停下来，压腿拉腰。
尤凡则在缓缓漫步中思考如何找到李冰蓝老家住地。
连整个乡镇的人都换了。恐怕这个叫九农山的地方已经没有人烟了吧！难道事情只能止步到此。
看着零的着装，再看看乡镇街道一圈的房屋，尤凡觉得很不协调。反过来说，跟大都市中出现几个身着古代装束，古代打扮的人是一个道理让人第一眼看去时觉得怪异。
不知不觉尤凡已经再次走到桥头酒店门前，透过玻璃能清楚看到两个女孩儿正用抹布擦拭玻璃门跟玻璃墙壁。不过仔细看来都不是昨天吧台内的女孩儿。尤凡皱起眉，这样算来这个酒店至少应该有三名以上的工作人员。回想到昨天老奶奶说的话，一年之中就接待领导几次，少有普通人到这个乡镇来住这个酒店。那么这三名工作人员的开销是怎么维持？酒店是政府修建的，难道是政府拨款维持？
尤凡微微自嘲一笑。是啊！大****养几个吃白饭的有什么难？
转身不再去想这种不管自己事儿的事情，尤凡立在桥栏边望向桥下徐徐流淌的溪水，继续思索如何找到九农山。
植物掉落的叶子顺着溪水往下流飘去，清晰见底间鹅卵石上有浅红色螃蟹缓慢爬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