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思摩将一种玫瑰红色试剂倒入一支装有透明试剂的试管，振荡，没有什么反应。他又滴加另外一种柠檬黄试剂，依然不见明显变化。正在研究中，水淑晴蹦蹦跳跳走过来。
“小晴”蒋思摩摇了摇手中的棕红色试剂，“我似乎还忘加了什么。”
“思摩哥哥，不着急。慢慢来。”水淑晴微笑。
“小晴”蒋思摩斟酌着应如何开口，“‘天使之毒’……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天使之毒’是蒋丛生的得意之作。”提起蒋丛生，水淑晴的眼神有瞬间黯淡。
“‘天使之毒’的配方……我能不能看看？”
水淑晴爽快应允，“好呀。我下午拿给你。”
“谢谢。”蒋思摩暗舒一口气，他还在担心若是水淑晴怀疑那该怎么办，不过现在看来没有担心的必要，水淑晴根本就是那种大而化之的女性，单纯得很。
正因为如此，这样利用她，反而令他感到良心不安。
“小晴，这里的人很喜欢你。”
“啊，对呀，大家都对小晴很好。”水淑晴点头，“思摩哥哥，你还想看什么资料，我可以帮你。”
“小晴，你可以弄到研究所里的所有资料？”蒋思摩惊讶，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女孩子在研究所里的地位。
“基本上问题不大。”
水淑晴认真的神情让蒋思摩疑窦重生，“他竟然如此信任你……”
“思摩哥哥，你说什么呢。”水淑晴没有听清楚。
“小晴，‘天使之毒’有没有解药？我是说，一旦‘天使之毒’作用于人体，有什么方法才能解除毒性？”
水淑晴摇头，“据我所知，没有。至少蒋丛生从未研制过。蒋丛生用毒从不留解药。”
“谢谢你，小晴。”早已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不过想加以求证罢了。
但是，没有研制解药，并不代表没有解药。换句话说，只要他能研制出解药，落落就有得救。
……
白色的月光如流水，静静洒了一地。
一袭白色低胸丝质连衣裙，仰躺在洒满月光的草坪，远远看去有种淡泊透明的美。
一个黑影出现在她身后的树丛，树影斑驳，遮住了他的面容，只隐约可见一件黑色的披风。
“你迟到了。”合着双目，她的语气中带着嘲笑。
“你不是向来只认钱财不认人的吗？”低沉沙哑的语气充满十足的压迫感。
“我说过，可以满足我的男人更胜十万黄金。他开的价，比你高！”她的语气慵懒而嘲弄。
“再加十万。”男人冷然开口。
“我不缺钱。”邱羽琳懒懒地打个呵欠。
“……”犹豫片刻，男人按压下心底怒火，“你想怎样？”
“蒋丛生，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邱羽琳毫不在意身后男人越发危险的气息，自顾自说，“你想要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以！只要你满足我的要求。”
“死人没有机会开口！”仿佛恶魔张开的翅膀，令人心惊的威胁夹伴着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她四周。
邱羽琳并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连‘**’也杀不了我，就凭你？不要开玩笑了！”她自信地笑道，“蒋丛生，我邱羽琳是猫，有九条命！想杀我可没有这么容易！”
冷眼看着不温不火的女人，知道自己又一次败在她的脚下，“该死！”他咒骂，收敛嚣张的气焰，“爽快点，你要什么！”
“钱嘛，我有金山银山，享之不尽；男人嘛，数起来一大筐，实在嫌多；权势嘛，我不入红尘，又没兴趣；这样计算起来，我什么都不缺。”
“邱羽琳！”蒋丛生愤怒，恨不能一把拧断她的脖子，“开出你的条件！”
“蒋丛生，何必这么大火气，很容易老的哟。”邱羽琳轻不可闻地叹息，“原本只要你不伤害到不应该伤害的人，我也不想管你那么多闲事，只可惜你太不知进退，……”
“邱羽琳，你和他们应该没有什么特别感情吧？即使你的父母与他们的父母相识，那并不代表你也会和他们成为朋友。邱羽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你知道怎样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蒋丛生唇角挂着阴险的笑。
“我那个老爸老妈，你就别提了。一大堆兄弟姐妹实在头痛。简简单单多好，干嘛搞得这么复杂。”邱羽琳撅撅嘴，“但是，蒋丛生，你应该明白我指的谁！我真正在意的是谁！”
“月夜落吗？”蒋丛生狂笑，“你还真是死心不息！莫非你是同性恋不成！”
“去！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这么龌龊！”邱羽琳口气十分不屑，“蒋丛生，我知道你正在研究一种病毒，命为‘恶魔之魂’。这种病毒是一种变种DNA病毒，通过水源传播，能在瞬间致人于死地，而且繁殖迅速，以每秒2的16次方速度增长，每分钟发生2的8次方变异，主要通过饮食、接触传入人体，侵入神经、消化、呼吸系统，破坏机体免疫机能，侵蚀神经，腐蚀血管，导致人体功能衰竭而死亡。”
“你知道得挺清楚的嘛。”蒋丛生冷哼。
“那是自然。狐狸靠的不单单是头脑，还有它搜集整理信息的本领。”邱羽琳眼皮也没动一下，“不过，虽然破坏力如此之强，这种病毒生命却十分脆弱，在非人体的环境中无法生存超过2秒。而你，显然现在正在竭力研究改造方法，以增强病毒的抵抗力。”
“哼哼”
“另外，这种病毒的另一种变形RNA病毒，其形态结构功能特征与这种DNA病毒几乎完全一样，只有一点，那就是它能与这种DNA病毒融合成一种无害病毒排出体外。因此，它可以算是这种DNA病毒的解药。”
“理论上如此。不过，至今仍未诱生出这种RNA病毒。”
邱羽琳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蒋丛生，你要怎样祸害苍生那不关我的事。不过，落落，我要你放过她。”
“你还真是死心不惜呀！”蒋丛生冷笑，“邱羽琳，你搜集这么多资料，就是想借此威胁我治愈月夜落吧！”
“是又如何！”只要能救落落，我愿与恶魔交换灵魂！
“邱羽琳，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邱羽琳，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吗？你太小看我蒋丛生！
“没关系！”邱羽琳站起来，拍去裙子上尘土，唇角挂着一丝邪气的笑，在清冷的月光下游走着说不出的寒气，“蒋丛生，就让我们赌一局，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蒋丛生目光冷冷看着月光下的女人，“奉陪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