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颖雨与昊天二人,坐在船上,确认香囊的平安后,开始相互询问了对方在自己离开后发生的情况。
当然,他们在述说的过程中,都多少的隐瞒了一些关键的部分。
但是,出于对彼此的信任,所以即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也只当没在意。
萧颖雨隐瞒的部分,显然就是她与蒙面男子之间的战斗,与她会使用魔法的部分。
在萧颖雨的述说中,自己只是在昊天离开后,找个一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然后在慢慢寻找逃脱的方法。
而昊天隐瞒的部分,自然就是自己与安的谈话。
在彼此知道对方安然无恙之后,他们也终于把注意力回到了船上。
在知道对方都不会开船的情况后,先是一阵失落。
但是昊天立马就想到了解决的方法,他说。
“我们只要打开香囊,叫出一个会开船的人,不就行了。”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昊天打开香囊的袋口,并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告诉了民众之后。
一名叫“张三”的男子便通过香囊,出现在小船之上。
男子皮肤黝黑,健硕的肌肉,粗糙的大手与手掌中的老茧,不难看出他是一位常年捕鱼的渔民。
成功的安全回到原来的海边小镇后,昊天立刻就把那群镇民,从香囊内放了出来。
一百多号年轻力壮的男子,看着眼前幽暗安静,又如此熟悉的小镇。
看着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他们不禁的纷纷落下一滴男儿泪。
这时,人群中有人开口说道。
“老赵,你看。”
“你们家的灯这么晚还没灭,是不是你们家孩子哭着闹着,要找爸爸啦?”
接着,被问到的那名男子,带着哭腔回道。
“去你的吧,我猜是孩子尿床了,现在正被他妈骂着。”
说完,旁边的其他人,也引起一阵笑声。
不过他们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就像生怕自己的笑声,会吵醒熟睡的亲人。
此时,一名年纪看上有些大的男子,走出人群。
“你们在干嘛,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一群人在这站成一排,开会吗?”
男子说完就朝小镇里走去。
或许男子真正的意思是,叫他们赶快回去给家人报个平安,可是顾及自己是最年长的,所以不得不这样斥责道。
同时也是这声呵斥,也给那些愣愣站立在港口的人,指引了方向,告诉他们接下来要这么做。
人群纷纷散去,现在只剩昊天萧颖雨二人。
“你哭什么啊?”
昊天看向两眼泛着泪光的萧颖雨。
“你不觉得很感人吗?”
“嗯,确实很感人。”
“不过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听到昊天这样的回答,萧颖雨不由得看向他,貌似要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却被昊天的话抢先打断。
“走吧。”
说着,昊天转身朝小镇走去,并示意萧颖雨跟上。
“去哪?”
“这不是废话吗?难道你想今晚就睡这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问你要去哪?”
“找镇长,是他委托我来的,自然就要找他负责我们的吃住啦。”
话说完后,萧颖雨和昊天也离开了港口。
现在只剩一艘艘小船停在海面上,海浪轻轻敲打着岸边,一幅平静幽美的画面。
不过,显然这一夜不会太安静,准确说是不可能让人安静的下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原本还黑漆漆一片的小镇,猛然一下就炸开了锅。
所有住宅的灯光,从近到远,一排排的依次亮起。
街上也时不时的有人在高兴的大喊大叫,虽然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却能看得出他们的喜悦之色。
紧接着,还能开始听到零零碎碎的锣鼓敲打声,与鞭炮的爆炸声,镇民都为亲人的回归感到高兴。
又过片刻的时间,就听到街上开始传来一些人的叫喊声,他们是这么说的。
“大家快出来吧,镇长正在组织百人宴。”
“为了庆祝回来的镇民,大家快到港口去吧。”
一传十,十传百,短短几分钟就传遍全小镇的大街小巷。
随后,大家都渐渐朝着港口的方向聚集。
港口这时已经摆起一张张的红木大圆桌,场面甚是壮观,而且也有人已经在张罗着大家做事。
就比如,有人在张罗着表演节目。
有人在带领着年轻男人们,杀猪宰羊,刨地挖菜,还有的下海捕鱼。
还有人指挥着一群主妇们在厨房,烧菜做饭。
一时间,浓烟四起,锅碗瓢盆敲得是叮咚响。
一阵忙活之后,大圆桌上摆满一道道秀色可餐的佳肴,众人也一一入座。
就此一场盛大的庆祝会,正式开始。
欢天喜地的氛围,众人谈天说笑,载歌载舞,大鼓响锣敲得比打雷还要响,一幅过年的喜庆。
这也说明了他们心中的喜悦,就连昊天与萧颖雨也沉浸在了其中。
特别是昊天,他更是被众人捧为英雄一样的人物。
在大家的心中,昊天无疑已经是所有人的恩人,降临在此的救世主。
..
次日,小镇上空乌云密布,明明是正午时分,却不见一丝阳光。
一波波海浪敲打着港口,水中不见鱼影,周围也没鸟声。
此刻的海面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在昨夜,所有镇民聚在一起狂欢到凌晨之后,大家才肯离去。
一小部分人自发的留下收拾,其余的便直接回家休息。
直到下午,大家才陆续醒来,回归原本的生活。
不过,多少还能在小镇的各处,感受到狂欢过后的余温。
众人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久久不能散去。
此时,昊天与萧颖雨二人,正在港口和一名男子交谈。
“为什么不能出船?”
那名男子回道。
“前段阵子,城里来人通报说。”
“这段时间会有台风经过。”
“恩人,你看,这天气。”
“现在都是正午时间了,但是还看不见一丝阳光,这就是说,台风就快来了。”
昊天“啧”了一声后,继续问道。
“那要等多久?”
“说不准,谁知道这台风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