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哀公看完上面的字后,脸色迅速变为常态。“启禀父王儿臣有事禀告。”“哦,子佐也有事,不知你要说何事?”“父王,儿臣有一句话进言。善赏者,赏一善而天下之善皆劝;善罚者,罚一恶而天下之恶皆除。”宋哀公脸色明显有些不悦,他冷冷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子佐你真的长大了,这样也好。”随即将手中所谓证据扔在地上继续说:“宋家为宋国不能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也是忠心耿耿,宋国之所以有如此疆域这与宋府代代忠烈紧紧相关。马爽拿着这些捕风捉影的事状告宋府你居心何在?”“启禀王上,上面所书皆是有证据确凿,请王上万不可因私废公,不要让宋国律法如同一纸废文。”“来人将马爽打入天牢。”从门外走进几名杀气腾腾侍卫将马爽压了下去。宋志新立马站起身来说:“王上若马大人有什么真凭实据,下臣愿意接受惩戒。万万不可因下臣一家枉顾朝廷法律,若没有证据请还宋府正义揪出幕后指使之人。”“志新严重了,这马爽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志新你要有肚量。”对面的子由也也站起来说:“父王,儿臣认为宋大人所言极是。既然律法存在也就有它存在的意义,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人关起来,恐怕难以服众,儿臣请父王三思。”宋哀公看也没有看子由反而对宋志新轻笑道:“志新你这是做什么,宋府之人寡人岂有不相信之理?快快起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若是在纠缠不休就休怪寡人不留情面了。退朝,退朝。”说完宋哀公便转身离开,子佐脸色略略发青,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王竟然如此袒护宋府,他更没想到宋志新反应如此迅速,转眼间就将自己攻势化为无形,他站起来看着追随自己的大臣,那些大臣目光略有闪躲,朝堂之上最不缺乏的就是见风使舵之人。刚刚宋哀公朝堂上言语之间分明在袒护宋府,作为久经官场的他们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宋志新走到子佐面前笑着说:“大公子真是忠心耿耿,当日酒楼之辱下臣可是铭记于心啊,大公子需要小心了。”子佐本就心情不悦,听到宋志新这么说实在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说:“那好啊,本宫就在此等着。你有什么手段可以尽管使出来,看看我们谁先挺不住。”子由见到他们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走过来说:“大哥,志新两位都是宋国举足轻重之人何必要如此步步紧逼?不如各自退一步,大家握手言和?”子佐冷嘲热讽道:“二弟还是喜欢多管闲事,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陪陪自己母亲,这宫门关门可是有时间的,省的连自己母亲都见不上。”说完看也不看他们二人就转身离开。宋志新苦笑着说:“今天多谢二公子出手相助,加上这次,我已经欠了你几次人情。真害怕到时候没有办法偿还,不如今日下午你随我回府我们一醉方休也算是我的小小心意?”子佐脸上依然笑容满面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盛情难却那子佐可就不客气了。”“好,志新要先回去准备一下。宋府期待二公子到来,告辞。”等来到宫门口之时,子佐手上传来阵阵疼痛,他将手摊开鲜血顺着手背滴落在地上。他自嘲笑着说:“想不到还是无法忘记,一入宫门深似海,蛟龙蝼蚁岂非靠天?”
宋志新回到府中时,早有仆役站在那里等侯着。他刚踏进房门就有仆役过来禀告说:“少爷,几位将军早在府中等待多时。”虽然宋志新心有疑惑,可他还是点头说:“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宋志新来到自己父亲书房,门里几位将军见到宋志新纷纷行礼:“末将参见少爷。”虽然这些人是自己父亲的部下,可宋志新知道这些人是自己救命符咒,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那么多人阿谀奉承这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他赶紧将那些将军扶起来说:“不知诸位有何指教,侄儿定当洗耳恭听。”那些将军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梅沙开口说:“今日可曾有人在朝堂上状告宋府?”宋志新在惊讶之余还是点头将在早朝上的事情和盘托出。那几人听完后脸上表情略有些放松,但他们听说宋志新将邀请子由来府中做客时眉头一皱,等宋志新说完。一边的宋岚带有些许担心说:“本来少爷行事老夫不该多嘴,不过老夫还是劝解公子,不要跟二公子走的太近。否则宋府将会有大麻烦。”“世父此话怎讲?”“少爷或许不知道二公子的身世吧,刚刚听到少爷所说大公子对二公子嘲讽,二公子神情竟然没有丝毫变化,这说明二公子城府之深。能够将自己所有情绪完全遮掩下来,这种人要么没有丝毫感情,要么他极善于隐藏。以老夫看来这二公子是属于第二种,少爷能避免与他打交道就避免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鲁莽。”“世父教育的极是,志新记下了。”虽然宋志新话是那么说可看到他敷衍的表情,宋岚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对自己的几个兄弟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人会意纷纷拱手说:“少爷我们这些老头子在军营中还有事,今日接到消息说是宫中有人为难宋府,我们几人才会急匆匆赶来,如今看来是我们这些老头子多虑了,我们这就告辞。”“世父留下吃顿饭,再回去吧。毕竟世父来一趟不容易,侄儿怎么忍心让世父饿着肚子离开呢,父亲若是知道志新如此不近人情恐怕要责难侄儿了。再说了父亲想必也想跟诸位世父一醉方休。”“算了,叫你之前我们已经见过将军,将军身体抱恙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我们这就告辞。”“既然世父去意已决志新就不挽留,志新送诸位世父离开。”说完就在前面带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