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李沧独自面对三名敌人,只见他手中武器就如游蛇一般寻找对方弱点,那锐利剑尖就如蛇的信子,让人不禁心生寒意。原本护卫在他身边的亲卫,此时也被数人围攻无暇分身。他用剑身挡住对方攻击,剑尖顺势刺中一人胸膛,那人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战友。解决一人后,李沧迅速将自己的武器收回,然后攻向另一个人。战场形式此时已经发生转变,本来进攻的那方现在却不得不防御,而防御的那方此时却不得不防御。“梅哥,我们的死伤越来越严重,可我们的救援却迟迟未到,不如我们先撤退?”梅帅看到攻击自己的士兵,鲜血喷射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抹了抹说:“我们还有多少人?”“只有数千人了,跟我们大半辈子的兄弟一个个都不见了,梅哥听小弟一句停止攻击快点撤退,还能留点血脉。否则这里就是我们的坟场。”“吩咐下去,不要进攻我们现在就跟他们耗时间,我们的救援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将军,敌人已经力竭,现在正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请将军下令全线进攻。”李沧看到节节败退留下一地尸首的叛军点了点头道:“命令褚艾率领人马将那些叛贼包围不可放过一个。”“是。”褚艾带着人马将梅帅紧紧包围,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手越来越少,此时梅帅心里也没有了当初的坚定,他一度想要投降。可是他想到自己的孩子便改了注意,若是让别人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份绝对会殃及自己妻儿。所以他只能硬扛着心中祈祷救援快点来到。“报,将军叛贼已经被包围,并且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身穿军服之人,他们也正向这边运动。”挺担心这里李沧眼神不禁闪现出一丝疑惑,不过随即将这丝疑惑打消,毕竟就算叛贼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假冒士兵,他问道:“他们离我们有多远,人数有多少?”“属下未曾看全,不过他们正在向这边赶来。”“嗯,吩咐下去全线出兵定要将叛贼一网打尽,不可放过一个。”“是,卑职谨遵将令。”
转眼间,叛贼的地方已然压缩在一隅之地,眼见就要将那些盗贼尽数剿灭。谁知道本以为是援军的友军此时却拔刀相向,围困在中央的叛贼此时也开始奋力反抗,李沧的人马陷入到了前后夹攻的困境。远在一旁观战的月筱溟看着这巨变,忍不住感慨道:“看来今日有好戏看了,月玦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公子,明明都是友军为何他们要互相残杀,为何不将叛贼铲除以后再相争,那些叛贼祸害乡里,屠戮平民。难道不是首要铲除对象吗?”“咳咳,话是这么说。不过有时候人的性命只是为了更好地获得权力,只要自己大权在握。人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草芥而已,你真以为这次叛乱是真实的吗,这不过是一盘棋局而已。要杀之人就是正在围攻叛贼的那支人马。”“公子何以见得,若是有人幕后指挥难道他们不害怕鲁君发现后惹来杀身之祸?”“呵,杀身之祸这要看看是谁幕后策划,有时候在巨大利益面前肯定会有风险,就如民间不许贩卖私盐,这么久了可曾真正杜绝过?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为了能够获得利益孤注一掷又有何妨。”在他们说话间,战场形式已经发生转换,本来应该剿灭叛贼的官兵此时却不得不合兵一处寻找突围机会。奈何自己战线拉得过长,根本没有办法将人马聚集在一处,李沧的人马已经被分割成几部分,这时候只有为数不多的亲兵还守护在李沧身边奋力杀敌,李沧带着几个人一路杀敌来到友军将军面前,他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马匹上的汪狂,汪狂本在吩咐士兵作战,当他看到李沧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也带着亲兵向这边走来。“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攻打我们而不是铲除叛贼。这次功劳可由将军独享,我绝对不会染指。再者说将军若是将军执意攻打我们,有天东窗事发你也难逃其咎。”“哈哈,本将应该说李大将军天真呢还是应当说你幼稚?看来你将自己关在房间中智商也降低了。你现在还看不出来,这次行动是为了什么?”李沧错愕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来抢夺功劳而是从一开始就想置我于死地?”“还不算太笨,实话告诉你,你们的某些地方已经让上头不满,这整个事件就是个棋局,目的就是铲除你李府。你们如今的势力太大,上头已经感到不安,只有将你们铲除才能高枕无忧。”李沧重重呼吸几下继续问道:“这件事王上知道吗?”“你说呢?”其实不用汪狂说李沧已经明白一切,他有些灰头丧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王上执意让父亲领兵,原来这就是个圈套。不过这也可以想象得到,父亲太贪恋权位不懂得急流勇退,迟早会被有心人算计。”“行了,李大公子请你上路吧。”说完,汪狂就挥了挥手从他身后冲来一支小队将李沧包围。
楚国沈府中,沈宁听到身体倒地声便知不妙,他蹑手蹑脚来到门外打开一条小缝正要向外看,谁知道一支暗器蹭的一声扎在门上,上面还有张小纸条。沈宁吓得赶紧关紧房门,他想了一会儿大声喊道:“来人。”本来在救火的沈府仆役听到主子喊声也不顾燃烧起来的大火纷纷来到主子门前,当他们看到地上尸首时心里也吃了一惊。一个仆役跪在地上说:“老爷您没事吧?”听到门外有声音,李沧才打开房门看到门外跪着的众人,他轻声说道:“好了,没事了。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那些仆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脸疑惑地走开继续去救火,而李沧看到门上那张纸条不动声色地塞回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