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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道深处的龙魂依旧不停的怒嚎,整个石道被它的吼声震得发抖,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掉落石块。
白泽站在石道中央,眼中露出一抹恐惧:“这还不让人活了,我还不想死啊!”
庙外,天色已黑,磅礴的怨气从庙宇内喷出,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四周的草木在这怨气的侵蚀下,渐渐枯萎,失去生机,甚至发散出一股恶臭。
庙外,突然一辆辆警车闪鸣着警笛而来,在龙头庙附近停下,随后车上的警察迅速下来,拉起一条条警戒线,四周放着红色警示灯,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组长,已经对附近居民进行疏散。”一名西装青年,面露正色的汇报道。
林画生听着属下的汇报,他抬头望向龙头庙四周,眉宇中透露出他的烦愁。
他深知凭借自己灵异小组这些人手根本解决不了这件事,只能暂时控制事件不在恶化,等待上面派人来处理。
“真是棘手啊,也不知是福是祸。”林画生哀叹一声。
这时,一名警察赶了过来,他对林画生敬了个礼,说:“报告副局长,有一辆绿色越野车驶了进来,他们自称是诡秘局的人,要求见你。”
林画生一听,顿时面露喜色,拍掌叫道:“好啊,走,别让人久等了!”
咔嚓一声,绿色越野车车门打开,一白衣运动服女子从车上下来,她背着手,看向龙头庙,皱了皱眉:“千年就已经将它封印,没想到它的实力依旧未衰退。”
林画生此刻也赶了过来,他远远朝白欣招手,神情之中既有喜色,又有焦虑。
白欣看着林画生,面露微笑,礼貌的伸出手。
林画生示意行的握了握,然后问道:“请问该怎么称呼?”
白欣说:“叫我白欣就好了,下面,还请林组长给我们讲讲目前的状况。”
林画生点了点头:“傍晚,这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光,老远都能看到,随即,我们灵异小组便派出了人去探查,接到报告,确认是灵异事件,我们也就调动警力,进行了封锁,然后汇报了上头。”
白欣和随她而来的一行人听完,露出深思的目光,他们都大概知道一些,所以这肯定是有人故意破坏。
“林组长,你继续封锁周边,我们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说完,白欣一行人打着强光手电筒,朝龙头庙走了去。
林画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中是满满期待,谁叫自己本地的灵异成员没那个本事,也只好希望他们能解决了。
庙宇内,三清像眉心的石钉散发出邪恶的气息,一团黝黑的气体从石钉冒出,在环绕龙头像游荡一圈后,涌入三清像眉心。
石道末端,黑符和四张银符忽然自燃,化成一缕清烟,又立即凝结成一尊三清虚影,可三清虚影刚凝结,那端庄而又严肃的面容立刻大变,他飞快的凝结手势,口中念着一些生涩的咒语。
完结后,三清虚影未来得及停歇,就被一团黝黑的气体从体内破散,那团黝黑的气体接着又飞快的涌向龙魂,就在它即将到达那一刻。
四周墙壁上的道符纷纷闪亮,发出一道道淡黄芒色光芒,瞬间墙壁刻画的每一道纹被引亮,那些纹路清晰可见,勾勾画画却一丝无缝的勾画在一起。
石道也被这庞大的光芒所引亮,从亮光中可见白泽可怜兮兮的蹲在墙角,如果脸上再来两道泪痕,恐怕就真的博得女孩子的悯爱。
“这亮光什么鬼,难道是那老妖怪,”白泽睁大双眼,不敢在往下想了,拔起双腿就朝石门跑去。
石壁深处,那团黝黑气体和龙魂全都浑身动弹不得,仿佛被死死压住,特别是那龙魂,面容扭曲,像是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相对于来说,那团黝黑气体就好了,只是不停的欲向前撞,可在这无形的压力下,只能一前一退的重复,像是一只苍蝇在不停的嗡嗡振动。
“几千年了,这些老家伙还是要把我困在这里,可惜了,可惜了。”
一声幽重的声音从地下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沧桑,又有些机械般的意味。
逃跑中的白泽忽然停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觉这声音很熟悉,仿佛是一个至真的老友。
白泽还未来及得回忆,右眼的大阵突然飞快转动,一阵阵疼懂刺激着白泽的识海,那种疼痛似乎要让他昏阙,可不断传来的疼痛又之矛盾。
白泽体内一股血气顺着喉咙涌入,一阵血腥围绕在他的舌头旁,终于被他一口喷出,而他也两眼一黑,晕了,背靠墙壁而缓缓滑下。
但白泽眼皮刚闭合,不一会儿又飞快睁开,两个黑色眸子也变成湛蓝色,他擦拭下嘴角的血迹,神情之中就露出愧疚。
“这大阵貌似越来越强,看来以后我能出来的时间不多了。”
此刻的白泽,应该说是荆轲,身上散发出一种杀戎的气息,不过,当他眼中杀意消失后,取而代之的是看淡生死的恬静。
他的步伐如蜻蜓点水,前脚尖着地,随后缓缓落下,看似轻缓,但又眨眼间走到石壁末端。
石壁下的龙魂看见白泽,露出深深的敌意,它似乎没有发现白泽的气息早已改变,貌似它只认定这张脸。
荆轲轻轻纵身一跃,便到了石壁下方,而且他落地几乎没有声响。
龙魂看见这个捉弄自己还敢下来,顿时大怒,它觉得这是一种挑衅,但它磅礴的威压如同一座大山,死死压住它和那团黝黑气体。
荆轲并未理会龙魂,对于他来说这似乎不重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脚下,思忖一会儿,他走到一处石壁,右手冒出幽冥之火,一拳轰了过去。
那处石壁并没有意料中的崩塌,而是向内凹陷,随后地表一阵震动,地下的石壁忽然缓缓拉开,一条密道出现白泽眼前。
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也就一会儿,白泽便到了底端,哪里灯火通明,十分庞大,四周更是刻满了道纹,而顶上则是悬浮着一张红符。
荆轲看见那张红符,平静的内心,也不由得波动一番,要知道那可是接近传说之物,或许也只有那些道法巅峰的人还有些红符,而红符之上的金符,据说只有龙虎山所拥有。
“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进来,那些老怪物也有失算的时候,哈哈!”
荆轲顺着这声音的出处,看见一个被粗大铁锁锁铐着四肢的人,或者说是僵尸,因为他身上有尸气环绕。
荆轲蹙眉看着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回荡他内心深处,他双眼微闭,顺着内心的感觉,一点一滴的回忆着。
“你琴弹的这么好,为什么不去给秦始皇弹。”
背上背着琴的年轻人轻挑眉头:“我为什么要给他弹?”
他旁边的年轻人更加好奇了,说:“他有权有势,还喜欢欣赏琴声,你肯定会飞黄腾达的。”
背琴的年轻人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轻轻笑了出来,说:“我不追求权势,而且那种暴君还不配我给他演奏。”
下一刻,那些记忆又形成另一幅场景。
“我叫高渐离,你呢?”
年轻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荆轲。”
随着这些画面的涌现,白泽望着那僵尸的面孔,与记忆中的完全相吻合。
被锁住的僵尸发愣了一会儿,也清醒了过来,他与白泽目光对视,两人都没有说话,默默注视着对方。
或许是有太多的话要说,或许无言就是最好的问候,这世间的友情也是不亚于爱情一般的神秘,懂它的人并不多。
对视许久,荆轲才试探的发出一声:“高渐离?”
僵尸喉咙咕隆作响:“是,是我,你,你可是阿珂?”
荆轲点了点头,确认后,他走了过去,毫无疑问的说,荆轲想救出高渐离,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镇压在这里。
当初因为一个隐含着的誓言,高渐离可以在他荆轲死后,依旧去刺杀秦皇,这份情,他荆轲不能欠着,即使冒着得罪天下人的下场,他也必须做。
“你救不出我的,那些老家伙为了布这个阵,可是费劲千辛万苦,岂是那么好破。”
荆轲硬邦邦回了一句:“不试试怎么知道。”
说完,他双手合并,右眼冒出幽色火焰,随即一把幽色的虚幻大刀在他头顶凝结,双手一挥,大刀朝铁锁砍去。
四周的墙壁金光闪现,紧接着,高渐离头顶上,悬浮着的红符红光大作,铁锁浮现一层红色面纱,任由大刀砍劈,却毫发无损。
荆轲目光凝重看了那张红符一眼,双腿蓄力。
高渐离淡淡看了荆轲一眼,他的内心平淡似水,似乎在他成为僵尸一刻,情感也随之僵硬,但他还是忍不住劝阻道:“不用管我,那些老家伙留下东西,可不简单。”
荆轲扭头瞧了高渐离一眼,他看着这个昔日的同伴,内心萌生出悲凉的气息,他能听出高渐离的声音中的平淡,可即使这样,昔日那份情,他更要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