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巷末,青楼在晴天白日之下显得分外萧条。
沈琴操扛着一个大麻袋,步入这烟花之地。
“哟,客官,咱们这白天不迎客。”老鸨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出来,待看清来人后脸上顿时多了一分惊愕:“姑娘,这儿可不是茶楼,你是来卖身的吗?”
沈琴操瞥了一眼老鸨,直接掏出两块金砖拍在桌上。她把那麻袋扔到地上,解开了栓在袋口的绳子,用脚对着袋尾使劲一踹,袋子褪下,昏迷在里面的人露了出来。
“挑个姑娘好好伺候他。”沈琴操调笑道。
“是是是。”那老鸨看到两块金砖眼都直了,摸了半天才把视线转移到昏迷的人身上。她盯着那人,不禁感叹道:“这位大爷生得真俊,不知是哪里冒犯了姑娘,姑娘竟对他下药?”
“不用找别的姑娘,既然你喜欢,就你伺候他了。”沈琴操笑得花枝乱颤,转身走出门去:
他当然冒犯了我。
沈琴操的笑声越飘越远惊醒了屋檐上还在昏睡的鸟雀……
“不好了不好了!大王爷失踪了!”
这惊天动地的喊声让沈云歆拿着绣花针的手猛地一颤,入肉三分。
“呃……不好意思哈,一不小心扎深了。”沈云歆很不好意思地看着面前光了半个膀子的夏明祈,他一直蔓延到右肩的伤口已经被沈云歆用绣花针缝上了。
此时此刻沈云歆心里已经自杀几千回了,头一次见人缝针不用麻药连眉也不带皱一下的。他倒是淡定得很,沈云歆亲手把他的肉一针一针缝得心惊胆颤的,差点没心脏病发。
“三天上一次药,一个月后拆线,未痊愈之前不能用右手…”沈云歆嘱咐好一切并不打算在房内多留,摸着空肚子出门找吃的去了…
这个府里的美食无数,沈云歆独爱栗子饼。
此时,桌子上的碟子里只剩几点饼渣,沈云歆惆怅地摸了摸九分饱的肚子。正想着再来一份,对面一片阴影笼罩了下来。
沈云歆抬起头,然后看到夏明祈坐在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从未见过如此惨不忍睹的吃相。。”
“滚……”沈云歆顿时满脸黑线……
沈琴操哼着小曲踏进大门时,铺天盖地的流言就毫不留情地向她飞来。
府内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倒是有几个胆大的不加掩饰道:
“听说新进府来的沈氏四姐妹个个貌若天仙,看来也倒有半分姿色。你们说这是不是方才勾引七爷的那个?”一个身着粉色衣裙,梳着双花髻的圆脸女子挑着丹凤眼不屑地瞥了沈琴操一眼。
“我看呐,四人都一样,到底出身低贱,也不知从哪学来的狐媚子做派,空得了副皮相…”另一个高个子女子呛声道。
“……”
经过这两人一挑事,周围的人马上都四下说开了。
沈琴操本来心情特别好,被她们这么一说,火气马上就蹿上来了。她抽出今早别在腰间的鞭子冲着圆脸女子的脊背扬手就是一鞭。
圆脸女子尖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抽搐,站在后面的人小声议论着并没有人敢去扶。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谁么?”高个子女子尖叫着抬起手欲给沈琴操一巴掌。
沈琴操扬起鞭子对着高个子女子又是一鞭,高个子女子被打得退后了几步,挣扎着向沈琴操扑去,两人顿时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住手!”一个天籁般的声音从她们头顶响起,两人马上停止了打斗。
沈琴操拍了拍衣角的灰尘,一丝不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看着那个女人顶着鸡窝头楚楚可怜地跑到那人跟前诉苦:
“爷……你可要为香儿做主哇……嘤嘤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