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跟我走,到我房里去写”赫连妤冰带着金妙芸到了自己的房里,迅速地写下了状纸,待墨迹干后,金妙芸以后着看了一眼赫连妤冰,用再次确定的语气问着:“夫人,这样真的可以吗?”
赫连妤冰点了点头,又走近跟前,拍了拍金妙芸的肩膀肯定地说着:“妙芸,你要记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知府的能耐只在一方,可还得看老天爷让不让他继续称霸一方,为害一方。”
聪明如她,有了赫连妤冰的这句话,金妙芸知道自己遇到了贵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肯定身份不凡,随即将状纸叠好放在了怀中,暗道,希望娘在天之灵保佑女儿能从崔妈妈手中拿回卖身契,还女儿一个自由之身,不至沦落风尘。
金妙芸带着状纸战战兢兢走到衙门口,缓步迈上了台阶,在鸣冤鼓下,踌躇了半刻,还是击向了鸣冤鼓,不久里面的衙役走了出来,瞧见了金妙芸与岑若怡:“哟,这不是崔妈妈手底下的新花魁嘛!怎么又到这儿来击鸣冤鼓,这次又要告谁啊!”
看着挑衅着自己的衙役,金妙芸鼓足勇气,说着:“民女有状纸呈上。”
赫连妤冰见金妙芸与岑若怡被带了进去,便跟着走了进去,衙役将赫连妤冰拦在门外,此刻还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赫连妤冰看着金妙芸和岑若怡,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衙门与崔妈妈是一伙的,如果我们败诉,崔妈妈哪儿岂不是多了个姑娘。”
师爷此刻走了出来,仔细打量了赫连妤冰后道:“崔妈妈手底下的漂亮女人越来越多了,看来是要给咱们老爷多分些红利才行。”说完搓了搓手,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大堂内,金妙芸将状纸跪呈县老爷后,县老爷见赫连妤冰依旧站着,拍了惊堂木,大声说着:“下站何人,见了本县,为何不跪。”
赫连妤冰死死地盯着县老爷,步步逼近,直至桌前,夺过县老爷手中的惊堂木,放在手中把玩,慢慢悠地问着:“今早大老爷在门口收押的犯人现在何处?”
县老爷得意洋洋的答着赫连妤冰的问话:“本县把他们都放了,本县问你,你到底是谁,见到本县为何不跪?”
赫连妤冰只是淡淡一笑,自己是谁,什么身份,随即仰天长笑,看着县老爷,很不屑的一句话丢了过去:本夫人为何要跪你?”
县老爷瞧着赫连妤冰,更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夫人,什么夫人,你敢藐视本县,先把她给本县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站立着的赫连妤冰见师爷坐在一旁写着什么,将师爷推开,提起笔便在纸上写了赫连妤冰四个字,摆在了县老爷的桌上,自己则在师爷的位置上坐着,等待着县老爷的答复。
许久,县老爷似乎不买账,再一次拍惊堂木,师爷想要在坐回位置记录,被赫连妤冰一把推开:“师爷,你还是边上站着好。”
师爷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知道赫连妤冰这个名字,正是民间盛传当今圣上最钟爱的女人,前段时间昭告天下册封为正一品四妃之首的俪贵妃,又是先帝留下遗诏册封为郕王正妃,如果她跟了当今皇上,便是位份最尊的女人,只是他莫不是赫连妤冰,随即在县老爷后边嘀咕了几句。
金妙芸在堂内跪着不发一语,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赫连妤冰敲打着县老爷的桌案,问着:“这案子你接还是不接,要是不审,本宫可要开审了。”
县老爷被赫连妤冰挤到了一边,县老爷口中念道着:“哪里来的泼妇,冒充赫连妤冰,她可是皇上中意的女子,宫里的俪贵妃娘娘,怎会在此跟大闹公堂”
县衙被赫连妤冰这么一闹,门外看热闹的人也已是人山人海,从人海中被人拦出了一条道来,高承义与高卓跟随在司马誉身后走了进来,司马誉看着被赫连妤冰闹得已经没辙的无能县令,不管此刻什么场合,便将赫连妤冰揽入怀中,用宠溺地口吻说着:“妤冰,别闹了,既然县令无能,就让朕亲自来审理此案。”
说着坐到了上首,县令欲阻拦,高卓出示令牌,县令与师爷早已吓得退下慑慑发抖,高卓只丢下四个字:“堂下跪着。”
司马誉拍打着惊堂木,原来他早已算准赫连妤冰会带着金妙芸姐妹俩大闹县衙,而高承义也早已将案件查明,此案最简单不过,醉仙楼崔妈妈勾结县令,为祸一方,逼良为娼,在此地也是公开的秘密。
醉仙楼被查封,崔妈妈逼良为娼罪无可恕,与县令判斩立决,立即执行,皇上亲自下的圣旨,都不用惊动刑部,师爷及一干从犯,发配边境为奴,永不许回原籍。
事情了解后,金妙芸和岑若怡的卖身契也被拿了回来,为感谢赫连妤冰的救命之恩,金妙芸将自己和妹妹卖身契给了赫连妤冰,她却将两份卖身契用火折子点燃,一把火化为灰烬:“从此后你们姐妹俩就是自由人。”
金妙芸携带妹妹岑若怡立即向跪下,对赫连妤冰叩头千恩万谢着:“夫人,不,娘娘,我们姐妹俩已经无处可去,今日大恩实在难以回报,请让我们姐妹跟您回宫,为奴为婢都好。”
赫连妤冰看了一眼司马誉,司马誉却瞧了这姐妹俩:“这些小事,你们自己好好求求娘娘,只要娘娘答应就行。”
司马誉这话将决定权交给了赫连妤冰,只是司马誉口中的娘娘二字在自己听来却有些可笑,当初册封诏谕已经昭告天下,不过却没有传下实质性的废妃诏谕,此时却只能顺着他的意,不过赫连妤冰对金妙芸是有其他的想法,又看了一眼高卓:“如果你们姐妹俩实在没地方可去,那就跟着我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