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君倾国吃了一半,赫连妤冰已经放下了筷子,酒楼内进来几个身穿常服的男子,赫连妤冰远远瞧见,不等君倾国反应过来,就跑了过去,拍了为首那人的肩膀:“大哥,林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是的,进来一行人正是高承义,赫连妤冰的亲大哥高承义,边上跟着的男子却是寄居林府时的大哥林远斌,两人见到许久未见的妹子,心中不免喜悦,笑着说道:“你从皇宫里跑出来,急坏了皇上,说你在迎福小镇的迎福客栈被人掳走了,估摸着你是到边城来了,所以让我们务必要找到你。”
君倾国听着这说话的声,有些熟悉,放下碗筷,又见赫连妤冰跟几个人在说话,跟着走了过去,赫连妤冰未及问兄长的话,却听见君倾国直呼:“小贺,真是你啊!这么多年,我可找到你了”硬生生将赫连妤冰想要问的话打断,赫连妤冰只有将欲要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见君倾国如此的神情,赫连妤冰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岂料自己的大哥却来了一句:“公子,我们认识吗?”君倾国话没说完,就伸开双臂想要来个拥抱,哪知高承义直接闪开,让君倾国扑了个空,君倾国瞥见在一旁偷笑看戏的赫连妤冰,也不想去制止她那一副看客的心态,自顾自的追着高承义说道:“小贺,我是你的君君,你好好想想,多年前你在君家堡住过一段时间,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啊!”
高承义拼命的回忆着,随即停下了步伐,用剑横向挡着君倾国:“君少爷,你的错爱我高承义实难领受,当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所以必须离开,不辞而别的原因想必君少爷自己应该明了。”
“哦,原来你叫高承义,当日你不辞而别我怎么知道啊!本少爷只想把你迎进君家堡当上门姑爷?”
只是这君家堡的少堡主也太不要脸不要皮了,说白了真不是一般的没脸没皮,还厚颜无耻,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连赫连妤冰今日算是彻底见识了,站在一旁看着都深觉难以忍受,何况是大哥,见此情形,听清了大哥的回答,她才明白,原来当日谣传并不是空穴来风,不曾想君家堡的少堡主喜欢的公子哥竟然是自己的亲哥哥,想想就觉得有些好笑,她也深知自己的哥哥决然不是个断袖,见此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况,赫连妤冰撺掇着林哥哥将高承义从留香居带了出来,匆匆离去,岂料,君倾国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回到瑞王爷领军的驻扎地,赫连妤冰忽然有些担忧京郊绿屿山庄的境况,最开始连日赶路来不及想,后来又在琢磨着怎么给君倾国留个坏印象,细细想想后,又觉得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妤清机敏,又得皇太后和贵太妃的疼爱,自己又是皇太后秘密派出来灭火的,想来皇太后对绿屿山庄也会照顾一二;拈香虽是皇上安排过来的人,却也稳重对公主更是尽心尽力,况且自己临走时又在言语上将司马誉激了一番,想来他也不会让绿屿山庄陷入险境,拈香是皇上的人,她会用好皇上这面大旗的。
自离开京城到现在,算算时间加上路上耽误的,也一个多月了,君倾国追到了瑞王领兵的驻地,赫连妤冰很好奇,照着日子就算行军不便,路途上耽误,也该与鄂国公高老会和了,怎地还在此地,正在自己营帐中反复琢磨,林远斌有些气恼地走了进来,端起了茶杯猛地一杯水灌了下去,坐在帐内也不说话,赫连妤冰从未见过林哥哥跟谁闹脾气,这是打哪儿生了气,跑自己这里来生闷气了,安慰着:“怎么了,林哥哥?”
林远斌哼了一声,本不想说,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瑞王带兵巡视边城,到此地已经五日了,也不前行,也不做其他安排,真是不明白瑞王这是要做什么?”
赫连妤冰见林远斌这气生的有些不值,只微微笑着端起了茶杯小酌了一口水,放下杯子不紧不慢说着:“林哥哥,难道不知道,鄂国公跟瑞王谁大,看来哥哥为官,此行虽是监军,显然是当局者迷,这就叫摆谱!”
听到此处,林远斌更不打一处来,自己又不能跟瑞王去吵一架,人家好歹也是当今圣上的皇叔,自己不过是个大臣而已,抱怨着:“王爷这一停就是五日,摆谱,两国百姓随时都是面临战乱之苦,战事一触即发,他却还有心思在此摆谱,诶!”
言毕很无奈的离开了赫连妤冰营帐,她追了出来,想要在安慰,却瞧见君倾国跟着高承义满军营到处走,高承义每走一处,君倾国随后就跟到,赫连妤冰心中只觉得这君大少怕是赖上了大哥了,死活也不肯走了,这是行军打仗,这么闹着似乎有些影响军心,连瑞王爷也终于忍不住将高承义叫去了营帐,许久,见高承义从营帐走了出来,君倾国又被请了进去。
瞧着大哥高承义这下也许能清静一会儿,撇见世子司马琏朝自己走了过来,一袭深蓝女子装扮的赫连妤冰转身欲要离去,司马琏却几大步走到了赫连妤冰跟前,赫连妤冰心道,完了大哥的事解决了,自己的麻烦又来了,眉心直接成了川字,瞧着司马琏,挡在赫连妤冰跟前,也不说话,良久,赫连妤冰抚了抚身子,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给世子殿下请安。”
司马琏让赫连妤冰免礼,赫连妤冰很没礼貌地来了一句:“跟你爹一样,有事没事的摆什么谱啊!真讨厌”言毕,伸手一把推开司马琏,径直进了自己的营帐,司马琏正掀了帐帘欲进去,赫连妤冰立即转身:“别进来,这是未来皇后的营帐的,你不许进,小心你父王知道了,劈了你。”赫连妤冰多多少少也知道,司马琏最怕他父亲,没想到这话一出口,司马琏真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