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此次潜入皇宫是为了能够查到有关瑾蕙皇后的消息,却无心听墙角,无奈阴错阳差下却发现了司马誉对瑾蕙皇后深情的一面,他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父亲,更是个好丈夫,只是无奈生在帝王家,起身离开的瞬间,碰碎了地上的盆栽,司马誉虽被软禁,只是不允许踏出凤鸾宫而已,在凤鸾宫内还是有一定的自由,听到动静,开门而出,却在窗台下发现了簪子,拾起来看颇觉眼熟,心中暗自开心,将簪子收在袖中。
而冷无言躲在一旁,从怀中摸出血玉,当日司马誉用此写下的切结书,许久之后冷无言顿觉头疼欲裂,忍着剧痛迈出了几步,却因难忍陷入晕厥,欲转身回寝殿的司马誉发现了动静,楚国的侍卫被惊动,司马誉迅速将冷无言抱进了寝殿,侍卫见没有什么异常,悻悻然的退了出去。
瞧着寝榻上晕厥的人儿,司马誉发现冷无言穿着夜行衣,不禁有些难以置信,她为何会深夜潜入皇宫,这些年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能够只身来到了戒备深严的皇宫,功力当真深不可测,虽有疑问,却也不敢问,也不能问,数个时辰后,寝榻上的人儿渐渐苏醒,冷无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司马誉将血玉递给了冷无言:“既然已作为切结书的信物给了你,便是你的,收好了,别再弄丢了。”
冷无言从司马誉手中接过血玉,匆忙起身,瞧着似曾相似的寝殿,看着满殿的与自己容颜一模一样的画像,此刻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司马誉的脸庞,司马誉却露出了笑容:“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你爱上我了?”
随即丢给司马誉一个不屑的眼神:“爱上你,我也不知道,看得出来你对瑾蕙皇后难得的情深,只是生在帝王家而已,以你的性格,是宁死也不会递交降书,继续坚持下去,我会保护好梦儿和澄儿的,他们现在很安全,告辞”言毕,便匆匆离开,司马誉看着冷无言的身手,开门之后运功便离开了凤鸾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司马誉只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着:“他们都是你的儿女,由你保护再好不过了。”
冷无言离开了皇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自己却不知为何会去皇宫走这一遭,简单梳洗之后,便斜靠在榻上昏昏欲睡,次日一早,用过早膳,鬼使神差的撇开了众人,穿着一袭男装独自来到了君家堡的地宫,脑海中似有零星的画面浮现,却不真切,来到死门前,冷无言将血玉放在了与之对应的口内,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就双手就能将血玉在玉槽中滑动,解开了地宫大门的秘匙。
迈入地宫门的瞬间,脑海中莫名的画面,冷无言自言自语的说着:既然这辈子杀不了你,我也就无法破解这个非君不嫁的誓言,那便让我自己随风毁灭吧!话音即落,冷无言无心在继续走下去,转身踏出了地宫,莫名的将地宫之门重新锁上,取下血玉匆忙地回到怡枫苑。
连日来发生的一切都在自己的谋划之中,如今楚国顺利拿下萧国,而萧国也拒不投降,如果在拖下去,赵太后的耐心用尽,恐怕真的会对萧国皇族及宗亲下手,对义父的目的无碍,可对自己而言那就是言而无信了,凭着世人对谕袖楼的忌惮,如今只能将谕袖楼之事公诸于众,来平衡这此间利害。
待思虑周全后,冷无言在怡枫苑静静地呆着,凝神闭目,不时的问了一句:“八门门主何时到?”
苏吟站立在一旁,闻听冷无言的话语:“乾字门和坤字门两位门主已经到了,项伯已经将他们安置在解忧园,暗影浮动四门的门主,因路途较远,应该就在这几日便可到,主人也来了消息,近期也会到此间探望小姐。”
良久,苏吟、项伯、尹连歆、殷青莲等数人齐聚怡枫苑,冷无言睁开了眼睛:“都来了”
项伯礼貌地询问着冷无言:“小姐,将我们都叫来是有何吩咐?”
“暗影浮动四门门主不日便到此间,到时八门门主齐聚,到时候项伯将无情阁后的密室打开,而苏吟将所有想知道谕袖楼消息的人悉数都请到,风情园哪儿也要差人好好守着,不许她们出来,也不许人进去,任何人都不可以”
对于这项安排,苏吟倒是显得平静,项伯知道无情阁后的隔堂打开意味着什么,只是当年主人既已让小姐主事,自然有其道理,便依着吩咐去安排,尹连歆和殷青莲四目相对,冷无言瞧在眼里:“你俩的真实身份也是时候告诉里外众人了,这些日子就安静地在解忧园住下,到时候别失了身份便是。”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