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言自己将面纱取了下来,容颜落入在座众人的眼中,更令司马誉又惊又喜,冷无言此刻却冷冷地说着:“陛下同意襄王妃请民女单独入宫,不过就是想知道谕袖楼的事,跟我右肩上的刺青有关系吗?”
司马誉甩开了冷无言的胳膊,仿佛刚才所流露出来的惊喜并未发生,宗亲中有人却说着:“听闻,这谕袖楼是近几年才在江湖上崛起的神秘门派,各方势力乃至各国朝廷都纷纷派人仔细探查,终究一无所获,只是在民间及江湖上流传着谕袖楼主是个孤女,无名无姓,无人知道其姓甚名甚,容颜妖媚异常,不似人间凡女,无一人见过其真实容貌,其他都是一无所知,感觉就像是谜一样的女子。”
“那又如何,就算消息灵通如无情阁,也无法探知谕袖楼的具体事,若要想无情阁告知谕袖楼一切,总要付出代价才可以?”
司马誉回坐上首,威严不可侵犯的语气:“你想要什么?”
“看来陛下对谕袖楼之事,是志在必得,我估计是因为民间流传只要得到谕袖楼的支持,便可以天下一统,是吧?”
“朕的目的是什么,不是冷小姐该过问的,你只需要告诉朕,要怎样才肯告诉朕有关于谕袖楼的消息?”
“想知道谕袖楼的消息,于我而言是很简单,与陛下而言恐怕会做一番抉择,就是以陛下手中的一对血玉为凭,并写下切结书,按照无情阁的规矩比试三场,三局两胜,若陛下一方获胜,血玉不仅归还还告知陛下我所知道有关于谕袖楼的一切;若是我无情阁输了,便按照切结书上所写,血玉归无情阁所有,而谕袖楼的秘密,陛下将永远不许在打听。”
司马誉眉头有些紧缩,血玉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普通的血玉,而对于他来说,不仅是打开地宫之门获取宝藏的钥匙,更是他与瑾蕙皇后之间的定情之物,这血玉是妤冰的,怎可如此给人,可一想到她那张像极了赫连妤冰的容颜,和她右肩上的刺青,言辞坚定:“好,这个切结书,朕会亲自写下,待和昌公主出嫁之后,不日便会送到无情阁,交到冷小姐手中。”
冷无言将地上的披风拾了起来,披在了自己身上,系好带子,随即又从袖中拿出了赏月台的牌子,运功丢到了司马誉的桌案上,便抬步转身离去时说着:“君无戏言,血玉和切结书送到无情阁后三日,在君家堡广场比试,后会有期。”
赫连敏姮见是赏月台的牌子,拿在手中看了看才道:“有了这个赏月令,父皇要见冷姨就简单多了。”
司马誉瞧着赫连长公主那天真无邪的脸庞,想到她与冷无言走的如此的近,将赏月令从她手中拿了过来,放在掌心,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襄王妃见傲慢无礼的冷无言离去后无奈地与瑞王妃四目相对,瑞王妃借着酒意不经意的说着:“冷无言,确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若是不知道年岁,乍然相见,定然觉得她会是个不谙世事涉世未深的少女,如此娇媚与实际心性不服的容颜,任谁也无法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均属无情阁产业,竟是操纵在她之手,如此连君家堡和皇室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能有如此手段和傲气,足见智谋过人见识卓绝,这样一个不凡的奇女子,合该连老天爷都帮她,那容貌与姐姐虽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她终究不是姐姐,姐姐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没有她的心狠手辣,心思智谋。”
虽说是瑞王妃自言自语的话,而此刻盛平殿安静地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所以她口中说出的话,自然而然在场的诸位也都听得明白,听得仔细。
冷无言回到无情阁,怡枫苑内苏吟和殷青莲早已等候在此处,稍事休息后,冷无言冷不丁的开口:“去把小公子叫过来。”
苏吟领命而去,她扯下面纱:“青莲,过些日子我要出门一趟,是时候送小公子去他该去的地方了,你知道我出门之事的轻重,小心应对”
殷青莲深知,能让冷无言亲自出门去办的事定然不是小事,小公子恐怕也只是带着出门办事的推脱之意,随即点了点头,便独自回流水无情去了。
小公子踏进了怡枫苑,见冷无言冰冷着脸,欲开口,冷无言却率先开口:“自从拜我为师跟我到了萧国,与梦儿相识,皇宫你没少进出,好在教你的都能好好的学,如今恐怕我俩之间的师徒缘分已尽,你也该回你该回的地方了。”
虽然不舍,也知道师父的话向来言出必行,他不知道冷无言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试探性地问着:“自从跟着师父,徒儿确实学到不少东西,只是师父,徒儿并不想离开您,离开这儿?”
“明日一早启程,为师亲自送你一程”
天微亮,冷无言一袭黑衣装扮,与小公子俩人各自骑着马匹,趁着城门刚开的瞬间离开了萧国都城,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多日,冷无言师徒俩却在与萧国与大理国边界上的一家客栈暂住了下来,不几日便听闻和昌公主远嫁的队伍行至此地,冷无言直视着身边的徒儿:“告诉为师,你愿意和昌公主嫁给你父王,做你的庶母吗?”
“回师父,从心里讲是不愿意的,但是大理国一直以来都是萧国的臣属之国,还是不要掀起战乱的好”
“你不喜欢杀戮、战争和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