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着赫连妤冰:“不愿意”
赫连妤冰的脸上瞬间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你们随我来”
带着两人走了出来,司马誉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难道这些年对她除了利用,更多的还是情根深种,不忍放弃。
到了后山,赫连妤冰再一次开口询问着芝兰和芝梅:“你们当真不愿意离去?”
俩人同时摇了摇头,赫连妤冰只是轻叹了一声,手起刀落,芝兰与芝梅瞬间倒地,立时毙命,赫连妤冰玩弄着手中带血的匕首,口中念念有词:“我曾经最反感伤生害命,也从不轻易取人性命,我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不愿意改变自己身为棋子的命运,甘愿做瑞王的走狗,如此的愚忠留在我的身边,留在虚无观,无论对谁都不好。”
司马誉带着侍卫不放心的跟了出来,却看见赫连妤冰正在用手绢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随手便将手绢丢弃在一旁,赫连妤冰瞧着司马誉的眼神:“皇上既然跟来了,就请皇上的人帮忙埋了吧!毕竟伺候了我一场。”
言语出口,赫连妤冰收好了匕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次日一早,用过早膳,便是虚无观的掌门接任大典,但是在此之前,赫连妤冰先要完成受戒仪式,癫癫道人袁先生主持着仪式,事毕,一阵喧哗之声打破了大殿的宁静,司马誉的侍卫竟没有察觉有不速之客闯进了大殿之中,不知何人朝赫连妤冰出手,眼疾手快的赫连妤冰本能的反应与来人过了几个回合之后,却停止反击,成为了来人手中的人质,这一幕被司马誉瞧在眼中,却在一个不留神,殿中之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赫连妤冰被来人带出了虚无观,众人都追了出去,却未发现行踪。
颠颠道人只是点了点头:“看来,她的尘缘终究还是没断,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司马誉却把这句话听得仔细,行至跟前,颠颠道人点了点头:“贫道已知皇上的来意,只是皇上的疑惑贫道只能说,你让人给他封闭的穴道都已打通,如今她的内力及武功都已恢复,只是瑞王的武艺远在她之上,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请道长告知,妤冰被他们劫持去了何处?”
道长微微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用您作为帝王的一颗心去感应吧!”
是的,作为帝王,司马誉深知瑞王的野心不小,一直觊觎着君家堡地宫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只是刚才大殿上赫连妤冰明明可以打得过挟持他的那几个人,为什么她选择了束手就擒,心中不安的感觉油然而深,他想起了她早前说过的话,杀不了他就让自己毁灭,难道她早已决定要与瑞王那伙人同归于尽了,心中的担忧提到极致,这些年也许自己从未想过,她能与自己一同承担一切,也能一同面对一切,如同她不会明着干预朝政,但总能及时的将一些要发生的问题悄悄处理,也如同她发现后宫有人影响了朕的江山社稷,愿意自己背负这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的唾骂,也会毫不留情的狠下下手斩草除根,为什么自己就从来没想过她的心意,越想越觉得对赫连妤冰的亏欠太多了,就算他知道自己在利用她,也愿意帮朕先巩固江山社稷,难道这就是朕欺骗和利用她需要付出的代价--失去她。
他不敢在往下继续想,带着众人紧赶慢赶的到了君家堡,地宫内赫连妤冰被瑞王的人挟持着,瞧家司马誉到来,瑞王司马邑权问着:“想要救她的命,拿血玉来换”
她瞧见了司马誉从眉宇间流露出的犹豫,突然笑了出来,司马邑权望着狂笑的赫连妤冰,问着:“有什么好笑的?”
“突然觉得瑞王殿下您真的很可笑,一个将皇权江山看的如此之重的人,会轻易为了我一个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将可以开启富可敌国的地宫之门钥匙给你,简直笑话,若瑞王与我联手,不用血玉一样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司马邑权不可置信地看着赫连妤冰,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相信她,一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冰冷的口吻却说着:“瑞王殿下别忘了,地宫之门的钥匙,血玉可是在我手中很多年,而且地宫里的路径和机关当今天下恐怕除了皇上,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司马誉正在交与不交之间的抉择上,陷入天人交战,赫连妤冰却在未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顺势夺过了司马邑权手中的长剑,击杀了挟制自己的几个瑞王随从,却不小心反手被司马邑权挟制,退到了地宫门前,赫连妤冰才道:“一直往左走,那边有可以开启地宫之门的机关。”
司马邑权来不及深思,如今单枪匹马,只有一个赫连妤冰为人质,他不敢保证司马誉会不会派人围追堵截,狠下杀手,只能听从赫连妤冰的话走了下去,地宫门前她开启了第一道宫门,俩人走了进去;欲开启第二道宫门之时,赫连妤冰头部被飞来的机关撞击了头部,血流不止,而此刻赫连妤冰从身上迅速的取出匕首朝司马以前的心口刺去,俩人到了绝境,她趁其不备启动石壁上的机关,俩人飞了出去,跌入了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