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向海格伦特遥远的柯伊诺尔防空洞,洞内一片闹哄哄。就像城管出现在了吵闹的集市中央,逃跑的、喊叫的,甚至连扔西红柿的都有……
原本预料应该祥和的景象,却出乎意料的乱糟糟,飞来的西红柿、烂菜叶,甚至连臭鸡蛋都有,全部向着铁旋爷爷这边扔来。
啪,铁旋爷爷手快,接住了一个飞跃而来的西红柿,另一只手接住了另一个,然后……
啪,脸被急速飞来的一个臭鸡蛋砸个正中……顿时,铁旋爷爷脸上就像开了花一样,蛋壳带着蛋花在鼻尖绽开……
底下骂声一片:“你是这群家伙的头儿吧,你还想对我们怎么样!”
“告诉你,我们是不会屈服的!”
“快放我们出去!”
“走狗,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总之,洞内被关押的海格伦特居民情绪都很激动,不断向着铁旋爷爷扔着烂菜叶、臭鸡蛋一类的东西……
“原来把我当成坏人的头儿了啊……”铁旋爷爷抹开脸上的蛋花,摘下帽子抖开上面的烂菜叶子……
“快放我们出去……”
铁旋爷爷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我不是坏人,请你们相信我……”
话音还没落,下面的骂声更高了,“谁信你的鬼话啊!”
“是啊,刚刚他喊他的野心喊得那么大声,你别指望奴役我们来完成你的野心!”
“对,快放我们出去!”
原来是这样啊……铁旋爷爷无奈地叹息,将帽子扣在头顶,“真是一群可悲的奴隶,他们知道他们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吗?”他安静地坐了下来,一拳打在沉闷的大地上,“大家都给我闭嘴!”
霎时安静了下来……
“对!我就是坏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安排,我就是主谋,我就是这儿的头儿!”铁旋爷爷一拳头打在地面,“现在我就坐在这里,你们来啊,来打倒我逃出去啊!为什么不敢?明明知道只要打倒我一个人就能逃出这里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只是坐着、骂着,不敢自己为了自己的自由,站起身去反抗,去和恐怖的统治者对抗!”
铁旋爷爷将手一挥,“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软弱,让那两个孩子,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他们努力在为了自己的自由而拼着自己的性命,而你们却坐在这里,只会抱怨,只会扔着鸡蛋去咒骂统治着自己的独裁者,就像可悲的奴隶不敢站起身去反抗残暴的奴隶主一样。坐着抱怨命运不公吗?别到处宣称世界对自己不公平,世界不欠你任何东西,因为世界比你早诞生得多!”
声音铮铮有声,霎时底下的人都愣住了。
铁旋爷爷将草帽摘下,“你们知不知道,那两个孩子,为了你们…勇敢地担下了这一切……”话语中带着一丝哽咽,“他们用那么幼小的肩膀扛下了他们本不该承担的一切,担下了那些不公的命运……”他站起身来,“既然世界不公,命运不公,那就站起来,勇敢去反抗啊,就像那两个孩子一样。为了自由,站起来,勇敢去试着反抗啊——”
铁旋爷爷感觉自己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最后的几个字,铮铮有声的话语回荡在四壁,纷杂的叫骂声已不在,在那顶坚定的草帽的感召下,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了……
软弱是一个民族的悲剧,只有当一个民族真正站起来的时候,才能正视和反思,她,曾经受过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