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阵风吹拂着荆瑷的脸颊,明明是春风,为何叫她直打冷颤,她明眸一眨,望着娘亲的灵柩,落下了泪,这是生平第一次,以前再苦再难也没有滴过一滴泪。
“娘亲,你为何抛下瑷儿一个人,为什么那么自私,为什么?”荆瑷坐在灵堂内,撕心裂肺地吼着。她从来没有那么酣畅淋漓,因为,她就要为了家族的企业,嫁给一个傻子,呵,这也真是讽刺,是那个对她百般疼爱的爹,把她推向了万丈深渊,还口口声声说家族,她不是男子,她没有那么博大的胸怀,可是,这又能怎样呢?这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到底也逃不了呀!就让她放纵自己一次吧!
荆瑷的哭声吵醒了风信阁的苏姨娘,她气愤的循着声音找到了这里,“是那个该死的丫鬟扰了我的好梦呀!!”她推开灵堂的门,看见了痛苦的荆瑷“嗤——”一阵不屑。
荆瑷也注意到了背后的风吹草动,她转过头来,闪亮的星眸中流过一丝惶恐,自从娘亲死后,这儿就变成了个禁地,不许任何人进入,自己好不容易才潜了进来,没想到被这个苏姨娘发现了。
“好你个荆瑷,你个没人要的死杂种,竟扰了本姨娘的美梦,奥,不对,不仅仅是死杂种,还和你妈那个贱女人一样!”
“我不许你说我娘亲!你没有这个资格。”荆瑷几乎是吼出来的!
“哼!小杂种,别跟我横,看看我把这事儿告发到你父亲哪儿去,吃亏的是谁!”
荆瑷使劲抿着嘴,那樱桃般的小嘴儿几乎要破了一般,星眸里再也没有了那傲人的惶恐,多半是对对方的仇恨,就是眼前这个人,毁了她挚爱的娘亲的一切,是她亲手逼娘亲死的,还有他痛恨的父亲。
也是,吃亏的是我。
她咬着嘴唇,几乎用尽了全力,不甘的说:“姨娘,是,是瑷儿做错了。”
“哼,知道错就好,你这种野种也好意思来这儿,其实你母亲的灵柩也不该摆这儿的,实在是太丢人了。”她撇嘴一笑,摆动着他那傲人的身姿,转身离开了。
也难怪父亲能看上她。
当时母亲用力护我周全,两行泪涌了出来,她不能出声,也不敢出声,这八年来,她一直都是如此,把怨气仇恨,默默地留在心中,无从发泄,他就一直默默地哭泣,直到用尽全力,连走的力气也没了,她爬到了里母亲的灵柩近的地方,睡了过去。
光,撕破了黑暗。斜斜地射进灵堂,打亮了灵堂里的一切,荆瑷好似被光刺痛,微微睁开了眼眸,原来自己还没死,呵,说也讽刺,刚才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跟死有什么两样的,或许是昨夜的彻夜痛哭,也或许是心早已亡,荆瑷的两颊,再也掉不下一滴泪。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吧!荆瑷推开灵堂的大门,看着周边红火的喜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