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灵儿姐,我被抓的消息她也应该知道了,如果杨威拿这个作威胁的话,那……”萧然不敢想下去了。
他担心白灵,担心她会受到人渣警察杨威的胁迫,从而做出一些违背自己情愿的事情,他也担心阮玉红,害怕她遭到张强的毒手,但以他目前的境地,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点法子也没有。
萧然越想越怒,越想越恨!
周海、杨威、大B,还有马皓东,你们都等着吧!等我出去了,再跟你们慢慢清算!
“你,过来!”萧然猛地坐起身来。
“然哥,你、你找我?”光头男火速滚下了床,鞋子也不穿,光着脚板立在萧然床边,很乖巧的样子。
他没法不乖巧,就刚才萧然收拾他的两下子,比他见过最强的打手都厉害。
“关于大B,你都知道些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是让我发现你有隐瞒一个字……”萧然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光头男吓得一缩脖子,谄媚道:“然哥开玩笑了,我怎么敢隐瞒呢,就是给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说谎啊,您放心,我一定有什么说什么,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别废话!”萧然冷声打断。
光头男咽了口吐沫,不敢废话了。
十分钟。
床上,萧然一动不动,好似入定了般,若有所思。
按光头男所说,这大B在凤凰城苦心经营十几年,黑白通吃,权势滔天。明面上,他是一个工程承包商,通过行贿和勾结政府官员,打压报价,偷工减料;暗地里,他又是本县最大的黑道头头,手底下两百多个小弟,**掳掠,杀人放火,黄赌毒,就没有他不沾手的。
刘猛那种乡霸,在大B眼里也就是一个没事打打架、调戏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混混。
牢房里安静了。
萧然不说话,一群囚犯就更不敢说话,嘴巴闭紧了,连屁股也夹得紧紧的,生怕一不小心崩出了响声。
没看见光头男都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吗,如果把光头男比作恶魔的话,那萧然在他们心里就是大恶魔了。
萧然不知道自己竟被贴上了一张大恶魔的标签,但就是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然哥,我知道的都说了,你看……”光头男小心翼翼地说道。
“滚吧。”萧然摆手。
光头男如蒙大赦,很听话地滚回床上去了。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从牢房外的通道传来,是值班狱警。
本来他是掐准时间过来,免得闹出了人命不好收拾,结果却是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顿时呆住了,拿钥匙开门的动作也僵在当场。
没有溅血,也没有哭嚎,萧然躺在光头男的床上,光头男躺在另一个囚犯的床上,一派很和谐的样子。
“妈的,搞什么飞机?”狱警愣了三秒,不过他倒无所谓,他收了钱,也行了方便,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扶了扶帽子,狱警回值班室了。
就这样,萧然在牢房住了下来,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嗖嗖过去,而他却像是被遗忘了一般,没人提审,也没人探监。
当然了,就算是有人探监,值班的狱警也肯定是不允许的。
他们早就得到了命令。
牢狱的日子枯燥而无味,除了吃睡,萧然基本就是打坐修炼,几天下来,他的内力倒是又精进了一些。
“《神农本草经》落在周海手里,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古书的秘密?”萧然皱眉,他不知道周海有没有仔细看过古书,万一被他发现了里面的神农传承,那就糟糕了。
午饭的时间。
“然、然哥。”一个囚犯走过来,把碗里的一只鸡腿递向萧然。
“你自己吃吧。”萧然看了一眼,说道。
那囚犯没料到萧然会这样说,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了,伸出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然哥让你吃你就吃,愣着干什么。”光头男凶巴巴道。
那囚犯吓得一哆嗦,赶紧把碗里的鸡腿吃了,又唆了唆手指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们也吃吧,以后不用孝敬我。”萧然说道。
其余的几个囚犯愣了一下神,互相看看,旋即如风卷残云般,三下两下,油汪汪的一只鸡腿就下了肚子,看样子恨不得把骨头也嚼碎吃了。
也难怪他们,鸡腿饭是牢房最好的饭,一周才有一次,以前都是直接孝敬给光头男,他们只有站在旁边流口水的份。
一群囚犯看向萧然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感激,有的甚至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你……”萧然看向光头男。
“我的名字叫马强,然哥,您叫我强子就好。”光头男立马接话。
萧然点了点头,道:“你以后不要再欺负他们了,不准抢他们吃的,也不准让他们给你洗脚,擦马桶你们就一起轮流排班。”
“我听然哥的,然哥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马强拍着胸脯道。
如果说他之前顺从萧然是被逼无奈的话,那通过这几日相处,他是真服了,打心眼里服了,他总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尤其是盘坐在床上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的时候,身上散发出一种很神秘的气质,说不出来。他甚至想着,等刑期满了,出了牢狱,就改投萧然手下,以后就跟着萧然混了。
“萧然,出来候审。”狱警叫道,身后跟着两个警察。
周海和他的搭档。
戴上手铐,再戴上脚镣,萧然跟着周海出了牢房,而周海似乎是有意让萧然丢脸,从东绕到东,再从东绕回西,兜了好大的一个圈子,最后才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哗啦响的脚镣很吸引眼球,一双双目光望过来,萧然的神色却平静得很。
萧然不知道,当他穿过一片操场的时候,操场边的一棵白杨树下,一个身材曼妙的妙龄女子也恰恰注意到了他。
她的小手跟一个中年人的手握在一起,那中年脸上堆笑:“还希望小姐在老爷子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一定一定……黄局长,那个人是谁啊,他的脚上怎么也戴着镣铐?”妙龄女子收回小手,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哦,他的名字好像是叫萧什么的,恶意伤人罪,一般的囚犯自然是用不着戴脚镣的,不过像这种暴力份子因为是重点监护对象,所以戴着脚链。怎么,小姐和他认识?”中年男人很谦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