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这不是信不过吗。”阮玉红可怜地道:“小然,姐知道你的医术好,你就帮帮姐吧,好不好?”
“玉红姐,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张强他……”萧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打你骂你,怎么欺负你了吗?这才几天,你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阮玉红面容惨淡,凄笑地道:“记得又能怎样呢?张强就是再混蛋,可他毕竟是我的男人啊,是我一辈子的依靠,我不管他谁管他。小然,你说姐该怎么办?”
萧然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阮玉红眼神凄凄地望着他。
“……好吧,我答应你。”萧然妥协了。
“我的好弟弟,我的好萧然,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阮玉红兴奋地跳起来。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仅此一次,要是张强再敢欺负你,我非打折他的腿!”萧然哼道。
“好啦好啦,我保证他再也不敢了,我们快走吧!快点快点!”阮玉红拖起萧然就往山下走。
“哎哎,你先让我把东西放下啊……”
……
小洋楼。
阮玉红的卧室。
张强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一条胳膊也缠着绷带,还有腿也打着石膏,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不痛苦,反而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爹,我渴了,你去给我削个苹果。”张强吩咐的语气说道。
阮老爹正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啊呸!管谁叫爹呢,谁是你爹,谁有你这样的龟儿子!”
“等我跟玉红成了亲,你不就是我爹,我不就是你儿子了。”张强道。
“我家红儿才不会嫁给你个龟儿子!”
“玉红嫁不嫁咱走着瞧,我们可是有婚约的。我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一个糟老头子就别老瞎掺和我们年轻人的事了。”张强翻着白眼,“还有啊,警告你,以后不准再叫我龟儿子!我要是龟儿子,那玉红成什么了,你成什么了,老乌龟啊?”
“我、我打死你龟儿子……”阮老爹举起烟锅子。
“来啊来啊,打死我,打死我好让你的宝贝女儿守活寡。”张强伸着头,很光棍地道。
阮老爹嘴唇颤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愣着了,赶快给我削个苹果吃。”张强道。
“削!削!我削你个卵卵!”阮老爹鼻息咻咻。
“好好,你不削,等玉红回来了我让她削。”张强吹着口哨,他心里却在暗暗地想:“老东西,老不死,等我把你女儿搞到手了,再把你家的财产也搞到手,老子让你天天去扫大街!哼!”
“老爹,强子,我回来了。”这时,院子传来阮玉红的声音。
跟进来的还有萧然。
阮玉红像是怕萧然跑了似的,搂着他一路都不撒手。
两人的身子紧紧贴着。阮玉红的胳膊抱着萧然的胳膊,萧然的胳膊裹在她丰盈的地方,娇弹的触感和奇妙的感觉让人忍不住地心神一颤。
萧然脸膛烧烧的,尴尬得很。
噔噔噔,上了楼,“老爹,强子怎么样了?”
“死了!”阮老爹没好气地道。
阮玉红瞪了他一眼。
“哎呦,哎呦……”听着门外的动静,躺在屋里的张强马上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声音也变得颤巍巍,“红儿,是你来了吗?”
阮玉红急忙进了屋,握住张强的手,“是我,是我来了!强子,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恐怕是不行了……”张强萎靡道:“红儿,你别怪咱爹,都是我的错,都怪我猪油蒙了心,辜负了你一片真心,我混蛋,我该死,红儿你能原谅我吗?”
“原谅,我原谅你!强子,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阮玉红含泪说道。
“红儿……哎呦,我的头好晕……”张强演的很入神。
看着张强一副要死翘翘的样子,阮老爹真是肺都快气炸了,他巴不得张强立马死翘翘,这样他的宝贝女儿就能跳脱苦海了,“萧然,我说你怎么也不想办法劝劝玉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我……”萧然张了张嘴,很无奈的样子。
他是很想劝,也劝了,但没有用啊,阮玉红根本不听他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强子,你会好起来的,萧然一定会看好你的。”阮玉红求助地看向萧然。
阮玉红看向萧然,阮老爹也瞪着萧然,两人的意思很明显,阮玉红是希望他治好张强,阮老爹却不想他给张强治病。
治好了吧,得罪阮老爹,治不好吧,阮玉红肯定很伤心了。
“是你?”张强也注意到了萧然。
“你们认识?”阮玉红道。
“哦,不、不认识。”张强慌张道:“红儿,他是谁啊?”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萧然,我之前受伤就是他治好的,你的伤肯定也能治好。”阮玉红说。
张强压低声音,看着萧然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这么年轻,他行不行啊?红儿,我看咱们还是到县城的大医院,找正规的医生……”
他的声音虽然压低了,但凭萧然的耳力,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里了,原本萧然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给他治,听了这话,萧然直接冷下脸,道:“玉红姐,我看你还是找正规医生吧。”
说完,他转身朝着楼梯走去。
“萧然,你别误会,强子是开玩笑的。”阮玉红急忙抓住萧然的手,一边说一边向张强使眼色。
“嗯,我刚才开玩笑的,萧医生别生气。”张强皮笑肉不笑。
“小然……”阮玉红眼神楚楚。
萧然心软了,他哼了一声,走进屋,开始检查张强受伤的头部,还有他绑着厚厚石膏的胳膊和腿。
一边检查着,萧然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了,根据他内力探查的结果,这张强受的伤都是一些很简单的皮外伤,根本用不着打什么石膏,养个两三天就能好。
“怎么样,严不严重?”阮玉红紧张地问。
“哎呦……”床上,张强装模作样地呻吟着,同时,他眼睛的余光瞄向萧然,里面透出一丝丝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