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知道她说的是被砍断了腿的男人,的确当时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嘴里会吐火,如果不用杂技艺人那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了。更奇怪的是那个水墙,这如果用魔术的话也太牵强了吧。
在牡丹的讲解后雨墨对于灵子也有了大概的概念,其实就和游戏里面的属性差不多,人并非一开始就能感应到灵子,而是需要被开光,所谓的开光就是让人感应灵子的一种仪式,在仪式下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灵子,但是感应的灵子却并不是以自己来决定的。
每个人都只能拥有一种灵子,只有极少数的人会有两个或者更多,但是在这个世界中也仅仅只有个位数。当然最糟糕的情况便是无法感应灵子,这便说明你与灵无缘,牡丹应该是属于比较幸运的,感应到了灵子也拥有一些灵力,之前的水墙便是她通过水灵子筑成的。
那个时候流行配冥婚,一个富人家里死了孩子通常会为其配冥婚,一是像风俗中的冥婚配对了可以保证风调雨顺,更重要的是,富贵家里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死了以后依旧有一些人在冥界来服侍他。
于是牡丹的妹妹被她的父母拉去,活生生地用水银往她妹妹的肚子里灌,被灌水银的时候她的声音哭地惊天动地,方圆几百里都可以听的到,每一声都烙在牡丹的心里,她知道她妹妹是替她去死的。
当时富贵人家中一共有七十三口棺材,其中七十二口都是冥婚使用的。
雨墨心想,这哪里是冥婚,这根本就是殉葬啊。
牡丹看到自己妹妹悲惨的遭遇之后便开始决定要修炼灵力,而且她的修炼速度一直很快,这或许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但是不久后她的灵力便碰到了瓶颈期,无论如何体内的灵子都无法在提升。而当时牡丹的灵力在社会中只能属于下下层,靠这点灵力进府衙里面是根本不可能的。
牡丹也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于是在一个黑夜她被父母一棍子敲晕了,把她卖给了人贩子,在由人贩子卖到了这里。
牡丹和雨墨的命运很相似,至少她们现在都被囚禁在这个供男人玩乐的是非之地。
晚点的时候牡丹带了饭给雨墨,雨墨一边吃一边眼泪还一直得流,尽管她不愿意。
但是牡丹似乎成雨墨在这里唯一亲近的人,她为雨墨开导了很多,也让雨墨逐渐觉得来慢慢地适应这里,即便她依然想家。
牡丹不久后离开的房间,雨墨躺在一个软绵绵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火光抖动的残影,心想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做什么?
“你好像玩的挺开心的嘛。”
一个老人般含着阴笑的女人声音在房间中回荡。
雨墨坐起来,左右摇晃,但是没有看到有什么老人,难道刚刚是幻听。
“猜错了,我在你后面啊。”
她的大笑声尤为刺耳,她的眼睛往身后一扫,一个诡异的人影就站在雨墨的身后,雨墨瞪大眼睛注视着。
这个一个女人,全身披着糟乱的白发,身上的白色衣服,眼睛紧闭着。她惦着脚蹲在地面上,而她脚下的地面却可以看得到一层涟漪,如同水面一般,底部散发这幽暗的蓝光。
“你是谁?”
雨墨质问,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我是谁,重要吗?关键是你啊,要倒霉啦。”
“倒霉?”
“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你的,那个老女人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她啊,阴得很呐。”
老女人是指老鸨吗?眼前这个女人给人总一种阴阴不自在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就是你啊,想想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应该就明白了吧。”
想想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这是什么意思,雨墨有些难以理解,难道说自己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
“你是把带到这里来的?”
“小姑娘,如果不是我你还没有这么好待遇呢,看看外面一大批的男人啊,哈哈哈哈。”
女鬼的笑声越来越渗人了。
“你住口,我又不是自己想进来的。”
“那有如何,事实难道不就是这样吗?都是一样的事情就是再找多少不同的借口,事实都还是这样,你啊,这一辈子都只能供那些男人玩乐了。”
“闭嘴,你给我滚开。”
雨墨脸上抹过一丝怒气,搬起床头的花瓶朝女鬼的方向砸过去,然而花瓶刚和女鬼,女鬼的身体就犹如全息投影一样消失了,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老鸨,她嘴里抽着烟斗,表情似乎不太高兴,巧合的是她刚开门花瓶正好砸在了她的面前。
老鸨将目光移到地下的被砸成碎片的花瓶,又移到了站在原地被吓蒙了的雨墨,两眉皱在了一块,深呼一口云烟。
“看来你是不打算呆在这了是吧。”
“我,我,我。”
雨墨脸色苍白,连说话都一个字一个字结巴在了一块,这种尴尬地情节还真是小说才经常见到,雨墨心中紧张地快哭了,但是想到之前牡丹说的话,还是忍了下来。
“百合再哪里,把家法给我拿出来。”
老鸨掐断手里的烟斗,脸上可以看得见几根暴起的青筋,声音将这个怡春院都给镇住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朝二楼放去。
那个叫百合的也是一个娼妓,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根马鞭。
老鸨揪了雨墨的耳朵把她拉到楼下,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强行让她下跪,雨墨不从便当着她的脸甩了一鞭子。
啪!声音尤为响亮,雨墨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倒在地上,脸部被打出了一道深红的血痕,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蔓延在她的脸上,稍微碰一下疼痛就会散发全身。
她两只手在颤抖,呼吸伴随着抽泣声越来越沉重,眼角的泪水也忍不住涌出。
被当众羞辱,周围却没有一个人为她感到同情的,所有的在看到雨墨被打的时候全都在狂欢嚎叫,砸着桌子,喝酒大笑。似乎是雨墨的眼泪让他们更加亢奋了。
啪,原来的疼痛还没有换过来,叫百合的女人挥起马鞭对她的背面又甩了一鞭子,这一次连衣服都被一鞭子抽破开了,接着又是第三鞭,第四鞭,双手,手臂,脸上全被打出血红的血痕,雨墨被打得在一个又是翻滚,又是尖叫哀嚎。
原本被打得皮开的地方还要在狠地打一遍,生不如死的疼痛开始让雨墨感觉到意识开始模糊,她只能依稀地听得见那些叫好,疯狂吹口哨的声音。
“在叫大声点,怎么不叫了。”
“哈哈,把爷的欲望都打起来了。”
“这妞身体恐怕撑不下去了。”
“是啊,看,被打的全身都是血,脸恐怕都得被打毁容了。”
“哈哈,要是在家里我也能这样打我家这只母老虎也我犯不着来这了。”
依稀之中雨墨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乱乱的白发,全身白色衣服,紧闭着眼睛,发出一阵渗人的阴笑。
雨墨昏死过去了,倒在了地上,尽管如此老鸨也没有叫百合停下,而是继续抽,大概又抽了五十鞭子后,整个马鞭都被染红,地上血迹一大堆一大堆的。
雨墨的身上除了血红几乎看不到别的颜色了,没有人在管她,大家继续喝酒,继续听琴勾搭**,把在雨墨看出了空气一般,没有人敢站出来把她背回床上,包括牡丹,她孤零零地被抛弃在大厅的中央,只为给路过的人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