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赤县神州向西之地,有一条据说直通古仙界的河流,向东而入得东海之水,如此之说虽然已不可考,但也因此而出现了一处王兴之所,世人称之为“天水道”。
天水道内有一山,山体成倚天拔地之势,北接中南山,南瞰天水河,西拒化外蛮荒之所,是神州进出化外之门户,钟天灵之秀。据说有一口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宝泉存在于山中,数万年来引得无数修士前往寻找,或寻的一两天材地宝而归,至于宝泉皆是一无所获,世人对之念念不忘,以玉泉为名,却是一处难得修行的上佳之所。
在大商帝庭末年,有一方士自东海而来,一路向西,尽得神州风华之貌,在这神州极西之地入得这玉泉山中,得一剑图,观之十载岁月,于一甲子练成此剑,剑成之日,有青虹之芒贯彻天地,气势磅礴,盖压世间。天下所有宝剑皆是向西膜拜,好似剑之君王诞生,如此之象直至七日方才结束,整个修界江湖因此惊动,无数修士皆以为天宝诞生,以手中之器为引入天水上玉泉,而在入得山中后,见一方士席地而坐,宝相森严。
当众人发现自己魂牵梦萦的瑰宝已经先一步被人所得,皆是愤恨不以,正所谓侠以武犯禁,众人都是刀口上添血之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场生死大战就此爆发。
众人你争我夺,剑光四射,拳打脚踢,掐诀念咒,虽然看起来豪不华丽,但其威势却是惊人无比,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山崩地裂,草木枯荣,只见鲜血纷飞成片片花朵,尸体舞动似粒粒草屑。如此大战五日,方才停止。
众人胆气皆失,侧眼望去,只见那方士持剑而立,丝毫不见疲累,浑身沾满血水,仿若地狱修罗出世,众人中不知哪一个大喊一声“快跑”,只见众修士都拼命的向山下逃亡而去,方士见此情景也不追赶,只是哈哈大笑,道:如此三劫全过,你们等着吧,在我身上拿走的我会加倍的找回来的,哈哈哈哈……
秀丽如仙境的美景不在有,只余哪满地的残尸碎剑和断裂的草木花石动物尸体见证这这一切。一场为了莫须有的天宝而发生的战斗,终于是以数千尸体为代价而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哪方士神采飞扬,好不得意,于山中进进出出,见如此佳秀之所无人居住,遂起立道统之心,下山而去。如此过得九载时光,方士带回来了四男一女五个少年,在这玉泉山立下了玉泉剑修一脉,从此修界江湖多了一个剑修门派,多了一柄震慑神州内外的天剑。
悠悠千古岁月愁,万年转瞬即逝,世间的生命就像田地里的禾苗,割了一茬又一茬,也不见得有人能够长生不死,当长生不死看起来遥不可及的时候,修仙带来的强大力量成了众生的终极目标,他们享受着高高在上的地位权势和众生的低头膜拜,建立起了高度发达的仙道文明。
在哪奇险俊秀的玉泉山下,有一座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庄,有人口四十开户百余口,因地处边垂之地,人烟稀少,独处于帝权之外,日子倒是过得逍遥自在,路过之人见得村中的些许富署之貌,得了一个玉泉小镇的名字,虽是镇,实则为村。要说村中的富暑就不得不提十多年前的两庄旧事,在十一年前有一老人和一个少妇人各自带着两个小孩子来到了这里,前后相隔不到一月,被好心的村民们收留了下来。
老人姓王名容,是一个读书之人,逃难到此。少妇人倒是不知姓名,只知夫家姓玄,因不容于夫家被人赶出家门流浪到此,倒是织得一手好绢。
很快村民们的好心得到了回报,在这一老一少的指点下,村民们的日子翻新了不少,以前随处可见的人和牲畜的粪便已然不见,土坯草瓦的房子换上了青砖青瓦的整齐院落,身上的粗布麻衣换成了细密柔软的绢布锦衣。变化之大令村民们感慨万千,对这一老一少自是尊敬万分。
十二年过去了,当年的手中婴孩已然成长。玉泉小镇西平东高,东面住着的多是沦落至此的苦命人,在征的本地人的同意后开上几亩山地就此安下家眷来。
哞。
一声耕牛的吼声远远传来,远远望去,对面的山地上不断的出现人和耕牛的身影,而向整个村子望去,成扇形分居,中间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地面坚硬,一堆堆的草堆零星分布着,路口上一株五六丈高大的垂柳静静的站立着,垂柳的树干上躺着一个孩童,而垂柳下面有十几个小孩子正在津津有味的做着当帝王的游戏,只见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孩童指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孩童大喝一声,道:二牛听令,朕派你为大将军领军十万作战、、、一帮小孩嗡嗡的玩耍了起来,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树上躺着的那个稍大一些的孩童。
只见那孩童面容普通无华,只有两只比常人大一些的耳朵特别引人注目,孩童平躺在粗壮的树杆上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手中的书本,两耳不闻下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好似看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孩童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望着如此美景,远出一个风采动人、道风仙骨的老人嘴角弯起了一抹弧度,眼中满是慈祥之色。
寒冬早已经远远的离去,现在正值春耕之际,春日的清晨寒气退却。旭日东升朝气勃发,玉泉镇的村民们忙着勤于农事,更加懂得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的道理。三三两两从自家门口走向田地,只余老人孩童看家。
偏远小村的孩子们没有什么好的玩具玩耍,约上自己同龄的伙伴们满村庄的乱窜。
不一会,鸡飞狗跳之状,扰乱了村中的宁静。寻着纷乱而逃的猫鸭鸡狗看去,出现了一群半大的少年,约摸十一二岁,正直捣蛋的年纪,弄得村里不得安宁。老人见之,多是宠爱,大人见之顶多也就是责骂几句,而那些鸡鸭猫狗唯恐避之不及。勤劳朴实的村民,捣蛋玩闹的孩童,也只有玉泉山下的小镇才能过着这桃花园般的生活。
日落西山,炊烟渺渺,一缕缕青烟从村落中飘出,入得青冥而散。不大一会,大人们都从自己家田地里回来了,吆喝声传遍村落,什么、狗蛋、岁娃、大牛、、、等等。
不一会,娃娃们都四散而去,只于四人。地上站着的两女一男三个小孩见其他朋友们已经散去,对着树上的少年说道:兄长,他们都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树干上躺着的少年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三人说道:嗯!天都这么晚了呀,走,我们回去,说完将手中的书本往腰间一撇,麻利的从树上爬了下来。
遂都往回家走去,两男两女,手着手,嘴里唱着小调欢快而归。
风儿中传来他们的话语,那稍大一点的少年说道:小石头,你回去后叫上王爷爷来我家吃饭哦!那小一点的少年说道:小玄子,我回去后得听爷爷他老人家的,而旁边的两个小女孩抢道:玄哥哥,我也要到你家去吃。那叫小玄子的少年说道:好呀!丫头、仙儿,今早西头的刘家大娘给我母亲送来了两只野兔,这会应该做好了,走走到我家去,四小孩欢快的向东而去。
村子东头,散落的人家,有两户间隔着一条小路。那玩闹而归的四个少男少女,一归左手院落,三人进去右手院落。村落安静了,从远处传来耕牛的哞叫声,哞、、、
娘,我回来了,厨房门口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少村妇。面目清秀,只是眼角的鱼尾纹诉说着时间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村妇道:聃儿,快让丫头和仙儿进屋,你去请你王爷爷和小石头过来一起吃。听着少妇的话语,这样的场景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少年回道:好的母亲,说着,少年已大步跨门而去。
左手院落门口,传来少年稚嫩的声音:王爷爷、小石头,我娘请您到我家去吃饭。一老人从院子正屋出来,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慈祥和蔼,老人开口道:玄耳来了啊!我给你的书读完了吗?玄耳道:王爷爷,读完了。王蓉道:那我先考考你,“圣人设卦观象,系辞焉而明吉凶,刚柔相推而生变化”出自那一书啊!玄耳道:王爷爷,这句出自上古诸子中易圣的《易经》。老人道:嗯!不错,小石头这点是比不上你啊!王爷爷,快走啊!一会我娘做的饭菜就凉了,少年催促着说道。老人道:好好好,王石啊!赶快出来,我们过去,不能让你大娘的心意受损。
农家的饭桌,简易而实用。王容老人坐在上首,两个小孩分坐两旁,玄氏村妇带着两个小女孩将做好的饭菜依次端上,一碟兔肉,一碟农家腌制的萝卜,一碟炒鸡蛋外加山中采集的野山菇,一盆蒸好的粟米饭,一次简单欢愉的农家饭堂。
吃饱喝足,王容老人给娃娃们讲起了故事。只听王容,道:话说遂古之初,天地初开,有先天二灵,见天地荒芜寂寥,创造生灵,被万物共尊,称之为二祖。遂古的生灵们寿元无尽,创造诸多神通异象,二祖见之,故化道归去。天地之间却再也无人统领,众生灵们遂起心思,争斗不休,霍乱天地,而后又归之三王。
太古之末时天地一片混乱,各族征伐天地,有一族传承于四灵神圣,平定天地,称之为人,人族与万族共分天下,聚居在如今的赤县神州。
人族诞生于太古之末远古之初,历经三皇天朝,三皇辞世,天地陷入黑暗天下大乱,是为远古,后有五帝降世,建立帝庭,天下一统,自五帝升天而去之后,帝庭失信,失去天下,是为上古。上古之末,有圣王圣人降世,立王庭建道统,教化天地万物,是为中古。中古末年,圣王圣人离世,天下陷入混乱,战争不休,有一神人抱鼎而出,横压天下,效仿上古诸帝,建立大夏帝庭,号令天下。自大夏太祖至今,已历经商·周二朝,当今天下大周帝庭正统,已有八会之数.
王容老人的一席神话史说震撼了娃儿的幼小心灵,娃儿们回过神来,又缠着其再度说讲。玄氏村妇进来说道:好了孩子们,让王爷爷明天给你们再讲好不好。
王容看着村妇道:玄氏啊,承蒙你对我和小石头儿多年的照顾,我无有其他,只有一些微薄的诗书之道欲传授于玄耳,你意下如何?玄氏看着玄耳,道:小聃,还不快向先生叩头行礼,旁边却传来两个丫头的声音,大娘、王爷爷我们也要学,听着这稚嫩的声音,何人忍心拒绝。
这时门外传来声响,进来两个村妇,对着玄氏说道:玄家嫂子,丫头们又来麻烦你了,玄氏道:不麻烦不麻烦,自家人儿吗?几个大人拉扯了一会闲话,两村妇带着自家孩子离去。王容道:玄氏啊!你明天一早让聃儿来我院落,我受他学业,玄氏道:我先代聃儿在此谢过您老。
王容遂带自家孙儿出门扬长而去,一场欢乐的农家饭食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