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静下心,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她先前的目的是通过得到沼泽翰的爱,而拯救家族的命运。
可是她下意识的忽略了,沼泽翰跟金家的关系,是水火不相容的。
他们根本不可能保持着实力相当的同时,共生于朝野,一山不容二虎,一国可二君。
沼泽翰现在只是羽翼尚未丰满,迫于朝中局势,屈居于金氏一族的掌控之下,但他迟早有一日会变得强大起来,不甘心朝政被他人掌控。
抹杀金家,是他成长道路上必须经历的一道关卡。
海伦越想越觉得事情严峻。当务之急,必须先跟她的父亲,金丞相取得沟通,事情不一定要进入水火不相容的地步,金家已经站在了权利,与富贵的顶峰,再执迷不悟,必将引来大祸临头。
伴君如伴虎,稍有差池人头不保。
“碧环,跟宫外传句话,说本宫身子不适,叫母亲来看本宫。”海伦打定主意,先跟母家打好招呼,知晓了母家的意思,在阐述说明自己的想法,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布局。
“是,娘娘。”
沼泽翰这混蛋,虽然禁了自己的足,但是又没说外人,不能来看望她。海伦靠在软榻上仔细的想着,以后的每一步。
海伦这边刚发出,消息,沼泽翰那边马上就有人,将此事告知了沼泽翰。
“陛下,皇后娘娘联系金家人,说是她病了,叫金家主母,还看望她。”暗卫一身黑袍,恭谨的低着身子,向沼泽翰回禀。
“她是真病,假病。”沼泽翰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神情神秘莫测。
“这个,属下不知。”暗卫虽然一身黑衣,但从身形来看,是个娇小的女子。
“好了,你退下吧。”
“是。”人影闪动,那暗卫便消失不见了。
…….
暗卫一离开,沼泽翰刚才演示的很好的脸色,瞬时暗沉,一把将书桌上的奏折,扫到地上,还不解气,他随手拿起龙纹砚台,向地上砸去,那龙纹的砚台乃是千年寒玉所制,一落地便被摔去了一个角。
“哼,金海伦,你还是更相信金家,而不信朕。”沼泽翰原本儒雅的眼尾此时染上了一层寒霜,眼中的清波像寂寥的枯井,深不可测。
这边的海伦虽然知道沼泽翰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召见母亲的消息,但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儿,受苦了。”海伦的母亲,一见到海伦就握着她的手,眼中的泪水朦朦胧胧。
“娘亲,”不知是原主的身体太向往母爱,还是自己的情感投入太多,海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不哭,不哭,我儿不哭。”金主母轻轻擦去海伦脸上的泪珠,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女儿,想娘亲了。”海伦蹭了蹭金主母的胳膊撒娇道。
“都多大人了,还哭鼻子,撒娇。真不害臊。”金主目虽然话语是在指责,但语气中的溺爱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