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黄昏时,床上的陆子漠从修炼中突然醒来,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十次运转混元功法,身体里的灵力已经被压缩到了一个极限,再也无法经行散功,而这时陆子漠的境界已经达到了魔士六阶境界异常的稳固。
随后,陆子漠发现在自己的床上多出来了一个土黄色的小本子,“这是什么?”陆子漠一把抓起床上的小本子,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功法,而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方法,不过那上面说当练到极致时身体周围就会产生一圈斗之气,那是武者的象征。
看完这本练体术后,陆子漠又注意到了桌子上有一个小巧的储物袋和一张写满字的纸条。而当陆子漠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时面色一惊,纸条上写着“子漠呀,为师本不想这样,但你的修炼已经对学院造成了巨大的影响,长老和实情已经不再允许你再在学院内修炼了,所以我打算让你出去历练一番。长长见识,为期为两年,我知道你虽然才入门半个多月但已经拥有了不弱的实力却没有经过真正的生死历练,如果没有经过这些即使你天赋再高也走不了多远,桌子上是你这两年的丹药,明天一早你就出发吧,今晚兽谷的大门为你敞开一次,下不为例,如果你两年后回来无法使自己排进学院的前一百名,我会把你逐出师门,从此你就是一名普通的玄凌学院学员。在外历练时一定不要插手门派中的争斗,切记切记。”
看完这一封不长的信后,陆子漠也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除了叹息还能干什么呢?夜晚,陆子漠把林烟从宿舍里叫了出来,随后又带着她来到了火系的男生宿舍找到了正在里面吹牛的炎默带着他们来到了兽谷,随后不急不忙的抓了三只七宝鸡。
午夜,在一处寂静无人的草地上,篝火印画出两男一女的景象。“什么?赵天峰要把你派出去历练?你才刚入门没几天怎么就想到要把你派去历练了呢?”炎默一听到陆子漠说院长要派陆子漠出去历练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林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吃着烤鸡,眼中居然还闪着泪花。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院长说我的修练对学院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所以不让我再在学院里修炼,我要去为期两年的历练了,明早就走,炎默高兴些,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有哭着给朋友送行的吗。”陆子漠微笑着说,但此刻的三个人都知道陆子漠这一次去历练的日子肯定会很苦,甚至都真的有可能回不来。
“不行,明天我得叫我家老爷子去给那赵天峰好好说道说道,不让你走了,要是实在不行我跟你一块去。”炎默郁闷的说道。他是这玄凌学院内副院长的儿子,所以才能同时迈进两个系内修炼,自然会毫不避讳的直呼院长大名。
陆子漠也是摇了摇头,抬起头对炎默问道“有酒吗?”炎默听到这个问题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身上没带,不过我知道这学院内有一处酿酒的地方,离这不远,我去取一坛来,等着。”说罢把烤鸡交给了陆子漠,起身朝西北方向跑去。
“真的要走吗?”林烟伤心的问到,这一年多来陆子漠不论再忙都会每天来抽空陪陪她,这也使得林烟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渐渐的对陆子漠产生了依赖感,一想到要两年都见不到这个能陪她说话的人心里不自觉的感到悲伤。
“放心,我一回来就去看你,不要担心了。看,眼泪都掉下来了,怎么弄得我跟快要入土一样?快别哭了。”陆子漠也只能安慰了一下眼前这个悲伤的小女孩,尽管他自己也有些舍不得但他知道他绝对不能把这种情绪流露出来。
“喂,酒来了。额,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呀,陆子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刚把酒打来的炎默就看到一对男女抱在一起,虽然每个都比他小了三四岁但依旧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过,陆子漠和林烟都没有让人当展览看的习惯,很快两人就分开了。“嗯,炎师兄你说的对,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万里无云呀。”陆子漠尴尬的接道。但这话却让林烟笑个不停。
原本尴尬的气氛被陆子漠的一句话就调解了,“小子等什么呢?酒都来了还不喝,等着我喂你呢?”炎默不爽的说。
“哦?哈哈,来一起喝。”“陆子漠,给我点,我也要喝。”
清晨,当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时陆子漠已经站了起来,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炎默和林烟也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蹲下身把林烟那凌乱的头发理了理,但在陆子漠刚碰到林烟的脸时,正在熟睡中的林烟小手一会,口中还念叨着“死色狼,别碰我。”随后又继续睡着了。
陆子漠已经走出了十来步,回头望了一眼那依旧在熟睡中的两人就不再停留的离开了,因为他怕再次回头时自己就不想走了。林烟那微红的小脸已经印在了陆子漠的心里,对他来说这就足够了,历练时不需要那么多的回忆。
正午时分,陆子漠正走在玄凌城内,一个人低着头默默的前进着。这时的他早已换上了一间普通的麻布衣服,因为玄凌学院的院服在这平凡人的时间里无论怎么看都太扎眼。
“咕噜,咕噜,”陆子漠从早上走到现在肚子自然饿了,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家餐馆去吃些东西。
“去去去,哪里来的小孩,这么没规矩,这是谁家的小孩?快把他给我带走。”陆子漠站在一家餐馆前,刚准备迈步进去就遭到了小二的驱赶。这也难怪,现在的陆子漠还太小,又穿着一件极其普通的衣服,他们自然会把陆子漠当做不懂人事的小孩来对待,而这家酒楼又是这玄凌城内最好的,这也只能怪陆子漠的运气不佳了。
但陆子漠没有反驳,只是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一枚银币,随手扔在了小二面前的地板上,听着那清脆的银币和地板碰撞的声音,经验老道的小二一下就断定这绝对是真的而且分量很足。所以一改原先的不屑,笑嘻嘻的把陆子漠请到了座位上,让陆子漠点了菜之后就赶忙下去吩咐了。
“哈哈,今天老子可是赚大了,遇上个这么容易的差事开的价还这么高,咋样跟着我刀疤没错吧。”在陆子漠身后的不远处正坐着一个健壮的男人,正用那粗圹的嗓音高声说道,这时还有几个人正坐在刀疤的周围不停地点头,拼命的恭维着他。
“刀疤?”陆子漠听到那男人自报出的名号,不禁疑惑的想到。“客官,您的菜好了,请慢用。”这时小二端着几碗刚出锅的热菜来到陆子漠的面前,殷勤的说。
但就在这时陆子漠好像想起了什么,“血杀佣兵团,刀疤?”陆子漠的嘴中突然突出这几个字。而在陆子漠身后高谈阔论着的刀疤也是突然停止说话,其他客人们也同时停下了嘴边的食物,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嘿嘿,看来这小孩有麻烦了,快来下注,我赌刀疤胜。”“废话,傻子才赌那小子。”
“是我,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能奈我何?”刀疤又一次用傲慢的口吻说着。
“那就还我钱。”陆子漠扭过头,对刀疤缓缓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现在要不是他太缺钱他都不会开着个口,走的时候陆子漠的身上只有十枚银币,而现在光吃顿饭都花了他一枚银币,以后那还得了?
“钱?我刀疤从不欠别人钱,你为什么要我还钱?”刀疤轻蔑的说道。
“在二十多天前的一个夜晚,在天龙城边的树林里,两个六岁的小孩,你从他们手里抢走了三枚金币十五枚银币九枚铜币,还有两个半只烤鸡。你还记得吧。”陆子漠见刀疤不想承认,就缓缓道来,“如果你想不起来,那这件事你一定能想起来,在一年前你们血杀佣兵团杀了一头巨狼,抓了一个小男孩,随后把他送到拍卖会上买了一金币,这事你不会忘了吧。”
这时的刀疤好像想起了什么,但还是想不起这个小屁孩是谁,“你是?”
陆子漠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你把我卖了,还抢我的钱和烤鸡,你问我是谁?”
刀疤一听,立刻想到了那个男孩,突然转过身,微笑的对陆子漠说:“我想起来了,是我,那又怎样?”
“所以你要还我钱。”陆子漠依旧不卑不亢的说。
“凭什么?”刀疤有趣的问道。
“就凭我现在能打败你。”陆子漠诡异的笑了一下。
刀疤听到这话,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说:“只要你能打败我,你这顿饭我请,而且把以前的钱都给你,怎样?”陆子漠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微微的点了点头。
“好,爽快,我压十银币赌我赢。”刀疤豪气的站起身大声的说。
“呵呵,刀疤你果然对自己自信过头了,我出来时没带钱。这样吧就用这张五星冒险证赌这个小家伙赢吧,谁赢谁拿走。”这时从楼上下来了一位身穿白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其样貌虽算不上美若天仙,但也足够使男人为其倾倒了。
“嘿嘿,既然慕容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岂有不赢之礼?看来这张五星的冒险证是我的了。”刀疤一听到时冒险证,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冒险证是冒险者公会中证明身份的一种道具,冒险者公会和佣兵团一样,都是受人雇佣的组织,但冒险者组织中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冒险者公会中的任务比佣兵团中的任务更多,报酬也更高。刀疤早就想进入这冒险者公会了,但奈何他连一张六星冒险小鬼的证都拿不到,更别提进入其中了。但是,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只要把这个小子收拾一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冒险者公会,而且是五星冒险者,这怎能不使刀疤的眼睛放光?
“打完再说。小家伙,如果你赢不了他那你就不配有赵天峰这个师傅。”那女子突然对陆子漠一笑,说道。
陆子漠听到这话,先是一惊随后大呵一声“战”就朝饭店门口走去,刀疤也紧随其后,因为这个饭馆有个特别的规矩——不能再饭店内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