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看着眼前的男人,人畜无害,还带着一丝的调皮与腼腆。但一想到赫赫有名的张虎和他谈起话来都是毕恭毕敬的,蓝心就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烫。
“这种人无不是深不可测之辈,而自己还百般挑逗对方,万一他对自己那啥可咋办。如果不从的话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啊。”想到这里蓝心顿时感觉到前途一片黑暗,作为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初入社会的大学生来说,消费高却又没有一个较为可观的收入,这对于她们来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身边可多的同伴都因为抵挡不住这物欲横流的物质社会的影响,一个一个的都踏上了一条为人所不齿的求生之道。
相对与她们来说蓝心到觉得自己听幸运的。她肯来这星当做柜台服务员也是看到这星海的正派。因为之前这里看场子的都是3Q的人,他们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也算是作风刚直,毕竟都是正儿八经的雇佣兵,长期的战场环境让他们都有了忧患意识,绝对不会成为那种醉心于无意义的奢靡之事的人。这也使得星海在这东区成为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却又令旁人艳羡的净莲。所以如果说类似夜行和朱雀之类的娱乐场所,星海的经营方向更多的是面向一些爱玩的学生和上班族们。他们爱玩出手也阔绰,所以利润倒也客观。另一方面由于星海的干净,没有太多的脏东西,让那些来玩的学生和上班族们觉得安全,所以这些利润倒也是朱雀和夜行抢不走的。
然而蓝心的收入收入刚刚稳定不到两年3Q就离奇的被解散了,星海的最大靠山倒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黑势力的觊觎,先是朱雀的副堂主也就是张虎入驻这里,然后就是killer的不断偷袭,半个月来,他们这些一楼前厅的工作人员都是心惊胆战的度过每一个夜晚。因为是不是就一大帮子人提着棒子和刀片冲进来威胁前厅的客人们。虽然每次张虎都能将事情摆平,但这也多多少少在蓝心的心里打上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虽然她有时候风言风语的看似奔放,但那也只是和朋友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然而此时的星海让她感觉到了一阵乌烟瘴气,虽然张虎没怎么动他们,但她们还是怕这星海会走上朱雀的老路。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半个月前蓝心就在犹豫着是否出去从新找一份工作,然而对于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个三本的工商管理学位证,她是有着很大的自卑的心理。真的不知道自己靠着那张苍白的毕业证能找到什么工作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而今对与这个将要成为自己新老板的人,蓝心只是觉得心里不停地犯怵。想到那个脾气火爆的张虎在萧峰面前的态度,蓝心真的害怕他是一个满脸笑容却心狠手辣的角色。听着曾经的朋友们不停的哭诉着堕落生活的悲惨,她一直都小心谨慎的在这娱乐场所里苟且。没想看似平常无奇的青年居然回事一个黑社会头子。想到这里,蓝心就感到一阵恶寒。
“咳咳,想啥呢?这么入神。”交代完事情的萧峰看到蓝心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便伸开五指在蓝心的眼前晃了晃。
回过神来的蓝心嗯哼了一声变低下头吱吱呜呜的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见到此时的蓝心萧峰心头一紧,此时的蓝心和那个同样要强的梓樱是多么相似啊。他长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阶级吗,地位不一样就没有共同语言了。殊不知我们这些混子们才是最低阶层的人,你们至少只是靠着自己的劳动来求生。而我们呢,出卖了自己的良知和灵魂,每天都提着脑袋在生与死之间苟且。”萧峰的这些话是说给蓝心听的,但是他又何尝不知道这话是自己最为真实的写照呢。
听到这些话,蓝心慢慢抬起头来,在她的眼睛与萧峰的眼神撞上的那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眼神之中的苍凉与无奈。但那一丝苍凉却一闪而过,随即萧峰又换上了那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态。此时的蓝心
此时的蓝心倒也没多少拘束了,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聊,我去工作了。”
“嗯,我晚上就过来向姐姐报到。”萧峰嘿嘿一笑,冲着蓝心使了个眼色,弄得蓝心蓝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狠狠的瞪了萧峰后一眼转身回到酒柜上整理起酒水了。
这时旁边的张虎轻轻地拍了萧峰的肩膀,“怎么着,这是要扩充后宫的节奏啊。”
萧峰淡淡一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想多了,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先去你办公室。说完萧峰超楼上走去。
站在原地的张虎撇了撇嘴不懈的“切”了一声,这时候萧峰扭过头来喊道:“张虎你丫快点,我不知道几楼。”这一刻张虎的脸都绿了。自己好歹也是一副堂主,再不济也是一KTV的老板啊,在场的可都要叫他一声哥来着。可眼前这个活宝竟让当着所有人调侃他,他也是无奈了。现在一楼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张虎,奇怪张虎为啥会在眼前这人面前这么怂。此时的张虎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才蹦出来一句:“峰哥你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随即又转身冲着看他的人说道:“看什么看,不用干活了吗?”说完张虎便急匆匆的走到萧峰前面带路了。
此时的大厅里鸦雀无声的,每个人都有点方了,这还是那个话不投机就动手开打的张虎吗?那些看惯了张虎狂放暴躁脾气的服务员们尴尬的互相对视着随即又不约而同的苦笑起来。因为他们都在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了一丝诧异。
电梯厢里只有萧峰和张虎一个两个人,此时的张虎还在因为刚才的尴尬儿郁闷着。对于这个大哥他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与其如此他还不如用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见到这状况的萧峰也是以射到自己刚才的事是他失态了。他咧咧嘴呵呵的笑着说道:“这电梯都不带停的,又是你小子搞得特权吧。”
听到萧峰的询问张虎不说话,这时从鼻腔中哼出一个“嗯”来回答。这明显的小女子赌气的态度瞬间将萧峰给逗乐了,萧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不止。然而此时的张虎倒也没有了之前的窘迫,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抽出了两支烟一根挂在嘴角另一根递到了萧峰面前:“抽一支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吧。”说完他拿出了一个全金属的防风火机帮萧峰把烟给点上了,帮萧峰把烟点完之后张虎又低下头把挂在嘴角的烟也点着了。
张虎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他眯着眼看着那慢慢散去的眼圈轻声说道:“就在前天,当我听说东子被军方的人带走的那一刻有一种揪心的疼,他是我们几个兄弟里面唯一有文化的人却因为刀龙的一句话就加入了朱雀。只因为大小在一起玩儿,只因为刀龙多次给他提供大学时候的生活费和住的地方。那时候我已经跟着龙哥了,我们三个那时候没有什么能力,我和龙哥每天打着零工赚着一些微不足道的一日三餐费用。但龙哥每次听到东子生活费不够用的时候,他都会厚着脸皮向我借,我两个从一块儿堆了堆才勉强凑够东子一个星期所需要的生活费。
那时候我和龙哥晚上睡在桥洞底下。见惯了太多的黑暗,又一次半夜我和龙哥蜷缩在桥洞下面休息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醒来后发现旁边停了很多的豪车,从上面下来的一个个公子哥儿们都叼着烟,手里拿着一根根钢管子。他们中间还押着一个人那人唯唯诺诺的,显然在之前已经受到了虐待。他们把那人推到中间抡起管子就砸,当时我和龙哥就吓坏了,我们蹲在暗处大气儿而都不敢出一声。听他们说好像是那男的当着他们的面抽烟了,他们说什么一个穷打工要饭的还敢在他们面前装酷,看着不爽就是要他为此付出点代价。那场殴打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到结束时那男的早已奄奄一息了,口中近视一丝气息在游离着,随时都有可能死掉。这时他们才意识到打得有点过了,最后为了收场他们居然想着要把这人灭口然后将尸体处理掉。听到这里我紧张的抽搐了一下,这时一个公子哥看了过来,他们说:哟,还有目击者。另一个人又说同样处理了吧,住在这里的人死了想必也不会有人知道。不然让他们将我们时说出去可不好。
见情况不妙龙哥拉起我就开始跑,然后那帮公子哥们就开着跑车在后面追。知道吗就是那种猫玩弄被抓住的老说的紫檀,他们慢慢的开着跑车紧紧地吊在我们身后,那时候发动机发出的动人声线对我们来说就如同死神的声音一样。我们不停地跑啊跑,他们就在后面追着,从南街追到北街最后龙哥拉着我跳进了河水里,在那条臭水沟里憋着气游了半个多小时才摆脱他们的追打。
然而后来龙哥并没有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东子,他只是暗暗的下了决心。当看到这个社会的黑暗面以后,我和龙哥就知道了这个实惠本就是人吃人,如果你没钱和权力,那就让自己变得狠一点。就这样我们两个就凭着农村小伙子的身强力壮生生在这东区打出了名望,那时候的我们只是混子。虽然人们都怕我们,但他们确实打心底里看不起我们,我们能感觉到那眼神中的鄙视。后来龙哥主动去找赵飞,那时候的赵飞之事一个小势力的头目,他说要想人上人就得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于是刀龙就带着我帮赵飞一个一个的将他的竞争对手们全部都跟班了。那时候的外们提着刀从街头砍到街尾,给赵飞的势力扩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朱雀就是在那时候打下来的。那一年龙哥十六岁我十二,后来东子知道了我们的事,他渐渐地和我们疏离了,而龙哥也说别去打扰他的生活,我们已经不在同一个世界了。直到后来我因为贪心劫了一帮外地团伙走私货物,事发后被那个团伙四处追杀,他们甚至动用了政府高层的力量来向赵飞施压一定要我拿出两百万来才肯放过我和黑风堂。那时候黑风堂并没有那么多的家底儿。那时候东子已经是一个公司的高级会计,手底下流动着上亿的资金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当他听说我的事情后便冒着犯罪的风险挪出了两百多万给我,后来他也就被抓了进去,还被判了死刑。
幸好后来我们的势力扩张的很快,资金的流入也很快。总算赶在东子被执行死刑前打通了上下关系把他给保了出来。然后他就开始帮着龙哥打理着朱雀。知道前天听说他被抓我就打算拼着这条命要把东子给救出来,可还没出星海还的门酒杯顾枫带着人枪给堵门了。要不是你找人救我和东子估计我们这辈子也就完了。”说完张虎又抽了一口烟说道:“在这件事之前我还对你有这很深的成见,但当我从龙哥那里听说你身上也背有命案,而且还在被通缉的时候,我才发觉你这个人的仗义。为了我们哥俩你冒着危险闯进军区,这份情让我和东子怎么还。”
听着这些话萧峰才意识到是张虎是对那天他独创军区的事情考虑的多了。他张了张口终究没有把事情的真实状况说出来。只是说道“个人都有个人的过往吧。”说完萧峰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不停地抽着烟,猩红的烟头电梯厢里不停地闪动着,这时电梯早已经停在了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