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阳罗姝婷秘密约会,罗娉婷知道吗?》
《姐妹俩喜欢上同一个男人,赵信阳如何选择?》
《赵信阳罗娉婷出现在民政局,疑似领证》
顾清欢看着说的有头有尾的报道,惊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之前自己有过这么一波,指不定真的信了。
“啧,我就知道,闻姐不会不管的。”张盈得意地道,“最好的掩盖绯闻的方法就是用另一个更吸引记者的头条转移视线。”
“啧啧啧,娱乐圈呐,比后宫剧还让人看不懂。”古风音社的娄音绮摇了摇头,“当心呐欢欢。”
顾清欢呆呆地点点头。
双十二这天阳光浅浅的,风也是淡淡的,舒服地让人想晒着太阳睡了。顾清欢第二次参加缝苏阁的活动,这次闻欣不在,只和沈楼雪带了张盈。
因为要拍照,财大气粗的缝苏阁特地订做了一套古代宫装让顾清欢换上。层层叠叠的,倒也不是很冷。
这次是古城门。阖闾有八座古城门,最容易发现的大概就是汽车北站对面的平门了。历史上有云,当年伍子胥平齐大军从此门入,故名平门。如今的平门自然不是以前的土城门了,却也沉淀着浓浓的历史气息。
“学姐,这张怎么样?”沈楼雪第一次参加缝苏阁的活动,什么都担心做不好。
周庭漪看了眼画面,轻轻蹙眉,语气淡淡地道,“光线处理的不是很好,角度还需要把握……那个谁,摄影的那个,来教一下。”
沈楼雪对着过来的人吐了吐舌头,“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别客气。”
顾清欢正靠着墙吹风,周庭漪忽然递过来一本书。
《还魂香》。
“我推荐了你,但导演还是说要试镜……你先看着,揣摩一下人物心理,比较好把握一些。”
“啊,谢谢学姐。”顾清欢双手接过,对上她平淡无波的眸子。
“嗯。”周庭漪想走,又好像想起什么事,“你和沈楼风……?”
顾清欢眼角一抽,然后苦笑一下,“学姐别闹,我不可能就这么谈恋爱的……”
周庭漪点点头,“也是……闻欣元旦订婚,你要回京吗?”
“要的,到时候也顺便澄清我和谢老师的绯闻。”
“好,到时候我有事找你。”周庭漪想了想,没什么事了,转身又是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顾清欢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一会呆,面前的手忽然挥了挥,“嘿,怎么魂不守舍的?”
罗景亭又轻轻挠了挠头,想说什么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怎么了?”
“嗯……”罗景亭想了一下,放下背上的背包,拿出一本书。
顾清欢汗颜:怎么今天这么流行送书?
“我处女作,《摆渡人》,时间跨度挺大的一个故事。”嗯,跨越了近千年……好像有点灵异,会不会吓到她?
顾清欢笑着接过,“谢谢,恭喜你。”
罗景亭笑着挠了挠头,有三分傻气。
“诶,对了,你好像也不是本地人?”顾清欢打开扉页,忽然抬头问。
“嗯,燕京的……呐,罗娉婷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罗姝婷是继姐姐。”罗景亭有点不好意思地道。
顾清欢“诶”了一声,“这么狗血?”
罗景亭:……
“那……你姐姐们和赵信阳这事……真的假的?”
罗景亭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硬着头皮道:“好像,是真的。”
顾清欢:“……贵圈真乱。”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大半个月眨眼就没了。临近圣诞,街上挂满了各种彩灯。店铺的玻璃门上贴着圣诞老人的头像,里面摆着绿汪汪的圣诞树。
二十三号晚上最后一次彩排,大家都很用心。一个多月过去,已经很少有人再出错。
晚风已经很凉,彩排完走在校园里,两旁黄澄澄的路灯有些温暖。已经很晚了,周围安静的很,耳边只剩下风声。转过一个弯,身旁的张盈忽然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顾清欢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藏在拐角处的人已经现出身形。
“凌树?”顾清欢皱眉,贝齿咬着下唇,“你干什么!”
凌树“嘿嘿”一笑,“小美人儿,你上次害我出那么大的丑,现在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啊,我想gan你啊。”
顾清欢的手还在口袋里,触碰到的手机正在震动,她连忙手指一划接了电话,不管是谁,总得先把消息传出去。
“这种事本来就该是你情我愿,你凭什么逼迫我?”
“呐,我就很奇怪。我凌树长的仪表堂堂,家世又不差,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还是说,你和沈楼风已经暗通曲款?”
凌树拉了她一把,温热的气息呼在她脸上。身后几个弄晕张盈的男生已经把张盈架走。
电话那头的周庭漪轻轻皱了皱眉,手肘捅了捅一旁的周庭沚,“你刚才不是说闲的慌么?去英雄救美个。”
周庭沚眼角一抽,绑着绷带的左手抬起来几乎戳到她脸上,“我是伤员!”
周庭漪“切”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搁我这演什么呢?”
“……凌树!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这里是求知楼!”
“求知楼怎么啦,呐,就这间教室好了,第一间,多棒。我今天就特地教教你生理知识咯……”
“混蛋!”
挣扎的声音传过来,周庭沚右手揉了揉眉心,斜睨了自家妹妹一眼,拿了她的手机起身走人。
“啪”
“呸,不就是个小明星,还不知道被几个导演睡过了,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也就沈楼风那瞎子当你是个宝贝吧?顾清欢,我奉劝你还是乖乖的吧,我还能好好疼疼你,你再不配合……哟,还想扇我?”
顾清欢的手被他抓着,手腕被箍的生疼,泪汪汪的眼睛马上都要溢出水光。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没了清白。她是顾清欢,她也是沈伊人,这等无媒苟合的事情,她做不到!
好疼!
口中的甜腥之气伴随着眼泪滑落,血迹顺着嘴角而下,凌树连忙空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靠,在这演什么贞洁烈女啊?咬舌自尽啊?老子这还没脱你衣服呢吧?”
从停车场往教学楼赶来的周庭沚步子一顿,眉头紧蹙,随即迈开步子,飞跑过去。
就当你闻誉欠爷一个人情!
周庭沚想着,喘着气往前跑,目光紧紧地盯着第一间教室。
“我……”顾清欢感觉自己的下巴几乎要被卸掉,凌树随便将手套团了一团往她嘴里塞。
“虽然老子比较喜欢女人叫出来,不过你就算了。”凌树“哼”了一声,“给我老实点。”
他一只手抓着她两只手,脚踩住她的鞋让她没办法踹他,空着的一只手三两下把她的裤子扒拉下来。冰凉的手划过她的大腿,忍不住一阵颤抖,口中只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沾了他一手。
“哐当”
周庭沚直接踹开门,顺手开灯,脸色铁青。
没绑着绷带的右手直接把他拎了过来,扔到讲台旁。毕竟受过军队训练,收拾凌树这种小猫小狗一只手妥妥的。
没了钳制,顾清欢整个人瘫软下来。还好伞裙还没有被他脱下来,除了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也不算走光。
周庭沚扯了她口中的手套,染着血的毛绒手套看着有些吓人。
“起来。”
顾清欢抬头看着他,看了很久,一双杏眸不停地流着泪。
周庭沚皱了皱眉,伸手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我想静静。”
周庭沚抬步就走,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我是庭漪的哥哥……你别自杀。”
特么,你是周庭漪的哥哥和我要不要自杀有半毛钱关系?
顾清欢被噎了一下,周庭沚已经提拎着凌树出去了。
“你他妈谁啊!”凌树一脸不爽地捂着刚才磕到的地方,疼得要命,估计得青了。
周庭沚看都没看他,自顾自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凌市长好大威风。”
“周,周秘书?”凌市长一头雾水,“您有事?”周庭沚官位自然没他高,但人是中央的人,先不说是天子近臣,他凌副市长可是早早地投诚了周家一派,以后也是这位小公子的人,他哪里得罪的起。
“来阖闾大学,把你儿子接走,半个小时不到就直接医院见。”看手套上的血迹,那女的舌头估计咬的不清,得赶紧送医院。
凌树见他挂了电话,不由慌了。他离得不远,隐隐约约听到自家老爸的声音,再看周庭沚的通身气势,忽地瑟缩地抖了一下。
周庭沚皱了皱眉,“你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顾清欢在教室里抱膝坐着,觉得大腿都快冻僵了,才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颤抖着提上裤子。周庭沚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几分钟她还没出来,又是皱眉,推门进去才见她踉踉跄跄地扶着桌子也快要摔倒。
皱着眉走过去,也懒得问她意见。反正自个儿手上的伤是装的,干脆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往外走。
“怎么回事?”凌市长见到周庭沚,看都没看地上的凌树,皱着眉一脸担忧。
周庭沚没理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过来开车,去医院。把你儿子捎上,路上听听他做的好事。”
“什么!”听完事件始末,凌副市长恨不得把这糟心儿子扔下车去。
周庭沚看着表情呆呆的顾清欢,轻轻叹了口气。
长的的确不错,和自个妹妹有的一比,就是呆了点。不过能知道接电话求救也算聪明了。也还好打电话的是周庭漪,要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又有仇的那她还真的得咬舌自尽以示清白了。
顾清欢真的不是自己想呆呆地,而是舌头疼得说不出话啊,只能发呆了啊。
说起来,这就是周庭漪的哥哥啊?好像背景还挺硬,难怪周庭漪这么逆天。
凌树缩在副驾驶,没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