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不要再挣扎了,就算你逃了出去,也不过是上街要饭的。你若识相,便交出镯子。”只见一个身穿紫衣长袍的女子说到。容貌普通,但巧在五官端正,看着别有一番韵味。可谁知这清纯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恶毒肮脏的心。她手上拿着一块烙铁,正发出“滋滋”的声响。“姐姐,瞧你这如花似玉的脸,若是烙上这么一下,哎呦呦,这可了不得。”说着,白梦还装模做样的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没错,此人正是白梦,乃白羽之义妹,虽非白家亲骨肉,但贵在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是谁,也没有想到白梦竟隐藏了这么多年。
“呲”白羽被绑在了铁柱之上,四肢也被铁链绑着,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身穿一身白色长袍,上面早已被血污染,却不是玷污,但却感觉比那一身紫衣顺眼的多。白羽的蝴蝶骨处,也就是锁骨,被一剑刺穿,钉在了那铁柱上。双腿上夹着捕兽夹,血好像枯涸般,不再流。这种痛苦,又岂是常人所能忍的?她的腰上仍旧挂着那把玉箫,是她的乐器,亦是武器。走近一看,这张脸不知要比刚才那绿茶婊脸漂亮多少倍。她发出一声嗤笑。似笑自己,也似笑白梦。
“白梦,我此生只信任你一人,却不曾想我竟是认错人了。”
“姐姐,可别怪妹妹我心狠,要怪,就怪你那有眼无珠的老爹。凭什么我比你天资聪颖,比你武功高强,比你聪明,比你无情,我什么都比你好,但他却把白家家主的位子传给了你。”白梦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容,好一朵莲花。她凑近白羽的耳边,看似亲密地说到。露出一口白牙,但给人感觉阴森森的。
“我在你的膳食里下了令人一时内力全失的药,你不知道吧。看看,我多会利用你对我的信任,再看看你是多么的愚蠢。”
“呵呵,姐姐?别叫得这么恶心,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也不配”吐了吐口水,全部溅在了白梦的脸上。情绪依旧平静,无波无澜。她笑得看似那么开心,白羽嘲笑白梦的无知。痛觉,好像消失了一般。
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看出她处处都让着白梦,她的武功早已不是白梦能比的。她看似慵懒,看似重情,却是比谁都无情。这一笑,更是笑自己识人不清,没想到,她白羽这一生,看透了所有,却落下了白梦。也是,白家的继承人本就应该无情,是她奢望了。她以为这世上还有真情,却都逃不过利益的魔爪。
“嗯”白羽闷哼了一声,只见白梦使尽内力,把烙铁狠狠的烙在白羽身上。抹了抹脸上的口水,表情更加狰狞。像一只疯狗一样,乱吠。
看着白梦这样子,白羽忽然一下,就被逗笑了。
“笑什么笑,说,白家家主的灵镯被你藏哪了!”白梦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白羽逐渐地笑了起来,越笑越疯狂。眼神,狠狠地扫着白梦。“呵呵,灵镯?别妄想了,你打不开的。自白家先祖以来,便无人再能打开这灵镯,凭你?呵呵”说得轻飘飘,却足以让自以为是的人动怒。
白梦泛起了杀意,只是对白羽毫无影响。也只有这般愚蠢的人,才会认为自己聪明,才会得寸进尺。当白梦争夺白家家主时,却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并非白家人,不是白家人,人家为什么要传给你?贪婪到了一定阶段就变成了无知,无智。
白羽好像不疼了似的,接着说到“若非我信任你,你当真以为凭借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以抓得到我吗?”她轻蔑地望着白梦。“灵镯是吗?既然你那么想要……”
白羽看着白梦脸上焦急的神色,却装作看不见,不慌不忙地又说“那我便毁了好了。”已经凝聚起了全身的内力,竟是要自爆。她早已察觉到了白梦的杀意,只是冷嘲,并无愤怒,这样的人,不值得她再浪费感情,既然那么爱杀人,那她就让白梦死个痛快。
白梦仍没有意识到白羽的异常,只沉浸在贪婪的世界中,当她意识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白梦,你记住,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如此玩弄我,你不是问我凭什么继承白家家主的位子吗,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什么!”白羽没有丝毫生气的表情,平淡无波,在”为什么”这三字上加重了语气,早已做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如有来世,她定不再相信任何人,她不需要亲人,不需要亲情,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假情假意,来世,她定要一人逍遥自在,快活游荡。
“白羽,你干什么,你疯了吗?你竟然要自爆,快停下,停下来啊!快停……”还未等她说完,就已化作灰,被风吹走了。
而白羽却再白梦之后化作了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决绝,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且看这死后的形态,就可知白羽超过了白梦多少。没有人看到,白羽手腕上闪着青色的光芒,玉镯若隐若现,而那玉箫竟是自己来到玉镯前,化作一缕青光,钻入玉镯内了。原来,那玉镯竟还在白羽身上,只是隐去了身形,据说此镯纳尽天之灵气,聚集地之精华,可装宝物,在其中修炼,速度奇快。这也是白梦为何如此垂涎这镯子的原因了。但几百年来,只有白家先祖曾开启过镯子,此后,便再无人开启了。
这地牢,也随着白羽的自爆,瞬间坍塌。上面的人不知掉落了多少,但掉下去,就必然难逃一死。然,并无人像白羽一样化作烟,最好的也就只有白梦,化作了灰,掉下的人,承受不住白羽的内力,瞬间蒸发,无痕无迹。
这就是白羽,如果说她再未看清白梦真面目时,还存有一丝丝的情。那现在,就当真是无情到极点。别人要她死,她会先杀了她,然后要让亲近她的人死,再要折磨她在乎的人。让她永生不得瞑目。
前世,如烟?可会再有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