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我睁睁眼,环顾四周,发现我站在云层之上,耳边吹过凛冽的风,脚底的云层似乎就要被吹散,太阳似乎离我很近,至少我不用抬头望它,而是平视。
突然,对面传来手枪的声音,依然是稚嫩的,轻柔的,“叶沐,我好喜欢你啊,但你为什么不来救我呢?”我顺着声音望去,真的是她。她还是那么可爱,那么讨人喜欢,只是脸上露出悲伤,她向我走来,同时两股血泪从她的脸上流了下来。我心大惊,突然周围不再是白色的天空,而是炽热的岩浆,我的脚板疼痛不已,但我没有理会,因为她就在不远处,被岩浆制成的锁链栓着,她面带痛苦,不仅流下血泪,甚至全是是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向外淌血。“你为什么不救我?!”她盯着我,大声质问。“我……”“好了,我给你一次机会,来救我吧,只不过你可能会死的,因为我为你死过。”听到这里,我毫不犹豫的说:“我马上就来救你!”
说罢我开始向他跑去,但每跑一步岩浆就会更加炽热,脚就会更疼,我最终摔了下去,“好热。”我向她伸出了手,但她离我还很远,我向她爬去。一个身影落了下来,站在我的面前,他长的和我一模一样,他对我说:“放弃吧,你不怕死吗?”“我不怕!”他皱了皱眉头,并挡在我的面前,“恐惧,你给我让开!我要去救她!”他说:“听我的,回去吧。”“不——我不是你,不会听你的话的。”他冷笑一声:“不对,我是你的恐惧,说明我就是你,对于自己的话,为什么不听呢?”他把我扶起,突然伸手向我刺来,穿透了我的心脏……
“啊—啊——”我被惊醒,身后的背包已经不见了,而此时,我正躺在我的家门口的瓷砖上。“原来是梦啊。”
我狠狠的把手锤向地面,自己骂道:“我果然是孬种一个。”我们疯狂的砸地面,砸墙壁,知道手肿成不能动弹。两行眼泪流了下来,滴到地上,我恨自己为什么如此没用,谁都保护不了,恨自己这般性格和懦弱,恨自己悲惨的人生。
关于我的失踪,我一言不发,在班级我重新回到天天受欺负的角色,连环杀人案也已一个迷而告终,并且最近太平的很,黑锋组也没有找我的麻烦,一切归入从前。也许有变化的,就是我的心。
有时候,我会借酒消愁,把白酒当成水,之后全部吐出来,但无论吐多少次,我总觉得吐不出我的罪恶;还有的时候,我会去抽烟,使自己弥漫在烟雾之中,迷住自己的双眼,但我总觉得我能看见她。
也许只有没有内容的梦境,才是我的收留所吧。
妈妈对我失去信心,她不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只知道我学坏,堕落。最终见我无法管教,也只能任由我,拜仓神了。
一天深夜,我买了两瓶白酒,边回家回家边向肚子里灌,最终酒精中毒,大脑晕厥,我摔在地上,我挣扎着,爬到了墙角,倚着墙做了下来。
深夜没有一个行人,周围十分冷清。月亮很圆,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满天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一个身影向我走来,是她,我能认出是她,但是无法看清她的长相,她离我越来越近,但却突然转身,渐行渐远。我欲起身追去,但身体没有一丝力气,我向她伸出双手……
猛然睁开眼,原来又睡着了。
“你呀,都快被我忘记长啥样了。我,我想你了……”我嘟囔着。脸上湿润润的,心里冰冷冷的。我继续把酒灌入肚中……
在即将昏睡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来着内心,温柔的像铜铃一样,简直就是她说的,那声音对我说:
“喂,想要救她么?”
一句话惊醒了我,我关注的不是声音的来源,而是声音的内容。“你,你可以救她?!”我惊讶的喊道。“应该可以吧。”那股声音平静的说道。“你是谁?我应该怎么做?”我的心里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似乎眼前一片光明。“呵呵,连我都忘了么?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因为你已屈身于黑暗’这句话。”我这时才想起,那时确实有两个声音,我虽迟疑但并没有理会,原来她就是另一个声音。“我不能和你说太长时间,来禁地找我吧。”
我的心重新冷了,因为禁地二字。我想继续问下去,但声音似乎死寂了,我只好作罢,而是望着月亮,进入了深深的思考……
她所说的禁地,可能是我家里的仓库。除了爸爸妈妈离婚前我进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进去过,因为我妈妈坚决不让我进去。不管是拿旧的书还是寻找旧的玩具,总是妈妈替我拿。我不知仓库为什么坚决不让进去,也许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吧。一次我偷着想要进去却被妈妈发现,妈妈气的竟把菜刀逼在我的脖子上,让我起誓不再企图进去…
因此,仓库成了我家里的禁地。
可是,如今救她的方法恰恰就是进入禁地,这无疑是很困扰的事。“就算是死,我也要试一试。”我自言自语,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夜的思考,我首先排除了从妈妈手里偷出钥匙的方案,因为可能性太小,经过几年前的事件,妈妈几乎钥匙不离身体。于是我大致指定了另计划,。我决定逃课,待妈妈上班后请开锁师来,看门一探究竟。
我乖巧的穿好衣裳,道了别,出门寻找开锁师,终于发现一个,我问他:“你什么锁都会开吗?”他信誓旦旦的向我发起了广告:“放心,我专业开锁三十年,没见过不会开的锁……”我懒得理会,“十分钟后,收拾好装备,跟我走。”我冷冷的说。“不行呀小哥,你要不是家里钥匙丢了,而是唯利是图的话,我是不会开的。”我露出厌恶的眼神,掏出两百元“啪”的摔在桌子上,冷冷的问他:“够了吗?”他虽然有一丝犹豫,但很快反应回来,“够,够了。”
这贪图小便宜的人啊……
快到校门口,我估计着妈妈应该走了,于是迂回折返,带上谈好的开锁师,来到家里的地仓库命令他开锁。他显得很乖巧,开始研究锁孔的结构。渐渐的,他皱起了眉头,我很疑惑,赶紧发问:“怎么了?开不了吗?”他郑重的回答我:“这锁好奇怪,像是个人制造的,不是批发生产的,因此只有独一无二的一种钥匙,并且里面的结构异常复杂,我没见过这样的锁。”我心里大惊,更加疑惑地仓库到底装了什么。于是我赶紧问:“那你到底能不能开?”“能是能,不过需要时间。”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无比焦急,一会看看进度,一会看看妈妈是否回来了,终于等到了他的一句话:
“打开了。”